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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人完全没有想到,司湉湉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动手了,纷纷大喊大叫起来。
  “放开我三爷爷!”
  “司二丫,你放开我三爷爷!”
  “老逼登,你以前种葫芦的吗?这么多的孙子?”左一句爷爷,右一句爷爷,喊得司湉湉有点梦回葫芦娃的感觉。
  “司二丫,你想干什么,我们张家在平溪村……”即便被司湉湉拽住了衣领,张老头却毫无畏惧。
  以张家的家族实力,他又是族长,他不信司湉湉敢动他一根毫毛。
  但事实告诉他,他想错了。
  啪啪!
  司湉湉毫不客气反正给了张老头两个大嘴巴,打得他本就松动的大槽牙摇摇欲坠。
  “我给你点脸了是不是?”司湉湉一弯腰,从腿上抽出了魏远卿那把精致的匕首。
  刀尖顶住了张老头的嗓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实在太快,张家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司湉湉就动了刀子,控制住了张老头。
  原本还想冲上来揍人的几个张家男子瞬间定在了原地。
  这人……怎么三句话都没说完,就掏刀子?
  不是应该先讲道理,讲不通之后对骂撒泼,最后才是掏刀子的环节吗?
  怎么就省略了这么多的过程呢?
  司湉湉,她好不讲道理!
  司湉湉拉着张老头的领子,用力将他往前推了一步挡住了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别过来哦,我怕我这手一抖。”
  握着刀的手故意一抖,张老头的山羊胡子瞬间断落,刀尖上一颗血珠凝结。
  刚刚还硬气十足的张老头当场就尿了裤子。
  “往后,你们快往后,你们是想让我死吗?”
  “哎,这就对了嘛。”司湉湉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张老头一头的汗珠子,不停的顺着皱纹的沟壑滚落,露出大白牙一笑。
  “我也知道呢,和你们这种人是讲不了什么道理的。”
  “你们张家的人各个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鸡窝就敢下蛋的混球,讲道理纯属浪费口水。”
  张老头两条腿抖如筛糠,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想说话又没有胆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有话好说,好说。”
  一颗颗汗珠顺着张老头皱纹的沟壑滑落,他是真的害怕了。
  司湉湉现在不能撒手,只要一松手,张老头就能瘫软在地上。
  “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对于这样一个遗传性无赖的家族,与他们讲什么张二麻子是签字画押之类的屁话没有任何作用。
  唯有暴力破解。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不等张家其他人说话,张老头马上服软。
  毕竟脖子在司湉湉手里捏着的人,是他啊。
  他能不着急么。
  “以后张家见了我,全都给我低调一点,让我不高兴了,别怪我晚上抹了你们的脖子。”
  司湉湉环视一圈,看着张家每一个人。
  眼神所到之处,全部都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这便是无赖的欺软怕硬的特性,只要你比他凶狠,他便没有胆量再与你争斗。
  这是司湉湉的前世的经验之谈。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性格温和的女孩子,只是那些吃百家饭的日子,慢慢改变了她。
  她不得不用粗鲁、暴力去包裹自己,让自己慢慢变得强大,直到没有人敢再来欺负她……
  陷入回忆的司湉湉浑身仿佛罩上了一层哀伤,这让被挟持的张老头心里七上八下。
  张老头浑身哆哆嗦嗦,他很想侧头看一眼司湉湉的表情,但又怕自己稍稍一动,就被抹了脖子。
  张家人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明明还在放狠话,怎么突然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好了,滚吧。”司湉湉垂下了手臂,让他们离开。
  得到赦令的张老头第一个冲出了出去,毫不在乎身后的各种孙子,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
  直至跑出院门,张老头都不敢泄气,一鼓作气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剩余的张家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之后,默不作声紧随张老头身后也离开了院子。
  “我去把东西拿回来。”情绪不高的司湉湉说了一句话,也不管魏远卿是否回答,便离开了院子。
  魏远卿坐在床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话。
  对于张家人无赖上门,他根本就不在乎……无非就是无知的村民闹一闹而已,找不到钱自然就离开了。
  他根本不屑于和张家人多说一句话,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假若真的有人惹他不快,叫十七杀了便是。
  而就在这个时候,司湉湉回来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横冲直撞,毫不犹豫便将张老头挟持,大嘴巴仍旧免费发放。
  这一切都不出乎魏远卿对司湉湉的了解。
  但他没看明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司湉湉突然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是觉得心痛吗?
  堂堂前朝公主,竟然要在这里亲自与一群无知村民动手,是觉得脏了自己的手吗?
  “主子。”十七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何事?”魏远卿的眼神随着司湉湉的背影,飘出了院外。
  她与他其实一样,都是不得已的落魄之人吧。
  “西北传回消息,贾兴海骤然起事。”十七将一张小纸条双手捧上。
  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天下将乱,他的主子再也不用在这里隐忍屈辱了。
  “主子,是否可以请神医来此为您医治腿伤了?”不等魏远卿说话,十七抬起了头,灼灼的目光中带着泪光。
  他的主子,已经隐忍的够久了。
  魏远卿远眺的目光收回,落在了纸条上,剑眉紧紧蹙在一起,纸条上的字很少。他却足足看了半刻。
  “主子?”十七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见魏远卿迟迟不说话,心下不免有些着急。
  魏远卿是西北的王,那贾兴海便是西北的狼。
  这样一头狼,没有了魏远卿的镇压,自然是要闹起来的。
  贾兴海盘踞西北多年,其实力不容小窥,他现在突然起事,毫无准备的小皇帝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小皇帝战败,不正是魏远卿重回巅峰的机会么?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岂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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