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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岁的小宝,身形刚到姚七月的膝盖,眼神却像是探照灯一样,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姚七月好笑的摸摸小宝的脑袋。
  "走吧,咱们进屋去喝甜水。"
  小宝一双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声音洪亮的应道。
  "好!"
  江野心中的事情有了底,放下手中斧子进了屋。
  姚七月找到两个大海碗,一个搪瓷缸子,将打包带回来的甜水装进去。
  搪瓷缸子里倒上半碗,剩下的放起来给小宝留着下顿喝。
  姚七月明天开始要去副食商店上班,江母自从公安局里回家就病了。
  "大哥,你在家吗?我和小梅过来看看你。"
  江杰也不管屋里有没有人应声,推门能推开,他就径直走进去了。
  他身后带着不情不愿的江梅,一进屋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甜水。
  江杰不屑的撇撇嘴,指责的看着江野。
  "江野,咱妈都让你们气病了,你们还有闲心在家喝甜水?"
  姚七月眼都没抬一下,江杰不过是跳梁小丑,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吃好吃的时候还能看场马戏猴子的表演。
  姚七月觉得可以下饭!
  江野放下手中的勺子,眼里黑漆漆的直视江杰。
  江杰被江野的眼神看的发毛。
  "我是你大哥,你清醒过来就这么没礼貌?"
  "那你还不如痴傻的时候比较乖巧懂事。"
  江梅没管脸色青紫的江杰,她脱了鞋坐到姚七月身边。
  "嫂子……"
  姚七月疑惑的看着江梅。
  江梅被看的脸色爆红,有些为难的从兜儿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毛钱。
  "嫂子,我就这么些钱,能不能分我一点尝尝?"
  江杰站在地上本来难堪就像在凌迟,听见江梅跟姚七月开口要甜水,愤怒的咆哮出声。
  "江梅,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没看见他们都不欢迎咱们两个吗?"
  "你这样也太丢人了!"
  姚七月倒是没想到江梅会掏钱,她把留起来的那半份给江梅找出来。
  江梅捧着碗冲着江杰翻了一个白眼。
  "嫂子,江杰是来要钱的。"
  "他说我妈是让你气病的,药钱得你出。"
  "你跟我大哥不拿钱,他就到处嚷嚷说你俩不孝顺!"
  姚七月都惊呆了,开始思索自己最近是不是表现的脾气太好了。
  如果最近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那她看来得好好检讨一下。
  不过也是,江杰毕竟是才清醒过来没几天,脑子可能还没有那么灵光。
  对于这样自以为是的熊孩子,姚七月秉持着打一顿就好了的原则,抄起自家柜子边的鸡毛掸子。
  真别说,孟大娘送来的 鸡毛掸子是用细竹子扎的,姚七月在手里掂量两下直接抽了过去。
  “啊。”
  “你这个疯婆子,你敢打我。”
  江杰在屋里抱头鼠窜,左右躲闪。
  他没想到江梅两句话,姚七月就像疯了一样。
  姚七月打人的样子并不凶,也没有表现的疯狂,她的脸上甚至带着平静和一丝微笑。
  小宝看的心里毛毛的,下意识的往江野身边凑了凑。
  姚七月专挑看不见肉厚的地方抽,特别是屁股和大腿,江杰被抽的满屋乱跑。
  “姚七月,我要让我妈把你赶出去,你竟然敢这么打我。”
  江杰歇斯底里的嚎叫,江野也没说替他求情,反而觉得自己碗里的桃子更香了。
  姚七月抽了不过两下,江杰反而跑不动了,他干脆抱头蹲在地上嗷嗷叫。
  这会儿被姚七月这么打,江杰心里更加不甘心了。他怨毒的咒骂:“姚七月你怎么不早点死,反正你都是要死的。”
  “你还不如现在就去死,你把我们江家搅合的没有宁日,还敢打我。”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
  姚七月眉头一挑心想自己这是抽少了啊,还能让江杰开口说话,那就是她打的轻了。
  她动作迅速的给了江杰一脚,江杰猝不及防趴到地上。
  姚七月手下不留情冲着江杰的屁股抽了几下。
  江梅看的直吸一口凉气,虽然她很想看着这个在江家最受宠的江杰受到惩罚,可她也害怕姚七月下手重了,她回家没办法交代。
  “嫂子,算了吧,江杰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姚七月见好就收,江杰趴在地上惨兮兮的抽泣。
  江杰一看姚七月不打了,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一个翻身爬起来,转身嗷嗷就往家里跑。
  姚七月看都不看就知道江杰这是回家告状去了。
  想让江母替他出头,那还真的是没门。
  姚七月看了一眼稳稳当当坐那喝甜水的江野:“你还喝呢?”
  “刚刚你弟弟让你去死,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心中忧郁咳嗽出血,咱们是不是得去卫生院看看?”
  江野和小宝默默放下自己手中的勺子,心里不免可惜,自己的小甜水还没喝完。
  江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还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咳咳。”
  “不怪江杰,他说的对,我本来就没有几天可活,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不能在拖累江家了。”
  姚七月伸手扶住江野的胳膊,看着江野认真的脸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长的这么好看,还有演技不去演戏可惜了,这要是放在五十年以后,怎么说也得得到不少表演奖。
  卫生院里的赵医生正在看医学资料,最近少了经常来看病的江野,他的工作压力轻了不少。
  他今年不过四十多岁,常年苦读医书,研习医术,让他头发都少了不少。
  赵医生一手拿着书籍,一手忍不住摸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头顶。
  看见江野又来了,走路还晃晃悠悠的,赵医生忍不住担忧的过去扶了一把。
  “江野,你最近不是好多了,怎么又来了?”
  赵医生在心里叹息,江野的问题在他看来算是比较严重的,他这纯纯的是心病。
  有句古话不是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吗。
  这江野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病,一开始竟然呈现出油尽灯枯的症状。
  这在赵大夫的医生生涯里,算是比较棘手的病情。
  “赵医生,我觉得胸闷气短,感觉呼吸困难,恶心眼花,还有点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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