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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司寒正跟几位老客户打招呼,就被不远处的一幕吸去了神思。
  “救命啊……救命啊……”随着夏安跳下去发出的声音,她整个人都被淹没在湖水中,极力向上一娶一扑的呼救。
  掉下去之前夏安就注意到厉司寒的位置,她呼救的时候,也尽量朝着他的方向。
  “救我……厉少……”慌乱中,谁还顾得上她嘴里喊的什么,纷纷围在湖边人心惶惶。
  厉司寒听到她呼救,第一时间剥开人群冲到湖边。
  想都没想,厉司寒脱下西装外套甩给后面的人就要往下跳。
  森雅见状一下把他拦住:“司寒,你不能下去,危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已经叫救护车了,他们马上就来。”
  森雅胆战心惊地扯着厉司寒,不让他往下跳。
  夏安坠湖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她,而且刚刚她们还有肢体接触,虽然她清楚记得不是自己推的夏安,可到底还是心虚。
  厉司寒被她扯着身体,刚迈一步就停下了。
  凝重的眼神望向水花四溅的湖面,“救命……救救我……”声音越来越小。
  只停顿了两秒,厉司寒用力甩开森雅的手,毫不犹豫地跳到湖里。
  厉司寒身高腿长,体力比一般人强,很快就游到夏安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游到了岸边。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夏安晕晕乎乎地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
  入目的是陌生却豪华装饰的卧室。
  缓了缓,夏安低头看了眼身上干净的衣服,又望了一眼四周,心里一喜。
  她虽然昏迷了一整夜,却没失忆。
  夏安清楚地记得,昨天是厉司寒把她救上来的。
  厉家别墅她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厉司寒的人就把她带过来过。
  正想着一会怎么跟厉司寒说,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后一秒,一个穿着蓝色家居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一脸憔悴地看向厉司寒,一副柔柔弱弱,替人着想地模样冲着他开口:“厉少,您千万别怪森小姐,她也是一时不小心才把我推下去的,是我自己没站稳,不怪别人。”
  那副受了委屈,一切都自己抗下的样子,想不让人心揪都难。
  厉司寒在距离床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听了她的话,冷蹙剑眉:“森雅把你推下去的?”
  屋子里随着厉司寒的闯入,气压莫名骤降。
  夏安一扯下唇,化身圣母玛利亚,冲着厉司寒柔柔弱弱地:“不是……”好像极力隐瞒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跟森雅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可她那副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有猫腻,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厉司寒何等精明?又怎会看不出。
  见他眸光微转,夏安默默心头暗喜,凡事点到为止。
  夏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跳到地上,楚楚可怜地扯着男人的胳膊:“我的孩子呢?他还好吗?”
  孩子?
  厉司寒深蹙眉心,睨着她的目光恍然之间冷的慎人。
  两秒后,他死死攥着夏安的胳膊,一把将她拖到床上,咬牙切齿:“你怀孕了?”
  好一个爱慕虚荣,为了钱不顾一切的荡妇!
  小人都造出来了?
  又勾搭上了哪个大款?
  “怎……怎么了?”夏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发自心底的心惊胆战。
  还没等她来得及想下一步的骚操作,厉司寒的大掌就攥着她的脖子,眼底泛着血丝:“谁的?”
  “咳咳……”本就身体虚弱,被他这么一捏,夏安有种窒息,濒临死亡的恐惧。
  她的手抓在男人的大掌上,用力想要掰开!
  可夏安毕竟是女人。
  她的那点力道跟厉司寒比,根本就是沧海一粟。
  女人眼角的晶莹如雨滴,噼里啪啦砸下来:“放开我……放……”
  许久,夏安感觉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骗厉司寒上她的道的。
  可千算万算,夏安没想到厉司寒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想想就后怕,她是想要花不完的钱,穿不完的新衣服,享不尽的富贵,可如果代价是把自己的命搭上……
  那她宁可什么都不要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厉司寒的大掌捏断了气的时候,男人突然一个用力,夏安毫无招架地瘫坐在了床上。
  她大口地呼吸着,喘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厉少,我很感激你奋不顾身地救了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夏安带着哭腔冲厉司寒说道。
  “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这么快连野种都怀上了!”厉司寒咬牙切齿地出了声,睨着夏安的一双墨瞳略过刀光剑影,绽放着电光火石一般。
  夏安默默抬起头,对上男人藏着刀子的冷眸,仿佛被一条毒蛇死死咬住了喉咙,唯唯诺诺地颤抖出声道:“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厉司寒剑拔弩张般地看着她,嘲讽语气夹杂着无法言语的怒火:“夏乔,你不是清高吗?都未婚先孕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安一脸无辜地对上他的冷的不能再冷的眸眼,有些呼吸不稳的道:“我是未婚先孕,可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还装?”厉司寒狠攥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
  夏安拼命的摇头,“厉少,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呀?夏乔是我姐姐……”
  话刚落,厉司寒冷冽的脸上蓦地染上一抹前所未有的狐疑。
  他走进床前,一双深邃的鹰眸放着阴冷的光,直直打在夏安身上,顿了顿,他说:“你不是夏乔?”
  见厉司寒情绪不像刚才那么怒的可怕,夏安慢慢挪动身体从床边站起来。
  她仰起头,一脸问心无愧地看着厉司寒的俊脸,脸上还残留刚刚哭过的泪,无辜地解释:“我是夏安,夏乔是我姐姐,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尽管厉司寒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但看夏安的样子,根本不像再说谎。
  他微眯着狭长的凤眸,仔细打量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却又觉得有些陌生。
  怪不得昨天在宴会上,他下午见她的时候,连衣服妆容都不一样。
  厉司寒竟还以为是夏乔为了博他的眼球,故意把自己弄得花里胡哨,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样子。
  殊不知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厉司寒也不知怎么了,竟心底染上些许的歉疚。
  “厉少,我的孩子没事吧?我……”夏安看着厉司寒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扯着他的袖口,轻轻摇晃两下,就好像个受了气的猫似的。
  一抹愧疚的情绪顿时一蹴而就地迎上了厉司寒的心头,冲夏安有些自责的口吻:“一会儿给你叫医生检查一下。”
  “谢谢……谢谢你……还没找到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我要好好保护他,不然以后怎么跟他爸爸交代……”夏安用刚好厉司寒能听见的音量碎碎念着,手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小腹,一脸母爱泛滥的模样。
  连夏安自己都为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引以为傲。
  厉司寒看着她伪装的真挚感情动容了几分,清冷的外表看到她爱子心切的模样,变得柔软了不少。
  随即,厉司寒叫来了私人医生给她做了个全面检查,知道胎儿一切安好,夏安才安了心。
  “厉少,真的谢谢您救了我们母子,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他日一定涌泉相报。”夏安说的真心实意:“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的衣服下人已经洗好了。”厉司寒语气淡淡应了一句,没再多言,朝门口喊了一声:“拿进来吧!”
  接过女佣手里干净的衣服,夏安飞快地动了两下余光,趁厉司寒不注意,动了动衣服。
  然后,夏安收起暗藏深意的表情,紧张地看向女佣,慌张摸了两个衣服口袋:“你看没看到我衣服口袋里的一枚扣子?”
  “纽扣?”女佣狐疑:“衣服是我洗的,但没见过你说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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