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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兮儿最后是被沈一诺送回别墅的,“兮儿,你就当我怂,你家那位虽然不会把你给怎么样,但一定会---”
  沈一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下次再约哈,今天看到你身体没事我就放心了。”
  宁兮儿有些沮丧:“那你以后还能开车带我去海边吗?”
  对面驾驶座憋半天憋出了个“看情况。”
  别墅门前,沈一诺的车驶离的飞快。
  宁兮儿:“……”
  为什么所有人都惧怕覃骁。
  少女身形挺拔,尽管脑袋低垂着,也是亭亭玉立的惹人注目。
  她站在矮阶上发呆,人一旦尝到了自由,就无法自愿踏进囚牢了。
  “夫人,您怎么不进来呢?”,管家打开别墅大门,迅速为单薄的女孩披上毛毯,“夫人千万注意身体,可不要生病了。”
  管家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
  宁兮儿小声说了句:“抱歉,以前给你们添麻烦了。”
  管家笑着摇摇头,“夫人,覃总已经回来了,他在里面等您,我们就退下先去侧楼了。”
  还未等宁兮儿反应过这句话,人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仰头望着天上刺眼的月光……
  可她下午四点就下课了。
  心被惴惴不安地吊起来,她被黑暗里的荆棘困住般窒息。
  她不仅没有按时回来,她甚至还……
  刚踏进玄关,整个别墅空前的黑暗,一道蛰伏已久的人影猛兽般将少女扑向身后门板!
  “咚!”,宁兮儿后背抵在门上。
  猛兽嗅了嗅她身上的清幽气味,低哑着声:“去哪了?”
  宁兮儿双臂被他举至头顶后单手摁住,整个人像岸上鱼肉,覃骁空出来的手肆无忌惮地游离在她后腰。
  她有点磕绊的说出准备好的借口:“是,是你电话打不通的。”
  男人不为所动,“兮儿学会撒谎了,嗯?”,那一声磁性的“嗯?”,充满了审判感。
  他仿佛洞穿这胆小女孩的所有小心思,“我后来给你打回去上百个电话,怎么都显示关机呢?宝贝……难道是---”
  宁兮儿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他闲闲道:“---把手机不小心丢进海里了么?”
  少女瞳孔不由自主地瞪大,她心头涌上莫名无助的怄火,“覃骁,你在跟踪我?”
  “呵……”,覃骁讽刺她的天真:“你是我的,掌控你的一举一动有何不可?”
  他似乎在嘲笑她的单纯,手指轻弹了一下宁兮儿红肿的耳垂:“宝贝,你受伤了呢。”
  这伤是哪个王八蛋弄的??
  宁兮儿感到又夸张又离谱,“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你问我做什么?”
  闲的吗?
  覃骁喜欢她的灵动感,仅仅放出去一天,连呛他的语调都变高了,“受伤了我会心疼。”
  覃骁深情道:“既然受了伤,我怎么舍得夫人出门受累呢?”
  宁兮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覃骁,你在反悔吗?”
  “不不不……”,覃骁慢悠悠摇头,语调优雅矜贵,“我的宝贝,是因为你今天对我隐瞒了两件事。”
  “不过上了一天学而已,就已经学会对你的合法丈夫有所保留,如果再放你出去……你个小家伙,真的逃跑了可怎么是好呢?”
  他温柔地笑看着她。
  箍住宁兮儿两只手腕的力道却愈来愈大!
  嗜血的笑,疯癫。
  黑夜助长残暴。
  “疼,覃骁,你别这样。”,宁兮儿害怕的求饶:“我没有要逃的意思,我真的,真的只是太想去海边了。”
  “嗯?”,覃骁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怎么不让我陪你一起呢?”
  他埋首于她颈间,啃咬她的精致小巧的锁骨,“既然我才是你最亲密的人,那你所有喜欢的事,都应该由我作陪才是。”
  滚烫的呼吸拱着她,让宁兮儿不自觉扬高了头,漂亮的脖颈抻的修长。
  高傲的天鹅被困于方寸水塘。
  宁兮儿被他侵略的动作扰乱思绪,甚至都没意识到男人口中提到的---
  “隐瞒了两件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乐此不疲的在雪白皮肤印下红痕,声音含糊:“兮儿……我错了。”
  我不该放你去看外面的世界。
  哪怕抑郁症加重又如何,精明如覃骁,明知自己才是她恐惧和痛苦的根源,是折磨神明的罪魁祸首,但。
  只要你心里只有我就好,别去想自己喜欢的事,别去有在意的人,他们在你心里闪过哪怕一秒都不可以!
  “覃骁,你别这样,我怕……”,宁兮儿音色细腻,可这细腻透露出无比可怜的曲折和颤抖。
  “兮儿……”男人呼吸又乱又粗:“以后不许对我撒谎,隐瞒一次,罚一次。”
  ……
  卧室卫生间。
  洗手台的水流声持续良久,覃骁从宁兮儿后背环抱住她,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少女玲珑的身躯被紧紧裹在他胸膛里。
  “覃骁。”,她难以启齿:“我觉得,洗好了。”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脸颊爬上异样绯红。
  覃骁有心逗她,“是么?”,他恶劣开口:“手心多冲一会。”
  为了稳定这羞恼的紧张,宁兮儿小心翼翼地呼了口气,“……别说了。”
  从她回来以后,覃骁一直阴郁的脸终于露出点真实的笑。
  餍足。
  是渔猎后的快感和酣畅。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一手渐渐攀上她的脖颈处,反手握住。
  下一刻有些粗暴地将她下巴顶起来,强迫她抬起头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兮儿,你就只能永远这样,永远被我牢牢抓进怀里。”,他对着她受伤的那只耳朵说:“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宁兮儿望着镜子里男人手背快要爆出皮肉的青筋,那里似乎蕴藏着能绞杀灵魂的可怖力量。
  “哪里?”,她下意识问。
  “一个不识时务的垃圾,妄想以兮儿为赌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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