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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争论不休时,聆风只不言不语的守在赵嫤身后。
  “给我刮痧吧。”赵嫤将领口扯得更开了些。
  “好主意!”惜时转身便跑:“奴婢去取水牛角板。”
  惜雨忙取了香油来。
  两人手脚麻利,又配合得当,不过片刻……刮痧留下的红痕便将周彧在赵嫤身上留下的痕迹遮盖了个严实。
  赵嫤觉得
  舒坦,干脆趴在软榻上,让她们将后背也刮了一遍。
  等她们仔细替赵嫤整理好衣裙,外头便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姑娘,蒋大夫人和姑爷进来了,奴婢们拦不住……”
  守门的婢女们惊慌失措的跑进门报信。
  话音还未落下,蒋王氏随着蒋怀赋一道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同行的还有蒋怀赋的婶娘蒋陈氏,以及一众下人。
  赵嫤迎上去,水杏眸弯起笑意,轻盈地一福:“婆母,婶娘。”
  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脖颈处。
  赵嫤唇瓣扬起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手中胭脂团扇轻摇,散漫自在,全无惧色。
  蒋怀赋是带着满腔怒火来的,此刻一瞧赵嫤脖颈上的痕迹与先前不同,他自然按捺不住,当即便要发作。
  蒋王氏一把拉住他,眸色锐利地审视赵嫤:“你脖子上,是怎么弄的?”
  她到底是这辅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自有心机手段,也知凡事讲究师出有名。
  眼下,赵嫤脖子上的痕迹不足以支撑她出手。
  “这,婆母难道看不出来吗?”赵嫤莹白的指尖抚过脖颈上的红痕,杏眸中有了几分委屈:“婆母是信了怀赋的酒后之言?”
  她说着,轻扫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二夫人蒋陈氏。
  “这一看就是刮痧刮的。”蒋陈氏立刻开口:“来之前我就说了,侄媳妇哪是那样的人?占文啊,这分明就是你酒后看花了眼,冤枉侄媳妇了。”
  她早看不惯
  蒋王氏平日摆威风,也乐得见长房一家不睦。
  何况赵嫤私底下给她送了不少东西呢。
  “我……”蒋怀赋便要辩驳。
  “确实是占文看错了。”蒋王氏再次拉住蒋怀赋,深深看了赵嫤一眼:“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她说罢了,硬拉着蒋怀赋离去。
  “婶娘,我好生委屈……”赵嫤上前,拽住了蒋陈氏的袖子,杏眸泛起泪光,楚楚可怜:“我不过是贪玩些,怀赋和婆母怎能那样冤枉我,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我懂,我懂,你是个好的。”蒋陈氏轻拍她的手宽慰:“占文他是酒吃多了胡言,你别往心里去……”
  “婶娘,我心里苦啊……”赵嫤宽袖掩面,偷瞧了她一眼,哭诉起来:“怀赋他不能人道,心里悲苦,拿我撒气也是寻常,可谁又能懂我……”
  “什么?”蒋陈氏闻听此言,大为吃惊:“这话可不能乱说。”
  倘若赵嫤说得是真的,长房无后,她的机会岂不是来了?
  她说起来是辅国公府的二夫人,可从嫁进门来就是蒋王氏当家,这么多年她生了三个儿子,却连一点私房钱都捞不着。
  平日里哪怕是馋个零嘴,也都要蒋王氏点头,日子过得糟心的很。
  而此刻,赵嫤已然哭倒在榻上,「泣不成声」。
  惜雨上前,与她细说了情由。
  蒋陈氏心中窃喜,假意又劝了赵嫤几句,便迫不及待的告辞了。
  “姑娘,人走远了。”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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