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她又闹周律沉去看港城木偶戏,会喷火的木偶戏,她上瘾。
车里。
沈婧趴在车窗看着外面的大海报,是陆思媛的新电影宣传。
沈婧拉过周律沉的手臂,指着那面CD放映屏,“她是谁。”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被困在车窗与男人结实的胸膛之间。
他手指插入她柔软的长发,低头吻她,“一个戏子。”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足以伤人三分。
司机无意窥见后视镜的香艳场景,车那一刻似乎提了油门。
沈婧瞳孔放大,想到司机还在开车,瞬间推搡压在身上的重量,“别这样,看见了。”
周律沉并不听,手指捻住她唇瓣,投向后视镜时,眸色稍冷。
司机立马规规矩矩坐直,认真开车,说着实在不标准的普通话,“抱歉,二公子。”
周律沉重新问,“她欺负你了?”
她没给陆思媛任何回应,也没打算问周律沉,但有了一根刺,只是警告一句,“周律沉,不要脚踏两条船。”
“踏你了么。”他好整以暇挑眉,“不是你上门勾引?”
大抵就凭来者不拒。
沈婧一口咬住周律沉的手臂,能咬到,给她高兴的,似乎就宣告她胜利。
周律沉推她到玻璃上,边吻边扯掉她衣服纽扣,“你玩不起的。”
她今天穿一件粉色小开衫,料子薄薄的,想想,还是那天的黑旗袍装在她身上,腰肢律动那股神魂颠倒的韵味,诚然更浓。
那几天。
周律沉办公的时候,手里始终有一枚红色印鉴。
要放三层保险箱保管的程度。
沈婧好奇碰了一下那枚红色印鉴,就被周律沉一把扯入怀,稳稳坐在他大腿。
“想要?”
“不是。”沈婧放回桌子,“想碰一碰什么感觉,我要来做什么。”
她知道是联合的印章,权利是调资金的。
他拍了拍她肩膀,“洗澡了?”
沈婧摇头。
周律沉推走合同,让精英团队离开,“回去,暂且不谈。”
那几个始终低着头,“好的周总。”
套房的门‘哏’地关合,沈婧扭头问周律沉,“澳城的合作你不觉得可惜吗。”
“不急,钓大鱼。”他把玩她的发,眸色微沉,似乎不太喜欢她插手问这些事。
A方是联行合作多年的合作伙伴,周律沉所谓的钓大鱼,是盯上港行B方市场的信贷。
直接和A方违约,和B方合作。
他无视A方,眉不抬,“无所攫取。”
周律沉不跟你讲什么情面。
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
瑞士联合集团向港市场提供1000亿援助,以支持B方软银收购顺利完成,B方市场债劵全面被减。
联合成功持股比例19.76%,周律沉为第一大股东。
手段何其果断,唯事利己。
联合各部也不敢说这位周总什么。
也彻底的,违背他父亲的叮嘱。
触及周政良的脾气。
他是不听话,但得承认他的决策能力很强,可风险他竟一点不怕。
那夜,周律沉接到周政良的电话。
周政良语气阴沉,“来瑞士。”
周律沉低头,吻落在沈婧的额头,俊脸上的笑容轻漫又放荡,“怎么办,没时间。”
说完,直接挂电话,周政良从不满他太极端毒辣的做法。
再次打电话。
他手机在沈婧手里。
两个人叠坐在沙发,周律沉没接,手把手,专心教沈婧玩消消乐。
掌心裹住她的手背,滚烫的贴合。
“呤—”
他下巴重重压在她肩头,“乖,挂掉。”
沈婧手指僵住,“是你父亲。”
他何其无情,“挂。”
然而,沈婧低头看的时候,发现是‘陆思媛’三个字。
她直接把手机丢给周律沉。
那边,“老板,我也在港城。”
周律沉揉了揉太阳穴,手机置在耳边,声音低哑,“怎么?”
陆思媛声音莫名其妙温柔,“你在哪里呀。”
沈婧直接阴阳怪气回一句,“他就在澳城。”
“打扰了。”很委屈的三个字,陆思媛就挂了。
莫名其妙觉得,回了口气。
周律沉扔掉手机,眸色清淡,“满意了?”
满意啊。
沈婧起身,笑嘻嘻挥手,“拜拜,陈尧说今晚教我钓鱼。”
周律沉嗤笑,拿西服外套搭在弯臂。
同样约了陈尧谈事。
港城某酒店里。
陆思媛盯着手机发呆好一阵,“不是,他们这才认识几个月啊,沈婧都跟他出去工作了?”
助理了解情况,安抚陆思媛,“那位女子不会把网上的事说出来了吧,周先生会撤掉给你的资金和资源吗,你问问。”
陆思媛双手锢额,“我现在怎么去问,闹到他面前绝对没好果子吃,那天就是不舒服发泄了一下,沈婧肯定跟他说的,也算,我就是故意发给她看,让她离周律沉远点。”
经纪人:“你忍忍啊,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成就怎么来了?”
陆思媛手撑额,“我心烦,看到沈婧在他身边,我心堵到难受。”
很多时候,眼红的滋味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