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苏可几次看向白以霆,都未得到他的回应,她闭上嘴巴鼓了鼓,觉得他不应该这么平静,应该总是想要问点什么的吧,结果这么淡定。她有些闷气,眼睛左转右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白以霆早发现她看向他的目光,他扬起的嘴角被他压了压,开口说道:“马上中午了,想吃点什么?吃西餐?中餐?还是什么?”
果然苏可立马就被转移了话题,她只沉吟了一瞬:“吃火锅吧,我现在还没有吃过火锅呢!麻辣锅,下点鸭血,和毛肚,切片的羊肉往滚烫的锅里一刷,哇!呲溜(吸口水)再下点虾滑,滑嫩嫩的!咕咚(咽口水)…”
‘咕噜噜~咕噜噜…’苏可的肚子被她自己馋的直打鼓!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白以霆。
结果男人笑眯的眼,透过阳光像闪着光,苏可扭头看向窗外,遮在长发下的耳朵,悄悄的红了红!
“嗯,吃火锅,你一说我也有很久没吃过了,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火锅,带你去!”白以霆像没发现她的异样,自顾自说完就开车去了地方。
地方没有在热闹的街道,而是在老胡同里一个古色古香的宅子里,牌匾也是原木色,上面书写‘江枫渔火’,推门进去的时候,门后的铃铛被敲响,叮铃铃通知主人家来客了,里边景色盎然,花草果树都有,一片绿油油的让人心情也好很多。
听到声音出来迎客的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爷子,他剃着寸头,面上胡须也剃的很干净,除了走路有些坡脚,他站在那里,就像不会被打倒的战士。
白以霆先一步迎上去:“童师傅,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小六子呢?”
童师傅笑眯了眼:“今早那喜鹊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我就想着是贵客盈门了!哈哈哈”他笑的中气十足。
“我在您老这能称上贵客?您可别逗小子我了!”白以霆笑闹道。
“去,你去一边去,你这张脸我一年不见,都不带想的,也就骗骗小姑娘们。”童师傅推开白以霆虚扶的手,看向苏可说道:“还是这姑娘看着喜人,走,快进来,今天你是来着了,我可是准备了上好的食材!”他招呼苏可进门,边走边说道:“你别看这小子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但是为人你可以放心,这都是国家给你训练出来的,人品,脾气那都没得挑,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讲,虽然我这腿脚不行了,可是管这小子还是能行的!”
苏可尴尬的笑了笑,她示意旁边的白以霆解释一下,结果白以霆假装没看到。
苏可瞪了一眼白以霆,轻声说道:“童师傅,我们就是朋友!”
好家伙,童师傅一听,眼睛立马瞪大的看向两人,然后瞪向白以霆:“你小子,现在这么不行?这不是丢我得人,丢老首长的脸?我看你就是欠训练,回部队了训练量翻倍,不是,翻三倍,女朋友都追不到,丢脸!”童师傅哼了一声就回厨房准备去了。
苏可懵了,她靠近白以霆小声问道:“老爷子火气这么大,没关系吗?”
白以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大半辈子都这样。之前出任务伤了腿,死活不转业,硬是在部队当了厨子,年岁大了才退回来,开了这个餐馆!”
“那你厨艺跟着童老学的?”苏可问道。
白以霆看她,他的姑娘就是聪明。他轻声嗯了一下,“刚进部队,心气高,不服我们班长,跟班长打了一架,刚过了集训就被扔炊事班了,当时就是童师傅当班长…”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的给别人讲他在部队的事情,他就是想让她多了解一下他。
苏可第一次听部队上的事,以为部队每天都是训练。没想到也有这么多斗智斗勇,搞笑的事情。一个讲一个听,没一会儿童师傅特制的麻辣锅就上来了,所有的食材都是新鲜的,虾滑,各种丸子都是童师傅自己做的,味道鲜美极了。
白以霆和苏可邀请童师傅一起吃。
童师傅也很久没有见过白以霆了,他坐下来后,听白以霆再讲以前部队的事,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将以前白以霆在部队的一些搞笑的事,也讲给苏可听。
“这小子以前就是个倔驴子,好在胜在脑子活,之前跟他们班长对着来,一天三顿杠都是少的,后来进特战选拔,两个人感情最亲,我记得有次出任务,赵小子替他挡了枪子,那回来以后眼泪鼻涕一大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诶,童老,你再揭我短,我就真的要打光棍了!”白以霆无奈打断了童师傅的发言,可是那边的苏可已经笑到接不上气了。不是伪装,不是人格作祟,而是实实在在的笑。
“哈哈哈嗝哈哈哈”她笑着打了个嗝,自己顿了下,抬头瞄了一眼童老和白以霆,结果又打了声‘嗝’,她被自己笑到了,忍了下没忍住又笑出了声,眼泪花都笑出来了。
童老看着女娃子的样子,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声音气势十足,哈哈的声音都传到了后厨房里。
厨房在忙的小六子忍不住嘀咕,上次以霆哥来也没见师傅这么开心啊,这都多久没听师傅这么开怀大笑了!
白以霆也笑出声,他抽了纸巾帮苏可擦了眼角的泪花,又抽了一张递到她手里…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苏可和童老相谈甚欢,最后这顿饭结束的时候,都还在哈哈哈。
小六子送完两人回来,就看到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师傅,这会儿正精神抖擞的给人打电话。
“老首长,嗯,我好的很,今天白小子带对象来我这里了!”童老说起来就眉飞色舞的。
“对象?他什么时候谈了个对象,怎么我不知道?”老首长声音巨大,那一声我不知道,真是像个巨雷!
说到这里,童老撇撇嘴:“别提了,没追到手呢,人家小姑娘花一样的年纪,长的跟画报一样。”
老首长沉吟一瞬:“你说的是叫苏可的女孩子?”
“对对,就是叫可可!长的好,性格也好,跟我这个老头聊起来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童老夸起苏可跟不要钱一样。
“老童啊,这个苏可有问题,还有待观察,我得给以霆打个电话,得搞清楚了再谈。”老首长也就是白中冶说着要挂电话。
“诶,你可不需打这个电话,我看你这个白中冶是在上边坐出毛病了,什么都怀疑,以霆那孩子,是我们手把手教出来的,你是质疑他,还是质疑我?还是你自己?”童老说着就来了气。
“诶,班长,别气,这不是也为了孩子安全着想嘛。”老首长软了口气,没办法,两个人做了快一辈子的战友了,这还是他的班长,他的老大哥。
“你别想些杂七杂八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和秘密,这丫头我看过了,眼神清透,没有歪心思,有能力好,以后不说帮以霆,最起码可以自保,以霆重情义,这么多年,你见他对那些部队上的谁上过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你可别给我来棒打鸳鸯那一出!”童老瞪着眼睛,唾沫横飞!
“你看你说的班长,我是那种人嘛?行吧行吧,看他自己吧!我也不插手,让他们自由发展,行了吧!”白中冶咽下一肚子委屈,他才是亲爷爷,好不好!
“行了,就这吧,自己注意身体,啥时候回来,我给你做大锅炖!”童老得了满意的回答,就想挂电话了。
“好,好!这么几年就惦记你那一口大锅炖呢。现在部队里做不出你那个味。”
… …
白以霆和苏可出了门,向着停车的地方走,他看着她还带笑的眉眼,是那种真实的笑意,美的他心里有颗种子疯狂生长。
“这么开心?要知道来吃这一顿能让你这样真情实感的开心,就应该早点带你来!”他忍不住,用手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耳尖。
苏可摸了一下上扬的嘴角,好像这个开心的笑是来自内心,而不是心理暗示下的反应,她眸光发亮的看向白以霆,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勾魂使者的钩子。
白以霆心跳如擂鼓,他将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一只大手遮了她半张脸,他声音暗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会忍不住让人觉得是邀请。”
苏可耳根烧红,她声音有些慌乱:“再乱讲,就告你骚扰!”
白以霆忍不住逗她,他弯腰在她耳旁,气音说道:“好啊!”
苏可猛然想到他说的三五年都愿意的言论,转身不理人,向前走去。
白以霆揉搓了一下掌心,小脸真滑!他轻笑出声,小跑着去追人了。
—— ——
“大哥,外面的人在干嘛啊?”一个憨憨的男人问道。
“干嘛?偷车开锁。”一个瘦小的男人说道。
“那咋办啊?他是不是快撬开了?”憨憨的男人又说。
“不如我给他打开吧!”
‘咔哒’一声,外边壮实的男人以为自己打开了车门,一拉开车门,两眼瞪四眼,瘦弱的男人一把将人控制住,憨憨的男人将他绑起来,扔在了后车位上。
瘦弱的男人看人被控制住,才将被剪开的线继续打火。
壮实的男人看他们的动作,也不害怕了,他蠕动着爬向前车座位那:“原来是同行啊?要不我帮你吧,咱们五五分!”
憨憨的男人,大眼一瞪:“俺们两个,你一个,凭啥五五分!”
壮实的男人说:“那你们打不着,也开不走啊!要不我吃点亏,六四分,你们六,我四!”
瘦弱的男人,回头轻蔑的瞪他一眼:“你想P吃,老子就是坐大牢,也不和其他人分!”
苏可和白以霆快到车前的时候就发现了车里不对劲,白以霆让苏可等在这里,谁想苏可向着副驾驶就过去了。
等两人打开车门时,三个小偷还在为谁分几分争吵不休…
苏可轻笑出声:“还没见过谁偷车偷到警察头上的!绝了!”
憨憨的男人一听警察,反应极快速的推开车门,就下了车,苏可上去一个擒拿,就轻易将人拿下了。
最后倒霉的三人组被送到了警察局!这件事后来还被警察局的警察传了好久,就没见过这么憨的偷车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