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思看着那几件衣服点了点头。
萧景辰继续说道:“对了,本王这次过来,还带来了王妃的聘礼,省的下次本王还得亲自跑一趟。”
汤飞瑶听到这里双眼一亮。
聘礼?
传闻萧景辰当年在外随他舅舅出征之时,在各处搜刮了不少好东西,今日在看到萧景辰出手便是流光蜀锦这种传世之宝之时便知道传言所言不虚。
一个随手便能甩出流光蜀锦的人,这聘礼定是价值不菲。
汤飞瑶内心一阵狂喜,按照习俗聘礼一般都归女方家所有,看来这次她是要发一笔横财啊!
萧景辰身后的单玉便恭敬的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本册子来到了纪鸿振面前说道:
“纪大人!这是礼单您请过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小的要开始宣读礼单了。”
纪鸿振哪敢当着王爷的面前看那礼单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王爷的礼单,自是最好的,小大人直接宣读就好。”
单玉点了点头随后拿着礼单站在院子内,开始朗读礼单内的聘礼。
“呈聘礼——”
随着一声高喝,一排排下人们陆续抬着箱子进入院内。
众人的目光也开始撇向了那些箱子。
“聘饼一担、鸡两对、美酒四坛……茶叶四包……金镯一对……”
众人满怀期待的听着聘礼的礼单,可越听越不对劲,聘礼的种类有好几页,但却都是寻常百姓家里嫁娶所用的东西,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本以为好东西会在后面,可那小大人都将礼单念到最后一页也都是一些平常的东西,没有一样稀世珍宝。
不仅如此,萧景辰准备的这些东西要是齐全周到,每一样东西所用的材料或者是品种都是在同类中最好存在,居然很有还让人挑不出任何的理来。
就连平日里巧舌如簧的纪鸿振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纪鸿振尬在原地许久,直到单玉提醒纪鸿振才将将回过神来。
单玉将礼单递在纪鸿振面前:“纪大人?纪大人!”
“啊?啊!辛苦小大人了。”
纪鸿振赶忙将礼单接了过来。
纪允思靠在椅背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气。
眼睛也因为哈气产生的雾气显得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汤飞瑶皱眉:“允思!怎么这般没规矩,王爷这般看重你!你怎么可以不耐烦。”
纪允思手上的动作一顿,
这汤飞瑶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一天不找她的晦气就浑身难受。
纪允思瞪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说道:“噢?你怎知我不耐烦,在恒王殿下的下聘仪式上,你身为丞相府的主母不应该将心思放在仪式上吗?怎么还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难不成大夫人是看不上王爷这位女婿?”
纪允思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锋返还了回去。
萧景辰压下眼神戏谑笑意,眼眸瞬间冷却如冰锥子般毫无掩饰的射向站在一旁的汤飞瑶,
“是吗!丞相夫人看不上本王?你是不想活了吗?”
声音冰冷刺骨!
汤飞瑶只觉得瞬间呼吸不畅,吓的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王爷,恕罪,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只是害怕允思冲撞王爷,所以才时候留意她。”
纪灵雁见状也赶忙开口求情,只是跟平时的嚣张跋扈完全不一样,声音颤抖娇娇柔柔:“王爷,恕罪!我姐姐平日里散漫惯了,我母亲也只是害怕她坏了规矩才格外关注,您看在我母亲的拳拳爱女之心就饶恕她吧!”
三皇子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声音颤抖害怕的模样,壮的胆子也跟着求情。
“皇叔!您风清朗月,才华横溢,能跟皇叔攀上亲,那可是全京城所有高门贵女的愿望,想来,纪夫人应该真的只是想看护纪大小姐而已。”
萧景辰撇了一眼三皇子幽幽的说道:“你要是不说话,本王还不知道,你居然还在这儿,怎么,还想留在丞相府吃午饭吗?赶快给本王滚回皇宫去。”
一时之间,大堂内的气氛冷到了极点,纪允思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对峙真的是无聊透了,况且昨日她跟郡王已经约好了,看时间应该早就到医馆了。
纪允思无奈的只能出言打断:“王爷!您是坐马车来的吗?”
萧景辰那冰冷眸子,似也沾染了阳光般瞬间变得和善了许多。
“是坐马车来的,怎么纪小姐有事?”
众人只觉得纪允思是不是疯了?这种情况下提什么马车啊!
纪允思若无其事淡淡说道:“我有些事想出府一趟,王爷可以捎我一程吗?”
萧景辰点了点头。
“自然可以!”
“喻良!”
萧景辰身后的喻良听到声音后,便推着萧景辰向外走要出去顺便还恭敬的跟纪允思说道:“王妃!请跟我们来。”
纪允思站了起来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后便抬步,眼神中尽是挑衅,撇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众人们,随后跟着萧景辰一路出了丞相府。
堂内的齐齐松了一口气,恒王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压的他们众人仿佛快要窒息一般。
但让纪鸿振欣慰的是,看萧景辰的样子仿佛对他这个大女儿格外的上心。
如此最好,这样他也可以快些的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
而一旁的汤飞瑶却被一吓直接摊坐在了地上。
三皇子见此情形,也知道自己不便,多留于丞相,告辞后便也出了丞相府
纪鸿振看着自己那没出息的夫人。厉声训斥道。
“我有没有叮嘱过你?纪允思在府内的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跟她起冲突,以免破坏了,我的计划,你怎么屡教不改!居然还时时刻刻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你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这几日你就不要再出兰院了,好好反思反思当家主母应是何种做派!”
纪鸿振生气的直接甩袖离开了大堂。
汤飞瑶看着自己夫君离去的背影眼眶红润,一滴泪水滑落了下来,满含怨气的自言自语道:“纪鸿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若不是我们汤家扶持你科考你怎么会坐上这个位置,说什么日后只要做稳他的官途一切便都由着我了,一切都是谎言!”
“我堂堂一个汤家大小姐,自降身份嫁给你为妾,忍受了十几年的侮辱,现在那贱人的贱种!都欺负到我头上,我居然还不能反抗。”
汤飞瑶越说越生气,竟疯魔般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行!那就都别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