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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手上一顿,很是匪夷,“他能帮你啥?”
  “他……”
  “难不成他像你三姑一样,懂这些道道?”
  “妈,他……”
  “小成总是家里企业的继承人!”
  爸爸在旁边接茬儿,“跟先生八竿子挨不着的,栩栩,要是为了咱家以后的生意发展爸爸找他行,你这种事没法张口,求人啥啊,人跟咱没交情。”
  “对嘛,他一不是医生,二不是先生,又跟咱们家没关系,为啥要找他帮咱们?”
  妈妈继续绑起红布,“栩栩,老师咋教育你的,做人不能嫌贫爱富,再说咱家能给你花起钱,还不穷呢!”
  “……”
  他俩真会错我意了!
  我以一敌二。
  嘴皮子不太赶趟。
  一琢磨也是。
  我跟成琛萍水相逢,他救我两次,态度都不友好。
  最后稍微柔和点,大抵也是看爸爸面子,可怜我。
  总不能为了身体舒服点就去把他找来。
  人家凭啥呀。
  再说我是被黑脸鬼欺负的,根儿在黑脸鬼。
  只要它被三姑消灭或是送走,我病好了,自然就不需要成琛充电了。
  算了吧。
  “成了。”
  妈妈绑好红布条就坐到我病床边,“今晚咱仨谁都不出去,你三姑说她半夜就能回来,到时候就不用怕了。”
  我嗯了一声,等爸爸进来,关好内卧的门。
  他和妈妈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安安静静的陪着我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这一晚异常的漫长。
  好在医生已经查过房,爸妈不用担心有人进来看到红布条不妥。
  熬到半夜,爸爸单手撑着下巴开始打瞌睡,我碰了碰他,想让他去旁边的陪护病床眯一会儿,指尖刚碰到他的肩膀,爸爸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哎呀!”
  妈妈被他动作带的吓一跳,“梁大友你惊炸啥,睡毛楞啦!”
  爸爸不答话,瞪着眼就去解门把手的红布条。
  “哎!你干啥!”
  妈妈一看就急了,上去拉他的胳膊,“三姐还没来呢,你别动啊……哎哟!”
  爸爸不说话,抬手将妈妈给掀开,大步流星的又去解客厅病房大门的红布条!
  “梁大友!”
  妈妈扶着我病床尾站稳,跌跌撞撞的去撵他,“你疯了你!”
  我感觉不对劲,挣扎着挪下床,刚走到外间客厅,就见爸爸脸冒绿光的掐着妈妈脖子,“用这破玩意儿,想拦住谁呢。”
  声音沙哑阴凉,根本不是爸爸的动静了!
  仔细看看,爸爸的面皮下隐约还有一张黑色的男人脸。
  黑脸鬼!
  “呃……”
  妈妈被掐的张大嘴,双手徒劳的想拍打他,眼珠子转动着望向我,用力的挤着声音,“栩栩……你快跑……”
  “妈!”
  我拿着那本经书,踉跄着冲到‘爸爸’身前,先习惯性给了他一记右直拳,可惜手臂太软,一拳没什么力,他纹丝没动,我见状又用经书死命砸他的头,“放开我妈!你放开我妈!放开!!!”
  经书有用!
  我砸了几下他真就松开了手。
  “咳咳咳!”
  妈妈当即咳嗽的蹲到地上,与此同时,爸爸也眼睛一翻晕倒了!
  “爸……”
  我晃了爸爸两下,“爸,你没事吧。”
  转头又看向咳嗽的妈妈,“妈,我爸他是被黑脸鬼上身……”
  “嘿嘿嘿,嘿嘿嘿~”
  妈妈蹲在地上,脖子被掐的出了红道,笑的一脸窃喜的看我,“梁栩栩,妈妈最疼爱你了……”
  “啊!”
  我被她那挤眉弄眼的样儿吓到了,腿一软跌坐在地,“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妈妈呀。”
  她拽着我胳膊就往外面走,“乖女儿,咱们上路了!”
  我想大喊,一股灰尘气却堵住了我的喉咙,呛得我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走廊空荡荡的,她似乎也不怕监控,就这么连拖带拽的给我拉进电梯。
  黑色的男人脸在妈妈的面皮下若隐若现,表情自始至终都带着一股子洋洋得意。
  电梯降到一楼,她直接给我拖拽到医院后院的花园,入秋的凉风激的我脸皮发麻,我想求救,可一个人都没看到,身体仿佛被她禁锢,只能被迫的配合。
  直到她拽着我越发靠近花园里的人工湖,强烈的求生欲望不断的在心底升腾!
  我喊不出,动不了,眼泪急出来的同时在心底几乎是用一种绝望念起,“观自在菩萨……”
  她像听到了我心底的声音,拽我入水的刹那冷呵了一声,“闭嘴!”
  凉水让我更加清醒!
  我在心里加快速度背诵,救命!
  她急了!
  按着我头往水里使劲儿,“我让你背!我让你背!!”
  “噗噗……”
  我呛了水,心底声音更是不停,直到念出了咒语,揭谛揭谛,波罗揭谛!!
  嗓子里的灰尘气瞬间冲开,四肢也恢复了自由!
  我本能的扑腾着水,用力的挣扎,脸扬出水面同时死命喊了一声,“三姑救我!揭谛揭谛!波罗揭谛!……咳咳!梁红玉救我!梁红玉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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