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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后,静姝安置好了念柔,拿起手机给祁年发了消息:【到家了。】
  等了一会儿,祁年没有回。
  静姝想他是不是生气了?
  静姝准备再说点什么,这时小沙皮凑了过来。
  狗脑袋不停地蹭着静姝的腿,带着讨好。
  静姝给沙皮添了些狗粮,小沙皮大概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还时不时地抬起狗脑袋一脸感激地看着静姝。
  静姝揉了揉它的毛发,又轻捏着它的尾巴和它闹了一会儿。
  想当初念柔把它送给静姝时,它还很怕生,不太敢和静姝亲近。
  养了它小一年,它倒是更青睐她这个现主人了。
  这几日念柔住在这里,也想过要逗逗它,可它总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小狗很有灵性,知道谁对它好,它就会依赖谁。
  静姝对它说道:“小沙皮,你的前主人不太高兴,明日她再逗你,你也热情一点好不好?”
  沙皮哼唧了两声,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小沙皮乖,当初不是她不要你,而是她那个讨人厌的老公不容你。不过以后她也不要她老公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小沙皮又哼唧了两声,不过这次哼唧声有点可爱。
  静姝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又打开了手机。
  祁年还是没有回,静姝心里有点不舒服。
  熄了屏,准备回房睡觉。
  刚躺下,微信有了提示音。
  看到名字的那一刻,静姝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念柔,将手机调了静音,屏幕亮度也调暗了些。
  祁老师:【早点睡觉。】
  静姝想了想又发了条消息:【我今天本来不想去酒吧的,但是念柔心情不好,想喝酒。】
  发完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会去了。】
  远在国外的祁年看到静姝的消息,眉头紧蹙。
  他也没有说什么呀!她怎么怕成这样?
  又解释又保证的。
  他想了想给她打电话时的态度,似乎语气是急躁了些。
  但他不是生气,是担心。
  他回了消息:【我没有怪你,只是担心你。以后想去,我陪你去。】
  原来是关心。
  可…他还挂了她的电话。
  【可你挂了我的电话。&委屈】
  祁年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会儿,他正着急进会议室。
  纯属无心。
  难怪这丫头会以为他生气了。
  祁老师:【抱歉,那会儿很忙,是抽空给你打的电话。】
  老婆:【哦。】
  祁老师:【乖,我回去之后,好好给你赔罪。】
  赔罪?怎么赔?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
  祁老师:【很快。】
  很快是多快?
  奇怪,她怎么突然这么期待了?
  祁老师:【一星期左右。】
  得到准确答案的静姝心里仿佛盛开了一朵小花,花瓣挠得她心里痒痒的。
  一个星期,他就回来了!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老婆:【我要睡觉了。】
  祁年嘴角上扬,她是个瞌睡虫,是该睡觉了。
  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一个月抵得上一年半载了。
  他不在家,她会不会也如他一般不习惯?
  次日静姝醒来后,念柔还睡着,估计宿醉的感觉不好受。
  她蹑手蹑脚地起了床,然后熬了一锅软糯的小米粥,又煮了两个水煮蛋,蒸了两个红薯。
  念柔来到客厅后很诧异:“姝姝,你怎么起这么早?”
  “这段时间估计是定闹钟的缘故,已经习惯早起了。”
  静姝将早餐端上了餐桌:“来吃早餐吧!”
  “嗯。”
  两人喝着粥,小沙皮在一旁巴巴地望着。
  “有没有给沙皮放狗粮?”念柔问。
  念柔很喜欢小动物,所以托妈妈买了刚出生不久的它。
  可是养了一段时间后,聂烁安就不乐意了。
  说来也奇怪,沙皮平时很乖,可每当聂烁安工作应酬完回家,沙皮就会冲他叫几声。
  久而久之,聂烁安就动了扔掉它的心思。
  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候聂烁安就出轨了,他应酬完回来身上或许沾染了其他女人的气味,只是她后知后觉而已。
  “早上已经喂过它了。”静姝摸了摸它的脑袋。
  “乖,去和念柔妈妈亲近亲近。”静姝用手指点了点它可爱的鼻头。
  小沙皮似乎能够听懂,转头看向了念柔。
  它看着她,她也看着它。
  一人一狗,就这么对望着。
  静姝想笑。
  念柔冲它招了招手,沙皮回头看了一眼静姝。
  “去吧!”
  小沙皮这才慢腾腾地凑了过去,任由念柔轻抚它的毛发。
  “我真不该因为一个狗男人,丢了这么好的狗。”念柔感伤。
  静姝为狗鸣不平:“说聂烁安是狗男人,简直侮辱了狗。”
  “他不配和狗相提并论。”
  “再说,你也不是丢,这沙皮不是你送给我的吗?它跟着我,我也没有亏待它。”
  沙皮听后,愉快地摇了摇尾巴,似乎表示赞同。
  早饭后,念柔回了她和聂烁安的家。
  静姝没有挽留,她如果一直不回去,怕聂烁安起疑心。
  ———
  喻言家。
  一夜激战,两人都累了。
  廖靖安醒来后,喻言还在呼呼大睡。
  长发凌乱地铺满了半个枕头,小脸红扑扑的,饱满的两片红唇之间留了一条缝,吐气如兰。
  吊带睡裙直接撩到了肚皮上,睡姿七仰八叉的,没有一丁点淑女的样子。
  廖靖安搞不懂,她这样的性格是怎么交到那两个温婉性子的朋友的?
  他更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和她开始了这样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说起来都怪祁年。
  那次他请客吃饭,却不把人送到家,她趁机蹭了他的车。
  车上加了微信,后来她借着感激他送她回家的由头请他吃饭。
  本来他也闲着,就想着会会她。
  有一有二就有三,第三次见面她请他喝酒。
  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差点整出个小萝卜头。
  发生了关系,他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就想着和她好好谈一谈。
  可结果人家说什么?
  不必,不用。
  不必自责,不用负责。
  姑娘家都这么说了,他能说什么?
  这些天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可是昨晚送她回来,她居然又撩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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