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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闻言瞳孔猛然一缩,连这个顾景都对他说了。
她顿时一颗心都仿佛被人提起了。
陈沫睫毛微颤,敛去了自己的情绪道:“是因为我这次伤的比较严重,他才那样说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解霖的眼睛里有些异样一闪而逝。
他唇角下压轻声说:“很严重吗?”
陈沫却不再接话,只是说:“韩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你用什么身份过问我的病情?”
解霖眉头微拧,脸色有些阴暗:“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一下,这样也不行吗?”
陈沫淡淡一笑,可后来连笑容都泛着一丝苦涩。
朋友?!
原来分手了之后,他们之间居然是朋友吗?
陈沫的跛脚此刻又开始疼了,原本打了麻醉药她还没有知觉,可药效逐渐散去,刀割一样的疼痛从那里传来。
脑海里翻涌着过去的那些回忆,原来现在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陈沫此刻才真的意识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陈沫想要说的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她压下心中情绪,淡淡地说:“那韩先生现在已经看过了,问也问了,可以走了。”
闻言,解霖没有回答,亦没有离开,只是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
“怎么?现在我连问一下都不可以了吗?”
解霖冷笑一声,他紧紧攥着陈沫的手。
陈沫眸光淡淡:“我们已经分手了。”
解霖眸光渐冷:“分手了,作为朋友关心一下都不可以吗?!”
陈沫一字一顿的说:“解霖!我和你在一起六年!难道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她的睫毛微颤,眼尾微红,眼角闪过了一丝哀伤。
她偏过头,完全不想再去看解霖,她看见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内心一阵悲凉。
她和解霖的这六年,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解霖却猛然间钳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执意让我父母上你的车,他们也不会出事!”
陈沫挣脱开他的束缚,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泪光:“原来你一直都在怪我……”
原来在他的心里,依然认为当年的车祸和她有关。
可他的话说的并无道理。
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罢了,她想起那场赌车。
那个场景一如她当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抓着解霖的衣角说:“那场赌车不简单,你的赛车被人做了手脚!和你爸妈当年一模一样!”
解霖眸色微冷:“我的车当场就已经被撞毁了,哪里还有什么痕迹!”
可陈沫的话在他心里,划过了一丝异样。
若是背后那个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话……
解霖看向陈沫打着石膏的腿,眸光深沉:“我没有和你说赌车的事情,那么你是从何得知的?”
陈沫怔住一下,然后陷入了回忆,她张了张唇:“我是听车行的人说的。”
“那天尚寒也在。”
解霖眯起眸子,那天的赌车,也是尚寒主动告诉自己,他父母的车祸其实另有原因,他这才去的。
解霖拧了拧眉:“你不要和尚寒接触,他不是什么善茬。”
“可是……”陈沫轻叹一口气,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解霖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难查清楚了。
解霖眉头紧锁,打断了她:“你差一点点,就要……”
他想起赛场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他差一点点就要失去她了。
他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眼神凌韩,他父母的死,他终究会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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