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
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嬴政将于明日,携文武百官在此地犒赏三军。
不过,在这之前。
赢贺青还要先做一事情!
一件彻底改变帝国走向的大事!
“奉先!传本公子号令,召集本部八百铁骑,与我先入咸阳!”
赢贺青冷然下令。
“遵命!”吕布沉声应道。
只要是公子贺青的指令,他都会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
很快,吕布钦点八百军士出列。
轰隆隆!
八百人集结完毕,一股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皆是军中百战精兵,也是对赢贺青最为忠诚的老秦兵。
这一次,赢贺青要干一票大的,自然要用最忠诚于自己的嫡系。
八百人,不多不少。
再多,便要引起忌讳,得不偿失。
“唏律律~~”
吕布策马而来,胯下的赤兔宝马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声,随即在赢贺青的马车前翻身下马,恭敬道。
“启禀公子,八百军士集结完毕!”
赢贺青回首望去,目光从将士的脸上冰冷的掠过。
八百铁骑在他身后迎风肃立,那一片黝黑的铁甲透出令人窒息的冷冽。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赢贺青的脸上,纷纷目露激荡之色!
这些都是赢贺青所属的嫡系亲卫,人虽不多,但却足够忠诚!
赢贺青要的就是这份忠诚!
赢贺青神色凛然,握手成拳沉声喝道。
“大秦奋六世之余烈,终于一统中原,成就亘古未有之伟业!”
“但,本公子知道,国中有奸邪小人,心怀异志,欲毁我大秦千秋万世之根基!”
“尔等,可愿随我一起,诛奸邪,清君侧?”
深吸一口气,赢贺青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
“唏律律~~”
仿佛是感受到了赢贺青语气中的杀意,吕布座下赤兔马当即发出一声嘶鸣,兴奋的用前脚反复扒地。
“我等愿追随公子,诛奸邪,清君侧!”
“诛奸邪,清君侧!”
“诛奸邪,清君侧!”
八百军士声入震雷,直入九天!
见状,赢贺青不再废话,大袖一挥道:“随我入城!”
“风!”
“大风!”
“大风!!!”
……
咸阳城。
赵高府邸。
时值傍晚,整个府邸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世人皆以为赵高忠谨勤勉,但赢贺青却知道,此贼大奸似忠。
赵高曾因为触犯秦律,被廷尉蒙毅直接判了死罪。
但他却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嬴政赦免了他的死罪并官复原职。
可赵高不但不知感恩,乃至在后来,就是在始皇第五次出巡病危之时,暗中扣压了传给长子扶苏的遗诏,并伙同丞相李斯一起,将胡亥直接送上了皇位宝座上。
此后,更是假借圣旨毒死了长公子扶苏,又找各种借口大肆捕杀大秦宗室,直接断送了大秦最后的希望。
要说危害大秦国运的罪魁祸首,赵高绝对首当其冲!
此刻。
赵高正在府中宴请好友。
他身为王宫内官,向来深得秦始皇的信任。特别是现在,更是直接被始皇提拔作为中车府令,负责掌管皇宫车舆。
除此之外,还让他做了公子胡亥的老师。
所谓圣眷如隆,不外如是。
人生得意须尽欢。
就在赵高和宾客在还觥筹交错时,大堂外突然响起一道异样凄厉的惨叫。
“赵大人,不好了,有军队杀进来了!”
声音尖锐而又凄厉,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霎时间,嘈杂的大堂内为之一静。
赵高更是一个哆嗦。
回过神来,突然想起这里可是咸阳城内!
堂堂大秦国都!
谁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咸阳城内当众行凶?
心神稍定,赵高不惊反怒道:“何人在外喧哗,左右,给我掌嘴!”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只见一道染血的身影连滚带爬的跑进大堂。
赵高刚要破口大骂,见状也憋了回去。
闯进来的这人浑身是血,一张脸更是血肉模糊。
凭着穿着,赵高才勉强认出了此人。
正是赵府的管家。
管家连滚带爬的闯入大堂之后,直接栽倒在地,眼中满是惊惧之色,结结巴巴道。“赵……赵大人,真……真有人杀进来了!”
赵高惊疑不定,阴沉着脸喝道:“混账东西,大秦国都之内,哪来的军队?”
管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抹去脸上的血沫,惊惧道:“小人也不知道啊!只是突然听到门外喧哗,才出去查探,结果一个照面就遇到了冲杀而来的骑兵,小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逃过来向大人通风报信。”
管家话音刚落,偌大的赵府外突然喧嚣起来。
“轰隆隆!”
一声巨响,大堂前的假山直接轰然倒塌。
紧接着,数百兵甲森严的秦兵涌入内府,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反了!反了!”
“简直无法无天!”
“无故擅闯赵府,尔等该当何罪!”
赵高女婿阎乐壮着胆子沉声喝道。
有人出声,赵府内的宾客家臣纷纷大声指责起来。
堂堂大秦国都,竟然有武人纵马行凶。
简直是骇人听闻!
赵高此时也认清了眼前骑兵的装束。
皆是大秦铁骑!
经过先前的慌乱,赵高勉强稳定了心神。
随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狂怒之气。
想他堂堂始皇宠臣,朝中文武百官哪个见了他不是和和气气。
现在竟然被一群粗鄙武夫欺上门来。
简直岂有此理!
赵高心中暗暗发狠,事后必要这些粗坯付出代价!
心神稍定,赵高起身沉声喝道。
“谁给你们的胆子!咸阳城内纵马行凶!
“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交待,明日早朝,本官定要在陛下面前参尔等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