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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柚白刚刚抬手抱他,手背上的点滴都回血了,商泽舟垂眸,薄唇抿成直线,让她躺下,喊了护士过来。
  谢夫人还没走,许茵又来了,她眉头紧皱,看到梁柚白额头上的伤,快步进来,本来想说什么,一看到谢夫人,她脸色瞬间恢复了淡然,只说:“柚柚受伤了。”
  谢夫人轻笑:“怎么不喊女儿?装小姨装上瘾了。”她语气里都是轻蔑和讥讽,“许茵,你为了当闻太太,亲生女儿不敢认,连精神病院都送女……”
  “夏云初。”许茵咬牙切齿。
  谢夫人眼神嫉恨:“你敢叫我名字,别忘了,闻家是什么地位,我丈夫是闻家攀不起的谢冠辰。”
  许茵听到这个就笑了,眼波流转:“是么,你说冠辰和宴声呀……”
  她就这样喊了谢家父子两人的名字,夏云初眼睛就红了,贵妇瞬间狰狞:“你和你女儿这两个不要脸的。”
  她胸口起伏,看向商泽舟:“商泽舟,你还搂着那个狐狸精做什么?你要是再碰她,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商泽舟脸上的表情冷淡极了,不辨喜怒,但谁都能看得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凛冽寒意,薄唇抿成了锋利的直线,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站了起来,看了梁柚白一眼。
  明灯倾泻,白炽灯刺眼,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淡和不耐。
  夏云初冷笑:“看到了么,我儿子根本看不上梁柚白。”
  许茵笑得意味深长。
  夏云初怒意上头,还想说什么,商泽舟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周身弥漫的上位者冷冽气质,让她收住了嘴。
  他声音清冷:“都出去吧。”
  梁柚白知道,他厌恶这样的戏码,根本懒得管女人之间的丑陋争执,也不愿意护着谁。
  病房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梁柚白一人。
  大家都是打着来探望病人的名号,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过病人如何。
  她自己盯着输液瓶,等结束了,自己按了铃,护士拔掉,她下床去上厕所,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却看到走廊外正站着两个人。
  商泽舟和温岁。
  温岁似乎才来,被商泽舟拦住了。
  他背对着梁柚白,隔着窗户,她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能看到温岁的脸色委屈又愤怒。
  温岁的余光看到了梁柚白,忽然踮起脚,凑近了商泽舟,一把搂住了他的腰,他没低头迎合她,但也没有推开她。
  温岁的身影隐匿在商泽舟高大的轮廓里,看不见,但想也知道,她吻他了吧。
  梁柚白收回了视线,进了洗手间,明明流血的是额角,但那一瞬间她却觉得心脏疼得颤抖,她怔然地盯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脸颊的五指印清晰分明,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她紧紧地抿着唇。
  商泽舟会不知道是温岁让人做的么?他知道,只是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去为难心爱的人吧?
  是啊,她只不过是被人打了,被人骂了,只不过是,她所在的律师圈、投行圈都在背后议论她当第三者。
  病房内,手机震动了下,一条来自徐宁桁的消息:“呦呦,你受伤了?”
  商泽舟也进来病房了,但不是一个人,他去接了小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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