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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林致望眼欲穿地盯着眼前的食盒,毫不在意祁灵均的伤势,“商会需要他坐镇,他就先走了。”
  陆环堂低头布菜的时候,快速地瞄了眼纸上的内容,刺客来自一个由流民组成的江湖组织,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半晌,陆环堂状似不经意问道:“小姐不回去?”
  江林致把小菜倒进粥里,摇头道:“昨日遇刺,估计我手下里有细作,我待在这正好看看到底是谁干的。”
  陆环堂眼神一凌,心知这是场恶战,便道:“属下已经命人守在村口了,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若发现昨天纳西尔也放他们进来,我亲自会会。”
  都说江林致不会武功,陆环堂也亲自试探过她,四肢无力,确实不像是会武功的。看她信心满满,估计是祁灵均留了人陆环堂询问道:“小姐带了暗卫?”
  “带了,不过他俩武功也就那样,这不是有你嘛,你武功不是很好嘛!”
  陆环堂脸都黑了,准备好了叫瓮中捉鳖,毫无部署准备,就叫引狼入室,若他们再发现淘金厂的事情,那就真是肉包子打狗了。
  江林致丝毫不觉危险,对着陆环堂的黑脸还兴奋地补充道:“我也能帮上忙的。”
  这一瞬间陆环堂再一次狠狠理解了祁灵均,祁灵均不是要管着江林致,而是不得不管着她,有这么不靠谱一主子,能活着已经不易了。
  江林致见陆环堂不信,撸起袖子露出无二两肉的蚱蜢胳膊,自信道:“你看那天那么多人,我们都活下来了,现在还多一个你,更厉害了!而且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会巫术!”
  说着便打了个响指,凭空在指尖生出一苗火焰,又凭空点着了蜡烛。
  瞬间,陆环堂心中浮现出一丝微妙的希望,问道:“能烧人吗?”
  “当然不能,”江林致却颇有几分嘚瑟,炫耀“但还能这样。”然后手一挥凌空打开了一扇窗户。
  陆环堂又问道:“能打人吗?”
  江林致后退几步,往陆环堂身上扇去。
  除了一缕稍微大一点的微风,陆环堂什么也感受不到。陆环堂咬着后槽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想骂人的冲动,笑道:“小姐,昨日随身的侍卫,死了八个,还剩三个。罢了,小姐可以自保就行。”
  说完陆环堂便觉得自己蠢,江林致如今缠着厚厚的纱布,自信地冲他点头。
  谁会信她说的话!
  陆环堂叹了口气,“小姐一会儿换个衣服,找个地方躲起来,一切交给属下。”
  江林致笑着点头,“好!”
  如江林致所料,假扮成陆环堂的祁灵均一走,那帮人便趁着夜色偷偷潜进了无名村,那些人本以为“陆环堂”是去搬救兵,自己的计划十分顺利,殊不知真正的陆环堂早已带人埋伏好,他们正好跳进了这一张张陷阱中。
  兵刃划破血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开,江林致在铺子里啃着酥油饼,和看戏一般瞧着近处的厮杀。
  对方人多,陆环堂将披风甩过去,一剑将冲在前面的一排刺客斩断喉咙。披风没破,可那排刺客已经倒地,血从黑色的披风下淌出,小小的披风瞬间变成了他们的裹尸布。
  没人看得见披风下的情形,但后面的刺客已然被吓退了半步。
  陆环堂可不给他们这么多踌躇的时间,剑带起一蓬蓬的血花,在夜色中一簇一簇地盛开,时而密集,时而稀疏,像极了盛开的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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