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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安久气血冲上头,双臂往上一伸,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下去,咬完脖子又在他胸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用足了力气,两个牙印在他精壮赤裸的身体上尤为明显。
  贺洲吃痛的闷哼一声,随后弯下腰,拨开她耳边的发丝,找到昨晚留下的红痕,嘴角一勾,重新覆上去,用力一吮,那点红痕立刻变大了一圈,在她修长白嫩的脖颈上清晰可见。
  他目光微暗,擦去唇边的水渍,笑得张扬又肆意,极为嚣张,哑着嗓子:“礼尚往来。”
  祝安久实在招架不住,趁他不注意,从他手臂下方钻出去,飞奔而逃。
  贺洲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着头沉沉地笑,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那两个牙印,伸手碰了碰,舌尖舔了下齿关,薄唇吐出两个字:
  “够爽。”
  祝安久跑回卧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小镜子,对着脖子照,看到那点清晰的红色印记后。
  她脸烧得发烫,手指搓了搓,那个印记立刻变得更大了些。
  祝安久捂住脸,还好已经毕业了......
  车上。
  贺洲的助理坐在副驾驶座,司机早已经把挡板升了起来。
  她眼光不自觉地放到身旁的男人身上,平时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此刻特意留了两颗扣子没系,锁骨上方的牙印完完整整的暴露在空气中。
  当事人对她控诉的目光浑然不觉,嘴角勾起,心情颇好的翻着文件。
  祝安久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说道:
  “我觉得你现在变得有点奇怪,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贺洲看了她一眼,哼笑一声,问她:“哪里不一样?”
  祝安久直勾勾的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想起今天在洗手间里看到他的样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就是今天早上在家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像比以前更.....”
  停顿了会,她偷偷瞅了贺洲一眼,确定他没什么异样后,轻飘飘地说道:
  “比以前更变态,我怀疑你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贺洲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夜梦里的一些缠绵靡乱的画面,他耳朵有些红,但很快就压制住了那些心猿意马的想法。
  他转头看了祝安久一眼,暧昧地笑了笑,低低的声音传来:“以后再告诉你我做了什么。”
  祝安久鼓了鼓脸颊,没再说话。
  到了机场的时候,司机和副驾驶的特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侧着头恭声询问道:
  “贺总,我能不能下去抽支烟?”
  这两人跟着他工作很久了,极有眼力见,今天打第一眼见到祝安久,就看出来贺洲对她的不一般。
  那副处处关心,精心呵护的姿态,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两人心里已经直接把她当成了未来老板娘看待。
  贺洲随意的“嗯”了句,两人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贺洲伸手拉住她,身体靠上去,眼尾还带了点尚未完全褪下的潮红,看上去隐隐有些媚意,极为勾人。
  祝安久咽了咽口水,疑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这人在浴室干了什么.....
  贺洲给了她一张卡,轻声道:“卡没上限,密码是你生日,我这次出差要好几个月,接下来这段时间要自己照顾自己,不管哪里有问题都来找我,记住了吗?”
  祝安久拿着卡,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点头。
  贺洲欺身压上,手指揉了揉她的耳垂,再将她落到颊侧的发丝勾到耳后,眼神幽长深邃,轻叹:“宝贝好乖。”
  缠绵又缱绻。
  他俯身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手掌捧着她绯红的小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沙哑的声音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气,落在封闭的车厢内,低醇性感。
  “梦里见。”
  祝安久缩在座位上,捂着酡红的小脸,胡乱的点点头,眨了眨清透水润的双眸,心中奇怪的想法更是加深了几分。
  昨天晚上,大概是不小心启动了他身上的某个开关,所以他今天才那么不正常。
  这男人现在的模样,简直就像狐狸成精了一样,眼角眉梢春色无边,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薄唇微扬,一张俊脸泛着逼人的艳意,漂亮却丝毫不显女气,只更添了几分勾人,撩的人心尖酥痒。
  祝安久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贺洲心情极好,把她抱在怀里叮嘱了一番,亲了又亲,后来特助实在忍不住走过来敲了敲窗户,低声道:
  “贺总,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小姑娘软软的趴在他肩上,小声道:“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你快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贺洲揉了揉她的脑袋,“到家给我发消息。”
  祝安久抱着他的肩膀轻轻点头。
  男人猛地重重亲了她一下,紧接着缓缓将她松开。
  “记得想我。”
  祝安久捂着粉扑扑的小脸看着他下了车。
  国外机场。
  机场出站口停了辆黑色的路虎,旁边斜靠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套西装,内搭黑色衬衫,身姿笔挺,剑眉星目,五官深峻,左眼皮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神情一片淡漠。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弧线锋利的轮廓晕染着疏离与冷漠,有种桀骜不驯的野性。
  贺洲戴着墨镜,对周围有意无意看向他的目光视而不见,身后的助理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侧,远远的,就看到周惊寒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摘下墨镜,旅途带来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立刻斗志昂扬,精神抖擞的走过去,闲闲地扯出一抹笑容,对着他说:
  “这不是周大总监吗?今儿怎么有空亲自来接我?这么看重我?”
  周惊寒拿掉嘴里的烟,一双锐利淡薄的眸子波澜不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锁骨处的牙印上,问:
  “你有病?”
  贺洲手指放上去摸了摸,想起了某个小姑娘被他圈在怀里,面红耳赤的模样,嘴角弯起,眼底露出一丝柔色,半真不假的胡扯道:
  “家里养了个小姑娘,知道我要出差那么久,那叫一个舍不得,非要在我身上留点痕迹不可,耳提面命的不准我遮起来,那我除了遵命还能怎么办呢?”
  周惊寒嗤笑一声,眼皮轻掀,说:
  “老早就听裴渊说你找了个小丫头片子当未婚妻,现在一看,你果然一点人样都没了。”
  贺洲也不介意他的讽刺,心情极好的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你一个单身狗懂个屁’的表情。
  他拉开车门,毫不客气的坐在副驾驶上,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和助理都很累,你当司机。”
  周惊寒倒没说什么,上了驾驶座后扔了一根烟给他,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贺洲手指夹着根烟,后脑勺仰着,吐了个烟圈,见他这副样子,眉峰一挑,问:“这么严重?”
  “嗯,就等你来和我一起收尾了。”他语调淡淡,脸上没什么情绪。
  贺洲听完,眼睛眯了眯:“意思就是这边马上就是你掌权了?什么时候回国?”
  周惊寒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模模糊糊的说道:“等这边形势彻底稳定再说吧。”
  贺洲没再说话,随意地点了下头,一根烟抽完后,靠在椅背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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