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初絮发着呆,没成想竟然等到裴麟州醒过来。
“睡醒了?”
桑初絮问完在心里嫌弃了一下自己。
这是什么明知故问的话。
裴麟州眼里还有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垂头往她怀里拱。
“我爱你。”
桑初絮愣了一下,随后温柔地笑出声:“这么突然吗?”
裴麟州似乎也笑了一下,轻启薄唇在她脖子上用力吮吸了一下。
桑初絮甚至来不及反应。
数秒后,裴麟州微微抬头看着那清晰的红痕,很是满意。
“阿岁爱我吗?”
说实在的,裴麟州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恋爱脑。
可谁让对方是她呢,是他的阿岁,他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裴麟州此时的情绪状态和昨晚相差甚大。
应该是吃了药的缘故。
桑初絮问:“你昨晚吃的是什么药?伤身体吗?”
裴麟州听她关心自己嘴角都快要扬到天上去了。
“普通的镇定药,吃的少没事。”
吃的少吗?
裴麟州想起昨晚那七八颗药片一起吞下……
不管了,不能让阿岁担心。
“阿岁还没回答我,你爱我吗?”
桑初絮重重点头:“爱,我可不会和不爱的人在一起。”
恋爱这件事当然要是真心换真心才够真诚。
裴麟州眼眸流转想到了什么,声音闷闷地开口:“你在国外有过别人吗?”
他问完有些后悔,五年的时间,答案对半五五开。
她出落的漂亮惹人爱,身边或许少不了追求者。
若答案是肯定的……他好像承受不起这个回答带来的心痛。
他不安地等着,从桑初絮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在思考。
这么难回答吗?
裴麟州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要停止了才听到她说:“没有,那时没有恋爱的打算。”
她大多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练琴,不辜负妈妈花出去的钱,慢慢开始兼职,后面自己的音乐视频被更多人看到,商业活动多了起来,就更没时间了。
裴麟州松了口气,却还是对那声“弟弟”有疑虑。
“你昨晚睡梦中叫了声弟弟……是谁?”
桑初絮的重点放在她竟然会说梦话,看来是想家人了。
裴麟州看她不回答大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又问了一遍:“那个弟弟是谁?”
桑初絮反应过来开始笑,从抿嘴憋笑到捧腹大笑。
裴麟州不明所以,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很好笑?”
只看桑初絮连连点头,笑声不止。
等她平复下来后脸上的笑意依然止不住。
“傅医生,叫弟弟当然就是弟弟,你还吃小孩的醋啊。”
“你哪里来的弟弟?”
桑初絮是温家唯一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记错。
“我妈妈收养的孩子,六岁……因为自闭症被父母抛弃。”
想到这她就有些难过,明明都是天使般可爱的孩子。
他的身体一切都是父母给的,却也被他们弃之不顾。
裴麟州看她情绪一点点低落连忙起身,把人抱起来坐好。
“这里还有个吃醋的男朋友要你哄,不如先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桑初絮自然而然地将双腿挂在他腰间。
思绪被他拉回来。
“这么大的人了,吃一声“弟弟”的醋,你说你对得起自己年龄吗?”
裴麟州不可置否。
看着她面不改色道:“我还能吃的更凶。”
说完低头精准地找到她的唇,从力度可以感觉到是真的吃醋了。
桑初絮嘴角止不住上扬,被咬痛也还是笑着。
等他离开唇后才抱着她去洗手间。
给她挤牙膏时,桑初絮在他腹肌上挠了挠。
“提问:男朋友是个醋精怎么办?”
这个问题裴麟州给出了正面回应。
“宠着。”
简简单单两个字,场面安静了一会。
桑初絮噗一声又开始笑。
“傅医生你有点可爱啊。”
裴麟州听到可爱这个词眉尾轻挑。
虽然不是很喜欢,不过被她说出来还是不错的。
一只手从她的下巴处捧着,指尖捏着她的脸颊让她张嘴,抬起握着牙刷的手给她刷牙。
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桑初絮竟然也慢慢习惯了。
虽然还是有些难为情。
裴麟州一边仔细照顾她洗漱一边问:“有夸过别的男人可爱吗?”
桑初絮含含糊糊发音不清楚道:“……油。”(有。)
裴麟州捏她脸蛋的手用力了许多。
“夸弟弟?”
“李紧莫机道?”(你怎么知道?)
裴麟州停下拿着牙刷的手。
看着她很是无奈道:“阿岁……把脸上笑容收一收可以吗?”
这丫头还在笑他吃醋的事。
等等,不行了,桑初絮把脸上的大手拿开仰头开始放肆大笑。
逗他也太好玩了。
这种反差简直太可爱了。
裴麟州也被她的笑声传染了,唇角微扬,捏着她的脸回到原位继续刷牙。
与此同时桑初絮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腹肌上胡乱摸着。
给她清洗好后裴麟州便不再岁忍。
抓着她不老实的小手,唇齿微张含住她的唇。
清新的桃子香侵袭他的大脑。
这丫头大清早就敢撩火。
裴麟州有些相信了她这么多年没有过别人的事实。
桑初絮仰头被迫承受。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时吓的猛地睁眼推开他。
捂着嘴脸羞红道:“你你你……”
“我我我?”
裴麟州故意学着她的结巴语气。
桑初絮气笑了,抽出手拍了一下他的掌心出气。
“大清早,你怎么就就……那啥啊?”
她年龄不小,该懂的都懂。
可确实是第一次真实感受到,不害怕就怪了。
裴麟州眼底带着浓浓的眷恋,被拍下的手重新去牵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
嗓音还带着清晨的低哑。
“我对你永远没有抵抗力,这很正常。”
桑初絮的脸此刻红的愈发诱人。
裴麟州继续逗她:“何况是你先开始撩火的。”
握着她的手重新放在腹肌上,带她回忆刚刚的事。
桑初絮立刻坐直了身子,听她狡辩。
“男朋友不让摸,难不成我摸别人?或者弟弟们……?”
裴麟州轻哼了一下,似乎是被气到了,低头下意识地用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
她还真是……时刻能让他对任何男人保持警惕。
“让摸,别的男人你也没机会,男朋友还能让你摸着腹肌睡觉,满意吗?”
桑初絮抿着唇凑近,眼神从他的唇上扫过,故意挑衅:“那可以亲吗?”
裴麟州的理智因为她的一个问句彻底坍塌。
“桑初絮……”
听他叫这个名字桑初絮现在也懒得更正了,反正都是她。
裴麟州回想到以前她也是这般撩他。
起初他认为桑初絮就是这个性子,可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止撩了他一个,因此还暗自生过许久的闷气。
有一次管家送她去学校,裴麟州嘱咐他留意一下桑初絮在学校的情况。
特别是周围的异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