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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问你,为什么不杀了钟莘栎那个废物,回到我的身边来?”
  “徒儿入宫那天,四王女钟莘柠来为难徒儿,明面上像是她与钟莘栎不对付,所以拿徒儿开刀,可那日她却像在试探着什么。这皇家的关系绝不像我们想得那样简单,徒儿以王女侍君的身份留在这里,还能探查更多……更何况,令魂蛊在钟莘栎身上无故失效,这本就是一个最大的疑点。”
  黑影沉思片刻,说道:“不错,我族令魂蛊一旦种下,配合令魂香定然能使受蛊者短暂心魂迷失,久之丧失意识,唯下蛊人之命是从。你确定,那日你严格按照步骤用令魂香迷惑她吗?”
  “徒儿确定,香没问题,蛊也早在新婚之夜下成功了,只是后来徒儿试图催动蛊虫,她却没有心魂迷失的样子,反而眼神清明。”想起那夜他在她耳边暧声勾引却落败一事,公仪陵的眼神发暗了许多。
  黑影默然不出声,一阵狂风吹过,将他披着的黑色披风兜帽吹开,露出一张颇为俊俏的面容,虽因岁月痕迹而大打折扣,但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候的惊鸿绝艳。
  良久沉默后,他缓缓说道:“钟家的女人一个两个都不好对付,本以为钟莘栎这个蠢货要好下手多,没想到竟还出变故。她可察觉你的不对劲了?”
  “没有,有着她心悦我这层关系在,她不曾对我有疑。”
  “哼,心悦你,她那心悦的是你么?若有一日身份暴露,哪里来的心悦不心悦,利用罢了。”黑影讽刺笑道。
  公仪陵一声不吭,黑影瞧他受气的样子便烦,冷声道:“行了,你回去吧,莫要让你那娇娇妻主久等。”说完便闪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公仪陵默默起身,转头望向来时路,脚印早就被冬风吹过的积雪拂乱,来去皆无行过的痕迹,就好像他也不该存在于世间一般。
  本以为今夜又该无眠了,毕竟公仪陵最后站在门口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让钟莘栎心里过意不去,但没想到沾上枕头钟莘栎便失去了意识。
  又一段属于原主的记忆在她脑海中翻腾。
  她看到自己抱着一袋子吃食仰头看着少年哭泣,求他不要离开自己。
  少年远去时握紧拳头,在她的哭泣中毅然返身跑到她的面前,小心地用袖子擦干她的眼泪,捏着她的脸要她多吃些。
  “多吃些,吃得高一点,壮一点,吃成可以顶天立地的女子,成为阿姐接受的人。
  待那时,你一定要娶我,可不能娶了别人。
  我们拉钩为约。”
  她看清了那人的脸,俨然是缩小版的顾琢玉。
  钟莘栎惊醒,望向外面一片漆黑的天,抚上心跳如鼓的胸口缓缓躺下,盯着床顶发呆。
  顾琢玉果真没有说谎,他与原主真的有一段旧情在。可身边的人都说她爱公仪陵,为什么?
  按照顾琢玉所说,他在六年前离京,如今钟莘栎十六岁,也就是说,方才的记忆发生在钟莘栎十岁时。她记得青泽说过,钟莘栎也是在十岁封王搬出了宫,这两者有无关系暂且压下不表,想也想不出什么思路来。
  如果是钟莘栎十岁前喜欢顾琢玉,十岁后喜欢公仪陵呢……也不对,那个叫做杜若的男官分明说过她从小喜欢公仪陵来着。
  难不成原主脚踏两条船?想到这里,钟莘栎下意识微微捂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太糟糕了,原主欠下的桃花债要让她怎么还,更何况以后这两个男人还都在她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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