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柳觉得自己拿手术刀做一个小时手术，都没有这会儿拿手机拍五分钟照片累。
周霜看出这公子哥的倦怠，连忙安抚道，“你过来，我俩拍张合照吧~”
面对周霜难得的和颜悦色，贺西柳挑了挑眉，悠悠地朝她走去。
时蕴拿出自己的手机，淡笑，“我来帮你们拍。”
“蕴蕴，记得给他拍矮点。”周霜故意拱火。
贺西柳侧了一下头，笑着对她说，“我俩站这么近，要矮一起矮~”
“看在今天初雪的份上，忍你了。”周霜面对镜头笑得甜美，实则咬牙切齿在警告贺西柳。
贺西柳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轻轻说了一句，“平安夜快乐。”
周霜不禁抬头看他。
这一瞬，被照片定格住。
笑若桃花般灿烂的贺西柳，以及长发及腰、目光凝向贺西柳的周霜。
……
时蕴还在原地翻看自己给周霜和贺西柳拍的照片，结果听到周霜朝司煜廷喊道——
“司煜廷，你过来，我给你和蕴蕴拍几张合照呗。”
时蕴划看手机相册的手，顿时停住。
她没抬头，但能感受到司煜廷正朝自己走来。
他的存在感，一向很强。
“喂喂喂，能不能带上我。”秦柯七在后面追喊道。
周霜拦住他，劝道，“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来，待会轮到你和蕴蕴。”
秦柯七停住，说，“好，需要我来拍吗？”
“我来！”
周霜还是比较自信自己的拍照技术，她一定要给蕴蕴和司煜廷拍好看。
纹身店前，梧桐树下。
两人有了第一张合照。
女孩拘谨地将手放在身前，自然垂落，浅浅互捏着。
男人两腿微微分开，手插在口袋里，身形挺拔，完美无缺。
周霜低头感慨。
明明照片里两人都没笑，但她看照片怎么感觉那么甜蜜啊。
接着，周霜帮秦柯七和时蕴拍了合影。
拍完后，她提议道，“我帮你们叁拍张合影吧？可以和你们小时候的合影比对看看。”
秦柯七回想了下，说，“哎？我们叁好像没有合影。”
周霜难以置信，“啊？不可能吧？”
贺西柳指了指司煜廷，“我和秦柯七倒是有合影，没有他的，这人从小就不喜欢拍照。”
“啊？”
要不秦柯七怎么说司煜廷今天赏脸呢，连以往不喜欢的拍照环节，都配合着。
虽然都是一个姿势，也没啥表情。
秦柯七看着刚拍的三人照片，哭地绝望。
“我终于明白司煜廷为什么不喜欢拍照了，他是在给别人留活路。”
司煜廷优越的五官太上镜，相比之下，贺西柳的桃花脸，都显得平平无奇了。
……
周霜突然想到他们五人好像还没拍大合照。
“我们五个拍个合照？”
秦柯七又起劲了起来，“好啊好啊，司煜廷店里有个三角支架，我去拿来。”
一分钟后，秦柯七扛着支架出来了。
他立好支架，架好手机，设置定时。
周霜喊道，“秦柯七，快！中间C位，给你留的！”
“好！等我！”
秦柯七摁下快门键，手机屏幕开始倒计时。
司煜廷和时蕴在左边，贺西柳和周霜在右边，中间还有个托尼秦。
雪下的一切让人感觉梦幻。
在这似梦非梦的一刻，他们在照片中印下最好的青春。
……
时蕴感觉到有点点冷了，但她还不想进去，看着雪花轻轻说了一句，“好想堆小兔子雪人。”
“嗯哼。”
一道戏谑又孤傲的鼻音在她身后响起，时蕴没想到司煜廷能听见。
司煜廷踹了一脚，在地上玩雪的秦柯七，“去把店里的铁铲拿过来。”
秦柯七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他好不容易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雪，委屈道，“司煜廷，你要干嘛？”
“堆小兔子雪人。”幽幽的嗓音，凛冽的语气。
小兔子雪人肯定不是司煜廷自己想堆的，那就是小时妹妹想堆的。
秦柯七转头说，“好吧，小时妹妹你等我，我们给你堆。”
时蕴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说，“好。”
不到二十分钟，司煜廷、秦柯七和贺西柳真在纹身店门口堆出了个小兔子雪人。
超级可爱，一点都不丑。
周霜都惊讶了，“这难道就是手艺人的手？手太巧了吧？”
她还给小兔子的两个脸蛋打上自己带的腮红，粉红扑扑的，更可爱了。
小兔子雪人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询问他们，能不能让自己给小兔子雪人拍一张照片。
“好啊好啊，随便拍。”秦柯七笑得灿烂。
时蕴也爱不释手，不怕冻的伸手摸了摸它。
倏地。
身后的司煜廷开口了，半眯着眼看着蹲在地上的她。
“玩够，能回店里了吗。”
时蕴像犯错误的幼儿园小朋友，听到自己被抓包的话，条件反射缩回了手。
“能的。”
头也没回，往店里走。
司煜廷看着前面那抹仓惶的白色背影，黯了黯眼，也抬步跟上。
……
周霜带了个照片打印机，她把刚刚大家拍的照片统一打印出来。
如果是合照的话，她会多打印几份，方便彼此留念。
秦柯七拿着五人合照，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不对劲。
良久，他才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你们成双陈对，我明明是C位，但感觉像电灯泡啊？”
周霜把他和贺西柳的合照递给他，打哈哈道，“当时你跑过来，我们怕被你撞到，稍稍往边上躲了躲，所以拍出来的照片有点奇怪哈哈哈。没事，待会玩游戏的时候，我们再拍一张合照，保证让你有众心捧月般的感觉！”
秦柯七傻乎乎地问道，“我老是占着C位，是不是不太好？”
周霜摇摇头，笑着说，“圣诞树还是你提供的呢，有什么不好的。”
秦柯七看了看圣诞树，指挥贺西柳，“好下流，你把店里灯关了，我们试试圣诞树的装饰灯。”
灯一关。
店里仅有的光亮，就只有角落那棵会发光的圣诞树，和桌上的几杯蜡烛。
刚刚好。
既能看清东西，又很有圣诞氛围。
秦柯七摩拳擦掌，两眼放光，“现在可以开始交换礼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