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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静然是修行界公认的巨头之一,即使银昙学院中的分院长,也对其很是推崇,这世界,不是没有比静候高明的修行者,但是,像静候一般杀过数十万敌人的,不多。
  杀过太多人,无形中就会有一种气势,无法形容,但是,胆小之人和静候对视一眼都会膝盖发软。
  眼前这位少年在静候面前一派悠闲,绝不是装的,人家眼中神色很明白,看着静候和看着路人甲没有区别,这不是不尊敬,只是一种淡然的处世态度。
  确实,在以往,陆遥还会敛藏心中傲气,但此时,撇出绘画这柄大杀器,别的不敢说,在这方世界的艺术界,成为开宗立派的一代大宗师,应该没有问题。
  陆遥的油画水平真的那么高吗?非也,实在是,他的东西这个位面没有。
  在他这出现,那就是创造者,开一代绘画风气之先河,这可是极端了不起的成就。特别是,他只有十三岁,这样的天赐之才,当然有资格和任何人平起平坐。
  陆遥深思熟虑,他不但想要积累财富用作修行消耗,更想得到地位和尊严。这世界的等级制度令他极端反感,修为上还不够,那就艺术上找。任何方面成为大宗师,都会带来财富和地位。()
  陆遥活了两辈子,这点账还是能够算明白的。且艺术大宗师对修行世界没甚影响,不会引来敌人,也不会让他人忌惮。真正搞艺术的,都有着不断进步的心思,一旦发现艺术界新生一位大宗师,不会嫉妒,只会想方设法来学艺,这才是搞艺术的大师们的德行。
  有鉴于此,陆遥不用担心这一技能引来威胁。
  此时必须摆足气势,因为,陆遥今天想要达成的某些目的,必须有静候的参与,不然,很难实行。
  说白了,陆遥要和静候谈判做生意了。
  静候多聪明,陆遥这么做作,静候心念电闪,就有些明白此子想法了;。不由叹了一声,这真是一个少年吗,这是什么样的头脑啊?静候都怀疑这是个万年老鬼夺舍重生了。
  不过,他感知不到这少年灵魂方面有问题,只能相信,这孩子的能力都是天赐的。因为,真的没有人教过陆遥绘画技巧,谈何创新呢?和他突然觉醒的修行天赋一样,只能归结到天赐之上。
  静候挺直身体,眼眸熠熠生辉看向陆遥。()他身穿一袭月白色便衣,银眸白发一尘不染,很是出众的形象。
  “将本候画下来”。静候只说了这一句话。
  陆遥嘴角一挑,形成诡异弧度,抬头看向静候,点点头后,忽然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侯爷,本人都被绘画技巧刚刚趋于成熟,有些东西还不擅长。比如,擅长画女子,不擅长画男子,擅长画亭台楼阁,不擅长画山水…,所以……”。
  他的眼神落在大小姐和齐渺大队长身上。
  静候一愣,哂然而笑。
  这人擅长画美女?很明白了,很是风流的人啊。看都不看男子,自然不擅长画了,一个大画家,必须对事物观察入微,才可以做到成竹在胸,不然,形似神不似。
  静候修养极高,一转念就明白了问题症结所在。摇着头,回首看看齐渺和上官采彩,转回头轻声问道:“你有本事一道画出两人吗?”
  “可以试试”。陆遥凝声答道,声音不大,但语气自信。
  “好,你们俩就让他画上一画好了”。
  “哼,牛什么?”大小姐不悦的翻着白眼,轻声嘀咕着。
  齐渺眼中出现笑意,知道大小姐有些着脑。毕竟陆遥的要求很是无礼,随意要求画女子,有些不恭的意味。性子孤傲的大小姐自然不悦,但不敢违背父命,为了出气,自然会轻声嘀咕两句。问题是,谁都听清楚了,这就是故意的了。
  静候看了女儿一眼,一看女儿撅着的小嘴,只能苦笑一声,眼神严厉了一丝。大小姐只能委屈的点头。
  她大大咧咧拉来两把椅子,和齐渺一道落座,板着脸道:“陆遥,你画吧”。
  陆遥傻眼了。“这你娘的怎么画,谁家模特板着大脸啊,这是找茬吗?还有,齐渺天生气质冰冷,也板着一张脸,你妹,这是模特该有的表情吗?屋子里最好的一处场景,给青兰画画时已经用过了,此时,两女身后的背景,就是一块脱皮的墙,这画出来有什么好欣赏的?侯府后花园蜗居中的俩傻妞不成”。
  咳咳咳……!
  陆遥急速咳嗦起来,讪讪的笑起来,对静候道:“侯爷,不论给谁作画,讲究个应人应景应心,所以,这两位的状态,不适合做画用,请侯爷赐给小子权利,我吩咐她俩怎样,她俩必须听。然后,我就能将她俩最美的一面画出来”。
  “父亲…”。上官彩有暴走的趋势了。小样的,蹬鼻子上脸,还要我们俩听你摆弄,岂有此理?
  静候手掌向上一翻,示意住嘴。
  上官彩气哼哼住嘴,瞅着陆遥,眼神极为不善。要不是亲眼看到青兰那副画,也想自己弄一副,此时必然耍小性离开,想来静候也不能怎样。
  对着大小姐和齐渺抱歉的耸耸肩,陆遥看向静候。
  “陆遥,你说了算,本候给你这权利”。
  “好咧,得令”!陆遥哧溜一声从小床处窜了下来,将画板背起,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成大包袱,扛在肩膀上,对着两女道:“请两位随我走吧”。
  说着话,将小门推开,自顾自向外走去。
  静候示意大队长们跟随,并将护卫们遣散。护卫们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但谁都不敢多问。
  夜tຊ凉如水,气候逐渐寒冷,百花已谢,缺了小半边的冰盘挂在高天,周边星辉闪烁,这时节,星空愈为遥远,不可触及。
  风亭处有一座小桥,在陆遥示意下,上官彩踏上木桥,一手扶着栏杆,一手随意落在身侧。
  既然不愿意笑,陆遥不强求,示意上官彩微抬臻首,余光看着高天星辉,心思却要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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