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言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贺楚歌有没有听到?她可不是紧张羞涩,而是紧绷。
同床共枕几年,分开几个月,她已习惯了自己睡,只能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如今贺楚歌在她身边,她竟然已经夜不能寐。
得快点给他选妃才行,还好历来的规矩是每月初一和十五,皇帝才需要来中宫就寝,一个月也就两天,那就忍忍吧。
反正自己已经没了生育能力,贺楚歌没必要浪费时间精力在这里。
贺楚歌感觉到身边之人传来的阵阵馨香,欲望越发的狂冒。
他很肯定不仅是因为旷了大半年,而是因为她是她。
自己以前是出了什么毛病,竟然觉得自己厌倦了李彤言?
身边活色生香的女人还有空在这里想东想西,再忍就是太监!
贺楚歌倏地翻身上去,压住李彤言。
“你不是要做一个好皇后吗?这是你皇后该履行的义务。”
李彤言倏地想到之前痛苦的那两次,霎时冷汗直冒,身体像是被什么拧住,痛楚袭来。
如今她身体已经好了,但是心里的伤,对房事的阴影,永远都在。
“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我真的找做不到……我怕痛,你去找别人行不行?你去找琼雯,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你别碰我,我真的真的好痛……”
贺楚歌听着李彤言充满恐惧的颤声,身下是她抖动越发厉害的身子,立刻想到了那两次粗暴。
顿时,他的心像裂开般疼痛,“对不起,对不起……”
除此之外再也无话可说,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最常说的话就是道歉。
“烟儿,我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你。你不要怕,我一定会很温柔……”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
李彤言的哭叫被贺楚歌用唇堵住,他使出了浑身系数,无比的耐心来讨好她,软化他。
可惜李彤言的脑子里总会自动浮现出那些画面,身体回忆起那些痛楚,怎么也放松不了。
贺楚歌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前戏,她却还是如旱灾之下干涸的土地一般。
他无比挫败,既心疼又焦躁,也没了做下去的兴致,轻轻吻吻她的额头,说:“睡吧。”
然后又去了净房,将自己浸泡在冷水里。
这能怪李彤言吗?还不是他错在先,如今惩罚到自己身上。
贺楚歌带着一肚子的欲求不满,第二天叫来徐斯闵,让他想办法。
徐斯闵嘴角抽了抽说:“皇上啊,微臣只是个普通的大夫,医术还行,但是只能医治人的身体,心那就不归微臣管了。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您能医皇后娘娘的心。”
“朕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来问你吗?”贺楚歌用看痴呆的眼神看他。
“微臣真的无能为力啊,大概,约莫,只能靠时间冲淡了吧……”
贺楚歌不耐烦道:“需要多久?”
徐斯闵看着满脸写着憋得慌的男人,尽力将笑憋回去。
活该!现世报!
“您以前做的错事太多,对娘娘的伤害太大了。如今您也只好尽力去补偿,娘娘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吧。”
贺楚歌没好气的说:“她想要自由,想离宫,这能给吗?”
“如果您真的想要娘娘快乐心安的话。”徐斯闵如此回答。
贺楚歌又憋了一肚子火,徐斯闵告退后仍然脸色铁青,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吗?他怎么可能放李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