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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不可以说季换澜一句,半个字都不可以。
  以至于季换澜回国后,良镇安便也琢磨着回国来找她。
  “换换,你跟你的塑料丈夫关系怎么样?”良镇安给了她一个甜筒。
  换换是只有良镇安才叫的名字。
  季换澜接过来,想起中午有情绪的沈熄,“还好吧,反正没什么冲突。”
  “我入股你公司呗?”良镇安心思敏锐,转移了话题。
  良镇安父母都是华侨,国外生存环境危险,多年前一场意外让他失去了父母,庞大的家产就都给了她这位娘炮闺蜜。
  可以说大母0要胆量没胆量,要男人味没男人味,唯独只有一个优点。
  贼他妈有钱!
  有钱到让季换澜都有点嫉妒的地步。
  季换澜毫不客气:“入股多少?少了你别来。”
  安安女士伸出手比划了个三。
  季换澜:“就三个亿啊?”
  安安女士毫不吝啬的翻了个白眼:“瞧不起谁呢?”
  “我所有资产的三成,够不够?你总要给我留点咱俩挥霍的钱呀。”
  季换澜眨眨眼。
  半晌,她挖了挖耳朵:“安安,你再说一遍。”
  安安女士对着她的耳朵一嗓子:“我总资产的三成!”
  季换澜险些聋了,却也仿佛升天了。
  安安女士的总资产五成?
  “大概……有多少?”季换澜没敢猜。
  安安女士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一边吃甜筒一边计算着,“五百多亿左右吧,具体多少不清楚。”
  季换澜:……
  下一秒,她站起来,很严肃:“姐妹,我给你磕一个吧。”
  安安女士一把拉住她,更严肃:“女人膝下有钻石的!”
  “钻石算个屁,五百亿才是真情。”
  安安女士笑起来,拉着她坐下,“好啦。我又不会做生意,投给你,你还能帮我赚点钱。我的不就是你的嘛?你一个人回国我没办法跟着你回来,这段时间一定很难熬吧?”
  “我也不会做什么,只有钱。谁惹你不爽,你拿钱都能砸死他们!”
  这番话让自打父亲过世都没有掉过眼泪的季换澜,突然间眼睛就红了,一阵阵胸闷气短。
  甜筒只剩下外面的脆筒了,安安女士突然递到她面前。
  季换澜疑惑:“干嘛?”
  “接着点换换的金豆豆啊,肯定值钱。毕竟说出去你能哭,没人会信。”安安女士调侃她。
  季换澜破涕而笑,“滚蛋。”
  安安女士也跟着她笑。
  不远处,看见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男人默默的让人推自己到了车上。
  “先生,我们……”
  “去公司。”
  沈熄一天都没见她回家,手机也关机,担心她有什么危险,特意出来找。
  他带着人找了将近四个小时才在这里找到她,但看见的却是她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的画面。
  沈熄没资格生气,他们之间其实真的只是一场联姻,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
  她选择他,因为他能帮到她,他自然也一样。
  所以,怎么能避免季换澜心中或许有心上人呢?
  观棋看出来先生心情很不好,哪怕到了公司加班,心思也有点恍惚。
  跟着他这么久的观棋哪能猜不到怎么回事。
  直到深夜,观棋都没有听沈燃说太太回家了,他心里有点没底。
  趁着沈熄在忙的时候,观棋离开了公司。
  陪着安安女士在吃路边摊的季换澜喝了点酒,也不知是不是情绪很好,她今天多喝了些,到了这个时间已然有了醉意。
  哦对,安安女士还有另外一个优点。
  那就是酒量极佳。
  迄今为止,能把季换澜喝到走不了路的,只有安安女士。
  不过一般到了那个时候,安安女士也没好到哪里去,只陪着她一起蹲马路吐一吐。
  安安女士从十四岁以后就没有感受过国内这种接地气的人土风情了,只觉得无比开心。
  “国内真好啊。这么晚了还可以在外面坐着吃东西,不用担心哪个瘾君子跑出来一枪把我美美的脑袋崩开花。”
  季换澜笑着敬他一杯酒。
  两人喝的差不多了,季换澜都觉得眼前花了,安安女士也是一样。
  “太太。”
  身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音色,季换澜反应变慢,看过去。
  是观棋。
  观棋看了眼安安女士,于是小声对季换澜说:“太太,您不要跟先生生气了,先生到现在也没回家,在公司加班呢。您不回家,先生也不放心。如果您跟您的朋友没有喝尽兴,回家喝怎么样?我让沈燃给你们准备一顿丰盛的夜宵,”
  安安女士看着那样标志帅气的观棋,眼神媚极了,“有多丰盛啊?”
  观棋一怔,“您想吃什么都可以。”
  安安女士拉着季换澜的手,“换换,回去吃?”
  观棋瞳仁都要炸了。
  这个男人,居然,握着,太太,的手!!!
  苍天!
  他要不要告诉先生这件事?!
  季换澜有点头晕,“好,走吧。”
  她全然没记得观棋之前说了什么,她只记得两个字——
  回家。
  人养成一个习惯很容易,几天的功夫足矣。
  如今的季换澜早已适应了每天到了点就要回沈家的事。
  后车座。
  安安女士那么大一只,却靠着季换澜,嘴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得知季换澜已经往家走,沈熄也没再继续留在公司,不过他离得近,先一步到了家。
  刚刚下车,沈熄便看见季换澜拉着一个男人的手下tຊ了车。
  她还那样亲昵耐心的安抚对方,让他不要吐,马上到家了。
  那样亲密的举动,是个男人看见了都会觉得刺眼。
  可所有人都不清楚季换澜与那个陌生男人什么关系。
  毕竟季换澜向来是个做了坏事都坦坦荡荡的性子,所以他们也不敢问。
  “安安?”
  “安安你睁眼睛。”
  大门口,季换澜拍了拍安安女士的脸。
  安安女士勉强睁眼,于是便看到了轮椅上的沈熄。
  大母0见过无数的帅哥,但这一次,他还是忍不住称赞一句——好“他妈的”帅!
  季换澜因为喝了酒,目光迷离,语速缓慢:“这位就是沈熄,我丈夫。”
  他对那个男人这样介绍着自己。
  饶是沈熄再有不愉也不能表现出来,淡淡开口:“你好。”
  安安女士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灿烂阳光,就是有点醉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着,手指在眼前指着沈熄的身影。
  “他就是你的丈夫啊。嗯嗯,不错。看起来跟你说的一样,绅士有礼,温柔体贴。你运气真好啊,换换。这样我就放心了!”
  安安女士拦着季换澜肩膀就往里面走,“快带我去房间,我要站不住了。”
  季换澜快步扶着他进家门,让佣人弄出来一间次卧来。
  在季换澜面前,安安女士从来都不是客人,而是家人。
  等照顾安安女士休息下后,季换澜的酒醒了三分之一,却也还是头重脚轻,眼前重影。
  客厅。
  酒后的季换澜会点一支烟,但她很少吸,一支烟顶多吸进去三口。
  她靠进沙发里,望着窗外的夜色。
  佣人们自觉给太太煮醒酒汤。
  听到轮椅靠近的声音时,季换澜没回头。
  她却是问出了心中之疑:“你今天为什么有情绪?”
  沈熄给她放一杯温水在手边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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