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离开梅花林很远的曾书文看着手里的玉佩,眉头却越皱越深。
按理说,现在梅贞淑已经毒发身亡,为何还是没有成功?
难道有变故?
曾书文脸色难看,转身御剑飞往梅花林。
原本梅贞淑躺卧的地方,除了一摊血迹,什么也没有。
“是谁?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啊!”
曾书文脸色铁青,暴怒让他浑身灵力暴动,周围梅花折倒,粉色花瓣漫天飞舞,像是嘲笑他的无能狂怒。
*
慕倾城离开梅花林继续往前走,上一世她救下古雉和江绾绾的地点一刻也不能忘,毕竟那是她葬身之地。
只是,总有那么一两只苍蝇,徒惹人烦。
“慕倾城,你居然落单了?”
不怀好意的声音引得慕倾城侧头望去,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恶狠狠地看着她。
慕倾城皱眉,她并不认识这个人,他哪里来的这么大恶意?
“怎么,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可是听说了你的大名,琉仙宗老祖的弟子,单冰灵根,结丹一年。”
詹洋冷冷地看着她,“我今日倒是想见见你的实力,看看琉仙宗老祖的眼光怎么样。”
“你是谁?”
慕倾城眼神也冷了下来,这不单对她有敌意,连带侮辱她师尊。
“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是七星殿殿主关门弟子詹洋。”
“呵。”慕倾城冷笑,“你们七星殿是狗皮膏药吗?你们殿主是我师尊的手下败将,你们老祖也只能躺着出去,你觉得你能替他们找回面子?”
詹洋脸色一青,眼里满是恶意,“只要我杀了你,就足以让琉仙宗师祖丢脸了。”
说罢,他手心翻飞,一股黄色灵力迅速凝聚,化成一条黄龙咆哮着朝慕倾城奔来。
黄龙翻腾,巨大的灵气冲击着周围树木,树倒枝折。
慕倾城面不改色,衣袖一挥,灵力化成白色冰刃,冲着黄龙劈去,把整条龙从头到尾直接劈成两半。
但是冰刃却没消耗多少,也没有停下,反而而直直朝着詹洋面门而去。
詹洋脸色骤变,凝聚全身灵力堪堪抵挡住席卷而来的刀锋。
压制住气血翻腾的肺腑,詹洋看着发丝都没乱一分慕倾城,不敢置信道:“你不是金丹初期!”
他一直以为慕倾城是金丹初期,毕竟她刚突破不久,估计连境界都没巩固。
那么同为金丹初期,早已稳定境界的自己拿下她十拿九稳,没想到居然失策了。
慕倾城嘲讽地看着他,“怎么,来找我麻烦,却没有打听准确消息?”
知道这次是不可能杀得了慕倾城了,詹洋祭出法宝便逃了。
慕倾城也没有去追,一是时间紧迫,再一个詹洋那师尊肯定会在他身上留后手,就怕最后两败俱伤。
詹洋,她记住了!
又浪费这么多时间,慕倾城不得不拿出灵剑御剑飞行。
之前是怕飞行目标太大,被人看见行踪,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怕古雉和萧衍春汇合,到时候她无法下手。
催动着灵剑快速朝着目标方向飞去,没过多久便听见妖兽的咆哮声。
多么熟悉的声音,上一辈子听见这声音她是火急火燎跑过去,生怕古雉受到伤害。
而这一世,慕倾城收起灵剑,慢悠悠地穿过林子,看着古雉被一只金丹初期的妖兽追得东躲西藏,满地打滚。
随着时间时间推移,古雉灵力逐渐枯竭,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一贯喜欢的白袍。
头发凌乱,鼻青脸肿,浑身狼狈不堪的样子看得慕倾城越来越开心。
瞧,这就是琉仙宗正阳殿的大师兄,平时一副端正冷漠模样,此刻却犹如乞丐。
灵力耗完,可能确实是坚持不下去,古雉掏出一个法宝,一脸肉痛的样子将它引爆扔向妖兽。
随着一声爆炸,那只追了他许久的妖兽终于是死了。
慕倾城眯着眼看向狼狈爬着躲进一个隐蔽穴洞的古雉,古亥应该也给了他不少好东西。
看来不能直接动手,但凡古雉还有一丝灵力,就可以如刚才一样引爆法宝。
想了想,慕倾城在自己储物空间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合适的东西。
真是感谢师尊呢,连卸灵散都给她准备了,真是好东西,此刻很适合古雉。
卸灵散,如名,卸去全身灵力,无色无味。
古雉也真是给自己选了个好地方,方便她用药呢。
慕倾城隐藏自己气息,悄声来到古雉藏身的洞穴,用将卸灵散全部打进洞穴里,便静静等待。
洞穴里。
古雉艰难地靠在石壁上,将手中恢复灵力的丹药吞下,然后又开始给自己伤口上药。
由于伤口多,又过了这么长时间,血将伤口与衣料凝结在了一起,这清理伤口都是一场酷刑。
很快古雉便感觉不对劲,明明服用了恢复灵力的丹药,现在他不仅体内没有一丝灵力,还感觉全身无力,动动手指都难。
慕倾城感觉差不多了,便准备进去,刚抬起一只脚便顿住。
她改变主意了,死多简单,苟延残喘活着不是更好?
江绾绾不是说她和古雉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吗?她倒要看看,当古雉变成白发苍苍的废物,江绾绾还能不能爱他如初!
于是,慕倾城换了身黑衣,直接把自己扮成男子样,确认无法看出破绽后,才迈着淡定的步伐踏进洞穴。
古雉脸色难看地靠着,要不是后面墙壁,他早就躺地上了。
看着黑衣人进来,古雉便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也许早在他和妖兽缠斗之时便被盯上了。
“这位前辈,在下琉仙宗宗主古亥的独子,若前辈能相助,琉仙宗定鼎力相报。”
古雉率先开口,表明自己身份的不俗,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是吗?我怕我想要的,而琉仙宗给不起呢。”
声音苍老而又沙哑。
古雉眼底慌乱一闪而过,知道可能不能善了,怕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这人到底是谁?他一直以来也没有得罪过这样的人。
“只要前辈说出来,定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