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苏浅陌连忙答道。
他这般说正中她的下怀,自己那身衣裙都快被撕烂了,还怎么穿啊,那床单血迹斑斑,还怎么洗啊!
今天早上,幸而她比陆渊醒得早,快速换下那些肇事证据,又将两个人处理了一番,他身上反倒没有什么印迹,倒是自己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让她自己瞧着也眼热心跳。
这事就算过去了,就当一场春梦吧。苏浅陌苦笑一声,自己的经期刚过没几天,这会应该算是安全期,而且这具身子才刚刚及笄,这样想来也许不会有什么生育风险,盼只盼下月的经期能够顺利到来。
都怪自己昨夜掉以轻心,又被男色所惑,今后这毛病得好好改改。苏浅陌将自己又骂了八百遍。
“想什么呢?”陆渊见她立在床头傻乎乎的样子,有些好笑,“将那些东西都处理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服侍了。”
“是,世子。”苏浅陌飞快抱起那堆衣物出了主屋。
回到自己的小屋,她烧好炭盆,刚把床单、衣裙丢入火盆,就听小鹊说道:“呀,好多血,苏姑娘,你流血了呀?”
苏浅陌吓得连忙站起身捂住小鹊的嘴:“我的小姑奶奶,你小声点,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小鹊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苏姑娘,您病了吗?”
“没事,你不懂,都是女孩子的事,你可别乱说,若是你乱说,说不定夫人会觉得我有病,要把我赶出去呢!”苏浅陌肃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千万要守口如瓶。”
“我保证,苏姑娘,我不会乱说的,可是要不要找个大夫给您瞧瞧?”小鹊担心地问。
“没事,刚来癸水日子不准是常事,慢慢的年龄大了就好了。”苏浅陌小声说道。
“喔喔,我知道了。”小鹊点头说道。
“对了,你找我何事?”苏浅陌一边拨弄着炭盆里的衣物一边说道。
“苏姑娘,告诉您个事情,您听了别难受,刚刚前院染墨来传话,说是有媒人来给世子爷说亲呢,还是个大老爷。”小鹊凑过来小声说道。
“什么大老爷?”苏浅陌的心咯噔一下,自己的第一次刚刚交代,人家男主的正缘就到了,她依稀记得书中有这么一段情节,应该是死去的白月光借壳出现了。
“好像是什么李大人。”小鹊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支支吾吾地说道,“不过,我看世子极其不耐烦,染墨进门没多久,就被他赶出屋子了。”
“为啥啊?”苏浅陌有些好奇。
“说他不愿意啊,他说自己现如今不喜欢女人了。”小鹊懵懵懂懂懂地说道。
昨夜里明明折腾了一夜,死命地缠着她要,今早上就说自己不喜欢女人了,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想起他昨夜大胆而又风骚的情话,苏浅陌老脸一红,她原以为古人保守,可没想到这位爷,哎,有文化的人骚起来,那淫词艳曲手到擒来,真真让人消受不起。
“苏姑娘,您怎么啦?”小鹊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又脸红红的,不禁有些奇怪。
“快去帮张嬷嬷做事吧,我一夜没睡,让我躺一会。”苏浅陌将炭盆处理完,赶着小鹊出了门。
她躺在床上,才觉得四肢又酸又疼,比跑了马拉松更累,躺着躺着,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花厅里,李首辅手里握着一杯茶正与陆见山相谈甚欢。
“国公爷,怎脸色不太好?该不是昨夜里没睡好,国公爷啊,人到中年也要好好保养了。”李首辅呵呵一笑,意有所指。
“李首辅,谢谢关心,昨夜里和溢之两个相谈甚欢,这不是多喝了几杯,哈哈……”陆见山笑道,“他呀,估计到现在还没醒呢,要不然恩师造访,他怎敢懒怠。”
“原来是喝醉了。”李首辅捋了捋胡子,“人逢喜事千杯少,这府里定是又要添丁进口了。”
“李首辅见笑了,我们府里如今要添丁进口也是溢之的事了。”陆见山低低笑道,“前日里,我还和夫人商量着赶紧将溢之的事定下来,这不您就来了。”
“要不是溢之,老夫我才不来这一趟。”李首辅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这个媒做定了,国公爷先听听。”
陆见山有些意动,忙好奇地问道:“李首辅请说。”
“我替我那夫人的远房外甥女来说媒,那姑娘上个月才来京城投靠我们,家里原是江东姚家。”李首辅悠悠说道,“模样儿自不用说,溢之定是满意的。”
“他自己说的?见过?”陆见山有些诧异,心里狂喜,儿子这是愿意结婚了,真是太好了!
“见过,姑娘也愿意。”李首辅老神在在地说道,“怎么样?”
“有您做媒,溢之也乐意,我们还有什么不同意的。”陆见山又惊又喜,心想着尽快把婚事定下,把人娶过来,剩下的事他就不管了。
只是他有些疑惑,儿子不是口口声声说忘不了沈清,不愿意结婚,怎突然就同意了。
“国公爷,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家这远房外甥女与沈清十分肖似。”他笑着缓缓说道。
陆见山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竟有这等奇事,这事我要问过溢之。”
“快去请世子过来,这都日上三竿了,也该醒了。”陆见山站起身对管事说道,“快去,快去。”
陆渊沐浴完毕,感觉今日身心特别舒爽,刚刚染墨说李老头来了,来就来呗,还能怎样,婚事最终还得自己做主。
也不知那小丫头在干啥,陆渊想起昨夜里的那个梦,心里痒痒的。
“张嬷嬷,那丫头在干啥?”他推开房门,故作随意地问道。
“哪个?哦,苏姑娘,她应该回房睡觉了。”张嬷嬷笑着回道,“世子,您有事尽管吩咐老奴,苏姑娘昨夜劳累了一晚,老奴见她脸色苍白,走路都走不稳了。”
“哦,那便让她睡吧,不要打扰她。”陆渊点点头,心里想着这小丫头身体太弱,不过是熬了tຊ一夜就受不住了,“张嬷嬷,给她吃点好的吧,这小身板太弱了。”
“欸,欸。”张嬷嬷连连点头。
“世子,您快去花厅吧,国公爷叫您呢。”染墨在院门口大声嚷嚷。
“你嚷什么,这么大声。”陆渊斥道,“别把人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