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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隽抓着他的头发,那张俊脸,犹如地狱凶神,一字一句道:“裴城,你听好了,你要是再敢招池晚宁,我就不是住重症监护这么简单了,听见了吗?”
  滂沱的雨砸在裴城脸上,他的身体在颤抖,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哥是疯子,比他更疯。
  他紧紧抓着泳池的边,深怕下一秒又被按进水里,他牙齿在打颤。
  “听见了没有?”
  裴城惶恐,“听见了,我只是找人吓吓她,没有真的打算对她做什么?”
  “你要是真的敢对她做什么,这会儿已经没命了。”
  裴隽松开了他,起身,扬长而去。
  裴城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到家的时候,池晚宁刚洗完澡,膝盖上磕碰的伤口在渗血,裴隽皱眉:“池晚宁,受伤的地方不能沾水不知道吗?”
  池晚宁没了平日里的气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委屈:“那个男人他碰我,我觉得恶心,我就是要洗澡。”
  裴隽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没事了……不用怕。”
  池晚宁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衣服都是湿的,赶紧换一身。”
  裴隽冲了ꎭ꒒ꁴ꒒个澡出来,帮池晚宁处理伤口,她皮肤白,平日里稍微在床头茶几磕一下,都能青紫一块,更别说被歹徒那样伤害。
  “疼吗?”
  池晚宁的脚搭在裴隽的膝盖上,可怜巴巴地点头:“疼。”
  “以后别单独出去。”
  池晚宁声音闷闷的:“嗯。”
  这一夜,池晚宁睡得不踏实,手紧紧捏着被子,嘴里一直呓语着什么,裴隽心疼地把人拥进了怀里,轻轻在她头顶印下一吻。
  “不要怕,有我在。”
  对于那个强奸未遂的犯人,池晚宁的诉求是:“我要他,牢底坐穿。”
  裴隽颔首:“会如你所愿的。”
  包括指使他的谢怀哲以及裴城,一个不落,都会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首先是谢怀哲家的度假村开发,突然被查出有环保方面的隐患,罚了大笔钱。
  紧接着是裴城要并购的欧洲一家新能源企业,突然转投北美一家公司的怀抱,他准备了半年的心血,就这么付诸东流。
  裴城有些慌,他和谢怀哲同时被人对付,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哥裴隽。
  但查来查去,都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裴隽,一时之间,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从非洲出差回来的沈时礼约裴隽喝酒:“杨欣儿的事,我听说了,说是得罪了池晚宁之后被封杀了,池大小姐够睚眦必报的啊。”
  裴隽喝了口酒,挑眉:“睚眦必报的,是我。”
  沈时礼挑眉:“哦吼,这么一说,倒也合理,裴城和谢怀哲的事,也是你?”
  裴隽沉了口气,点了支烟:“裴城把歪心思动到了池晚宁头上,不教训他一下,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某些人不是不承认自己别有用心接近池晚宁的吗?我说是蓄谋已久,果然是吧?裴公子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家的呢?”
  裴隽挑了一下眉,没说话。
  “该不会池晚宁斗胆坐你腿上,你就喜欢上人家了吧,都说裴家家教森严,裴公子不近女色,禁欲高冷,我看哪,某些人,是闷骚。”
  裴隽冷冷瞥他。
  沈时礼忍不住笑:“你是时间管理大师吧,又要搞你弟,搞池晚宁的一切对手,还要去律所上班,还得替池晚宁打官司,能不能请教一下隽爷都是怎么分配时间的?”
  裴隽轻嗤一声:“你话未免太密了。”
  沈时礼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裴城是不敢行动了,倒是被裴二公子打点过的张培民兢兢业业地在为难着裴隽,新仇旧恨,他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裴隽赶出君诚。
  虽然裴隽当上了经理,但他毕竟在民事二部当了七八年经理,要架空一个新上任的经理,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于是,偌大的部门,只有陈韬一人是站在裴隽这边的。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裴霖知道了,裴霖是气不打一处来,敢欺负他大哥,不答应!
  裴隽要给池晚宁打官司,张培民是调动一切可调动的人去为难裴隽,好在陈韬是个机灵的,要他准备的资料ꎭ꒒ꁴ꒒也都能按时交上去。
  张培民下班的时候,突然被人一左一右架上了律所门口停着的一辆豪车里。
  他吓得叫出声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在律所门口就敢绑架人,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闭嘴!”
  一个大嘴巴子甩过来,张培民嘴角沁出血来,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巷子里,裴霖靠在墙上抽烟,张培民被人绑过来的时候,他扔了手里的烟头,走过去,一把抓住张培民的头发:“就你他妈叫张培民啊!”
  张培民瑟瑟发抖,裴四少,他是认识的。
  京都谁不认识这位纨绔少爷,富二代圈子里的人谁又不怕这位爷。
  “不知什么地方得罪四少了。”
  裴霖一巴掌抽下来,张培民被扇得摔在地上,裴霖又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裴隽,我大哥,我最亲爱的大哥,你敢那么对他,你他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培民委屈:“我……我也没怎么为难裴隽啊。”
  “裴隽?裴隽这名字是你能叫的吗?他不是你经理了吗?你他妈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听他话,听见没?”
  张培民不太服气,经理?叫他喊裴隽经理?那位子明明是他的,裴隽不过是钻了空子才升上去的。
  裴霖耐心尽失,一拳头又要打在张培民脸上。
  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
  “谁他妈敢拦老子。”
  裴霖一回头,吓得一哆嗦,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大哥。”
  张培民傻眼,就一落魄太子,裴四少怎么对他还这么言听计从,这和他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不过有裴二公子撑腰,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裴隽拍了拍裴霖的肩膀:“法治社会,不要乱用武力。”
  裴霖:……
  啊这,大哥说这话,怎么没什么信服力呢?
  他学巴西柔术还是跟随大哥呢。
  “大哥,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裴隽拍了拍他的肩:“行了,谢谢你这么为大哥着想,真要有事,我再找你,把人放了。”
  裴霖百般不情愿,却永远唯他大哥马首是瞻,一扬手,让人放了张培民,张培民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裴霖一脸求表扬地看着裴隽,裴隽揽住了他的肩膀:“嗯,以后别找律所人的麻烦,听到了吗?”
  “他们好好对你,我就不找,但凡有人敢欺负你,我肯定要找他们,放心,不用武力,就找他们喝喝茶,谈谈心。”
  裴隽低笑一声。
  裴霖又道:“大哥,我手上有个项目,特别有发展前景,你真不要看一下吗?”
  “最近你大哥的精力全部用在你嫂子身上了,你去找沈时礼,或者霍廷钧,他们会跟你合作的。”
  裴霖:……
  池晚宁是有什么迷魂大法吧,把我们向来不近女色,高冷寡情的大哥迷得事业心全失,只想沉溺在温柔乡里。
  池晚宁,老子一定要会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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