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架第一天
她被电击鞭打,浑身没一块好肉。
被绑架第二天
她被几个悍匪按在地上⋯,在闪烁的摄像头下绝望呜咽。
被绑架第三天
她听着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漫不经心道:“随你们怎么玩,别弄死就行。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女秘书的娇笑。
女秘书一句“给她个教训”,他就毫不犹豫将她送进地狱。
从前那个天真高调,明丽鲜活的沈阮柠,彻底死了。
沈阮柠浑身血污,光着脚从绑匪手中逃到市区的时候,依旧没有等来傅屿辰。
迎面冲来的是一群记者——
“你真的是沈阮柠?你不是一直高调宣称自己是傅氏总裁的未婚妻吗?怎么变得跟乞丐一样,又脏又臭?”
“沈小姐,这又是你死皮赖脸逼傅总娶你的新把戏吗?”
闪光灯冲着沈阮柠争分夺秒地抓拍,但她却木讷的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月惨无人道的折磨,一个月不要命的逃奔……
是绑匪,也是傅屿辰毁了她。
这时,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挤进来,抬手毫不客气拖拽沈阮柠。
“沈小姐,傅总在车上等你,请走吧。”
沈阮柠被拖得踉跄,脚底刺痛流血,却依|日没吭声。
若是从前,她一定抱怨保镖不尊重她。
可现在她明白,保镖的态度不过是傅屿辰的意思。
因为她的死缠烂打,傅屿辰早就厌恶透顶。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傅屿辰看到她浑身脏污,几乎没认出来。
随即皱眉:“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熟悉的声音一传来,沈阮柠吓得一哆嗦,几乎本能跪下,熟练喊道—
“对不起傅总!我错了!我不该脏了您的眼,不该丢了傅家的脸!”
被折磨的那一个月里,每次被打,她都被迫一遍一遍听着音响里传出来傅屿辰的厌恶。
如今只要一听他的声音,她的身体就仿佛被针扎电击,被水淹火烫⋯⋯
“还不滚上车!”
男人怒吼,沈阮柠慌忙连爬带滚上了车。
她吓得缩成一团,连看都不敢多看左侧的傅屿辰。
沉闷的车内,忽得传来一声嗤笑:
“不交赎金让你吃点苦头,你果然变乖了。”
沈阮柠又是一颤。
她不想再痛了,必须学乖。
沈家破产,父母死后,傅家收留她,她曾经仗着自己是傳屿辰青梅竹马,到处宣扬他是她的人,死缠烂打追求他
可如今被绑架后,她才知道,她的命在傅家手里,只要傅屿辰一句话,自己就是贱命一条。
一到傅家,傅奶奶就起身冲了过来:“我可怜的阮柠啊⋯•”
她脚步不稳,被一旁的韩安妍搀扶着。
“老夫人您别急,沈小姐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沈小姐,老夫人为你担心,这两个月都住进了医院。”
一句话,就掩埋了沈阮柠所有的痛苦,把她变成了不孝的后辈。
韩安妍不愧是傅屿辰的金牌秘书。
被傳奶奶抱着,听着老人的哭泣,沈阮柠整个人僵住,却什么也哭不出来
被折磨的那一个月,她也曾哭过,可她越哭,那群人越兴奋⋯•
她现在已经不会哭,也不敢哭了。
傅屿辰看着沈阮柠麻木的模样,眼神不悦,径直走到餐桌边坐下:“有些人养再久都是白眼狼。”
沈阮柠低头抖了一下,随后垂眸跟着傅奶奶坐到餐桌另一边。
对面,傅屿辰正温柔给韩安妍盛了一碗汤。
余光瞥见,沈阮柠的心还是会酸涩刺痛。
难怪傅屿辰厌恶到要毁了她,她从前真是太蠢,竟然没看出来傅屿辰喜欢的是身边的秘书。
傅奶奶见状,忽然发话:“穆承,阮柠受了惊吓,你也给她夹点菜,安慰她一下。”
傅屿辰不得不亲手往沈阮柠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傅奶奶这才满意笑了:“阮柠啊,屿辰知道你喜欢红烧肉,特意让厨师做了这道菜。”
可沈阮柠看着酱色的红烧肉,满脑子却是绑匪们的狞笑。
被烙铁烫伤的皮肤,就跟眼前的红烧肉一模一样。
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她强忍着,将红烧肉送入嘴里。
然而下咽的一瞬间,就肚了出来。
“啪!”
傅屿辰冷脸撂下筷子:“我亲手为你夹的,你敢吐出来?”
沈阮柠一激灵,本能跪倒在桌边,抱头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打我!”
满厅错愕。
从前那个肆意张扬,骄傲如凤凰一样的沈大小姐怎么会跪地求饶?
傅奶奶急的忙去扶人:“阮柠别怕,你已经回家了,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但傅屿辰却忽得上前,拽起沈阮柠
“你又在装什么?”
视线相对,男人眼中的冷酷激得沈阮柠汗毛冷竖。
被绑后,绑架当着她的面跟傅屿辰要五百万赎金,可他却说:“沈阮柠一条贱命也能值五百万?被你们打死也是她活该。”
眼眸失焦,沈阮柠怕到唇齿都哆嗦,却还本能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傳屿辰越看内心越烦躁,冷眼撒开手。
沈阮柠无力跌坐在地,傅奶奶心疼极了,上前抱住人:“阮柠,奶奶这就安排人准备你和傅屿辰的婚礼,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奶奶!”
傅屿辰震怒。
可还不等他说出下一句,却见沈阮
柠忽得惊恐拉住奶奶,见鬼似的退后拒绝。
“不,我不跟他结婚!”
……
寒秋深夜。
沈阮柠浑身血污,光着脚从绑匪手中逃到市区的时候,依旧没有等来傅屿辰,迎面冲来的是一群记者——
“你真的是沈阮柠?你不是自诩是傅氏总裁的未婚妻,一直明丽又高调?怎么变得跟乞丐一样,又脏又臭?”
“沈小姐,这又是你死皮赖脸逼傅总娶你的新把戏吗?”
闪光灯冲着沈阮柠争分夺秒地抓拍,但她却木讷的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月惨无人道的折磨,一个月不要命的逃奔……
从前那个天真高调,明丽鲜活的沈阮柠,已经死了。
是绑匪,也是傅屿辰毁了她。
这时,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打开一条路,抬手毫不客气拖拽沈阮柠。
“沈小姐,傅总在车上等你,请走吧。”
沈阮柠被拖得踉跄,脚底板刺痛流血,却依旧没吭声。
若是从前,她一定抱怨保镖不尊重她。
可现在她明白,保镖的态度不过是傅屿辰的意思。
因为她的死缠烂打,傅屿辰早就厌恶透顶。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沈阮柠看去,半降的车窗下,傅屿辰正抬手抽着雪茄,俊朗的面容在烟雾缭绕中,显的悠闲惬意。
对啊。
她消失的这两个月里,再也没有人像苍蝇一样缠着他,他很高兴吧。
很快,傅屿辰看了过来,看到她浑身脏污,几乎没认出来。
随即皱眉:“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熟悉的声音一传来,沈阮柠吓得一哆嗦,几乎本能跪下,熟练喊道——
“对不起傅总!我错了!我不该脏了您的眼,不该丢了傅家的脸!”
被折磨的那一个月里,每次被打,她都被迫一遍一遍听着音响里传出来傅屿辰的厌恶。
如今只要一听他的声音,她的身体就仿佛被针扎电击,被水淹火烫……
“还不滚上车!”
男人怒吼,沈阮柠慌忙连爬带滚上了车。
脏污的血迹沾上真皮坐垫,留下难堪的污渍。
她吓得缩成一团,连看都不敢多看左侧的傅屿辰。
沉闷的车内,忽得传来一声嗤笑:“不交赎金让你吃点苦头,你果然变乖了。”
沈阮柠又是一颤。
又听男人不耐吩咐:“进屋后老实收拾自己,别想在奶奶面前卖惨。”
“……是。”
沈阮柠不想再痛了,必须学乖。
沈家破产,父母死后,傅家收留她,她曾经仗着自己是傅屿辰青梅竹马,到处宣扬他是她的人,死缠烂打追求他。
可如今被绑架后,她才知道,她的命在傅家手里,只要傅屿辰一句话,自己就是贱命一条。
车开回傅宅。
保姆要带沈阮柠去浴室,她下意识后退,白着脸抱紧自己:“我一个人就行。”
身上太多伤痕,太丑,她不想被别人看到。
只让她们帮忙送一些伤药过来。
关上门,她一点点撕开身上的破布,洗漱台的镜子里倒映出的身体没一块好肉,瘦弱,肮脏……
“呕!”
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忍着疼,她打开冷水,闭上眼径直往身上冲。
足足一个小时。
沈阮柠才哆嗦着走向床边,刚脱下浴袍,突然,房门被推开——
她扭头看去,迎面对上傅屿辰深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