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辆黑色的奔驰保姆车停在了郊区的豪华别墅门前。司机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姜早拎着行李从里面下来。
司机递给姜早一串钥匙,有礼貌地说道:“姜小姐,我们已经到了,这是这栋别墅进出的钥匙,您拿好,自己进去吧。”
姜早有些紧张地接过钥匙:“谢谢。”
司机说了声“不客气”,上了车就离开了。
姜早这才抬眼看向这栋别墅。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别墅。
这是一栋偏向美式风格的别墅,她不懂建筑,却依旧被其张扬的气魄震慑到。
拖着行李走入了别墅的大门。进去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种满了草坪,还有花坛和喷泉。
不过喷泉已经停工,干涸得只剩下了干枯的树枝和落叶。
在这秋风萧瑟的时候,无人打理的草坪也有些泛黄,不像它应有的那样健康。
姜早深吸一口气,不断地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只是风而已。”
说着裹紧身上的外套,秋风之中不免心生悲凉。
同父异母的弟弟闯下大祸,街边斗殴时候波及了周家唯一的继承人——周黎川,导致周黎川意外失明。
周家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出身,百年经营,树大根深,业务遍布各行各业。
父亲作为周氏集团一个小小的中层员工,承担不起来自首富家族的压力,只能将她送到周少爷身边,服侍伺候周少爷直到他康复为止。
父亲当然知道她会经历什么,可是相较于自己二婚后辛苦求来的儿子,这个亡妻留下的多余的女儿不过是个只会花钱的讨债鬼罢了。
只要舍弃女儿就可以保全自己的宝贝儿子,别提多划算了。
步行了许久,姜早终于走到了别墅门前。
用手中最大的钥匙打开别墅房门。
“咔哒”一声,外面清晨的光线混着还算清新的空气挣扎地涌进了房间内。
别墅的门窗紧闭,窗帘紧紧的拉在一起,将大好的晨光拒之门外。
姜早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没想到大厅中正坐着一个男人,姜早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您……您好,我是姜早。”
男人的眼睛上系着一圈黑色的丝巾,一看就知道是眼睛不太方便。身穿深色的衬衣,上方的扣子没有系,露出坚实发达的胸肌。
他坐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给姜早任何的回应。
“您是周黎川……周少爷吗?”姜早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过来。”
姜早放下行李,亦步亦趋地走到周黎川的身边。
周黎川抬手抓住了姜早的衣袖,顺着布料摸到了姜早的手。
姜早大学是油画专业的学生,常年的颜料浸泡和握笔,手指并不如寻常女孩子那般顺滑柔软。
“手这么粗,姜景源平时虐待你?”
姜景源就是姜早的父亲。
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姜早实在分不出好坏,只好轻轻摇摇头,又想到周黎川看不见,于是开口说:“没……没有。”
突然!
周黎川抓住姜早的手猛地向下拽,将人摔了下来,半跪在他身前。
周黎川的手顺着方向摸到了姜早的脸上,掐着她的下巴问:“听说你刚毕业,正是年轻,连恋爱都没谈过……这么嫩,会伺候人吗?”
姜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声音从嗓子眼挤出来:“我……我……可以学着做。”
周黎川一个冷笑:“好啊,那我来一点点教你。跪好了。”
在手掌有力的威压下,姜早被迫整理好自己的姿势,安分地跪在原地。
…………
40分钟后,姜早已经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躲在卫生间里用牙刷疯狂地刷牙。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坚硬的牙刷在口腔中横冲直撞,柔软的口腔内部被牙刷划破,鲜血混着牙膏泡沫从嘴角流下……
花洒放着温热的水,却洗不干由内而外的冷意。
她穿着薄薄的里衣站在花洒下,就着水流的声音掩盖自己的痛苦。
她刚刚谈好的公司还没来得及入职,被亲生父亲拿走了所有的证件,要求她替他的儿子赎罪。
谈好了价格和筹码,她便像个物件一样,在这间阴森的别墅中被人凌辱践踏。
想到这里不免心生悲凉,眼泪混着自上而下的热水糊了满脸。
姜早被安排住在了二楼,头顶就是周黎川的房间,别墅的隔音做得极好,一点都听不到楼上的动静。
原以为周黎川那种恶魔般的人物绝对不会放过她,战战兢兢了一整天,他竟然没有再找过她。
睡前,别墅的帮佣敲响了姜早的房门。
“姜小姐,林管家找您。请您去客厅一趟。”
闻言,只好起身出去。
林管家名叫林锐,是周黎川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从小跟周黎川一起长大,两个人情同手足。
周家还曾经送林管家去瑞典的酒店学院学习,回来后依旧愿意高薪聘请林管家继续工作。
姜早回忆着出门时父亲讲过的有关于周家的事情,慢慢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客厅。
看着早上的那张沙发,姜早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早上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只希望周黎川不要变态到愿意将那种事表演给别人看就好……
“姜小姐,请坐。”
林锐招呼姜早坐好,手里还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
姜早目不斜视,点头坐下。
林锐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放到姜早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少爷的伤情鉴定,是在附属医院做的正规鉴定。头部重创导致暂时性失明,右腿骨裂,和一些皮外伤。”
姜早没有动,眼睛却落在了纸面上,将上面的文字看得仔细。
随后,林锐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警方对当时情况的调查结果。确定是您弟弟姜哲岩恶意与人斗殴,追逐间将少爷认定为帮助对方的同伙,将少爷围殴至昏迷,直到路人发现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