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洁犹如小鸡吃糯米似的狂点头,她的心思单纯又怯弱,她的小心心和嘴巴完全被嫂嫂给折服了。
温元纬满意的一笑,随即又看着温子明,这家伙素来傲娇,此刻也没有表态。
皱着小脸,好像是很认真的在想。
“如果她不再欺负姐姐的话,也不是不行呢。”温子明心里惦记的还是温小洁。
“嗯。”温元纬也不知道要和一双弟妹说什么,他起身,朝季婉走去。
灶头里没有柴火那样大的烟雾,也没有煤火那样的呛人,他看到一旁有季婉拿出来的蒜还没剥,于是拿着剥起来,寻常的与季婉说道:“你这两天挺辛苦的,生意还可以吗?”
其实这个话有点像废话。
因为包子,馒头,神仙蛋,以及蹄花糯米饭都售光了。
季婉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她还在想,吃完饭,得赶紧准备明天的,只是,这天气越发的热,还要想办法降温,不然,第二天极有可能会馊掉。
温元纬连喊了两声,季婉都没有回应,他心头登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甚至觉得有些尴尬。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你是有什么心事吗?”直到季婉的视线与温元纬撞上,温元纬才这样问道。
季婉眉头一挑,“嗯,什么心事?”
温元纬:“……”
“我刚刚喊了你两遍,你都没有听见。”温元纬无奈的称述实情,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嘴唇微抿,让季婉看着有些严肃的感觉。
这才后知后觉的:“啊,那个,你有什么事?”
温元纬把剥好的蒜瓣放在灶头上,“是我问你,你有什么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想小洁的腿快好,那些伤疤也要想办法去掉,然后让他们兄妹的童年能快乐起来。”
“哦,对我还要挣很多的钱,嗯,钱不是万能,但钱是万万不能没有。”
季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起码要跟随时代的步伐,保证自己将来能够有一技之长,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最起码要保证自己衣食住行都不愁!”
“我这生意倒是挺好的,但是过两个月天气会更热,食材的保存就不方便了。”
温元纬听着她嘀咕这么多,心头却只有一个疑问,她说,要跟随时代的步伐,保证将来能又一技之长,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最起码还要保证自己的衣食住行不愁。
这里面只有她自己吗?
温元纬觉得心口有些钝疼,但也就是一瞬,毕竟两人都结婚了,哪里能分得这么清楚。
“你放心,我会更努力,让你和弟弟妹妹们过上好日子的。
不会让你觉得日子过不下去的。”温元纬淡淡的说道,他注视着季婉,却在她脸上看到了一点惊讶,然后又是坦然的一笑。
“我认真的。”温元纬说。
季婉抿着唇,耸了一下肩头,一个锅里下米煮饭,一个锅里下油。
她动作很麻利,丝毫没有那种慌张感。
一边锅里的米随便搅动一下,就继续翻炒下来锅里的排骨,不一会儿,排骨炸好,又下冰糖这些炒糖色,炒好糖色之后,排骨和各种调料往里面一倒,加入之前烧开的开水没过排骨,盖上锅盖就没管了。
温元纬的手还拿着锅铲注意锅里的米。
“可以过滤起来了。”
米煮的半熟之后就用筲箕过滤起来,然后再用木桶蒸一遍。
这样的米饭吃起来粒粒分明,很是清香。
这样蒸煮的饭,会去掉大部分糖分,特别适合减肥人群,和糖尿病患者食用。
温元纬动作也很麻利,煮饭也很娴熟,这些都被他揽下了。
季婉看着,心头不免吐槽。
看看看,温元纬又开始勾她的心了,总是表现出一副好男人的模样。
温元纬把米饭蒸上之后,抬眸就撞到季婉心慌移开的视线。
“那个,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说罢,他直接转身回了隔间的北京炉屋子。
季婉看着他背影……
啊,总有种花痴,然后被人家点破抓包的窘迫感。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她就看了又怎么的,好歹名义上,还是自己老公不是吗?
行,下次就正大光明的看,看谁先败下阵来。
如此想着,季婉揭开了锅盖,搅动一下锅里的排骨,糖醋排骨的芳香随着一阵风吹出去。
隔壁的杨容华都被香味吸引出来,她看到季婉,惊呼道:“哎呦,你这是做的什么啊,闻着可是太香了。”
“糖醋排骨,孩子们喜欢吃,我就做点。”这时候已经过了大火收汁的过程。
将糖醋排骨出锅后,她拿筷子递给杨容华一块,“杨姐尝尝?”
杨容华也没客气。
直接拿手拿着,吹了一下,就开始尝,刚入口一点,就是忍不住瞪大双眼,“好吃啊,你这手艺真的是绝了,和你的包子一样好吃。”
季婉开业之后,给杨容华吃过她家的包子和蹄花糯米饭。
说实话,她一度担心自己的生意被挤掉。
但是,想了一下,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也就没想那么多。
毕竟两人虽然都是卖吃食,但类别还是不一样。
“香,我觉得你应该开菜馆,开饭店!做个包子铺屈才了都!”杨容华调侃道。
“有想法,但是实际行动有点跟不上,哈哈哈……”
季婉说着,又炒了一个蒜泥小白菜。
那个飘香的味道倒是和寻常人家炒的差不多,但是,在后面盛起来时,又闻着不同寻常。
“你这都加了啥?”
“什么都没有啊,就是蒜泥多了一点。”
起事做吃的,哪怕是同样的锅,同样的灶台和步骤,不同的人炒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
哪怕是同一个人,心情不同,做出来的菜口感都会不一样。
所以,做菜的人也需要有天赋。
杨容华觉得,季婉这人做吃的,天赋就是极好的那种人。
杨容华看季婉一家要吃饭了,寒暄两句就回她的店里了。
季婉的两只手张到了最大的幅度,提着铁锅的双耳,刚要将铁锅抬了起来时,就像是被人从后面包围了一样,一双骨节分明却很有力量的手拿开了她放在铁锅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