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偏头看向楚阔,他这种想逼她出手的方式,还真是找死。
岑稚把蛋糕扔回盘子里,说了一句,“楚叔他摸我腰。”
抬头时眼里染上了茫然无措之色,还夹带着一点委屈。
岑稚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楚阔。
薄烬指间夹着烟,微眯着寒沉的眼眸看着楚阔。
楚阔笑着收回手,在岑稚的头发上抓了抓,“我就不小心碰你一下,说什么摸,这不让人误会。”
“楚叔把手伸到我衣服里,叫碰?”岑稚问的认真。
楚阔笑了,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伸出自已的手,看着薄烬。
“三哥,要不你打我两下?”
楚阔很少叫薄烬三哥,一般都叫他阿烬。
几个发小中,薄烬排行老三,傅怀楼老大,汤承御老二,而楚阔是最小的。
薄烬没说话,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楚阔,而后走了过去。
傅怀楼和汤承御都以为薄烬是真的要打楚阔的手,便都起了身,做好了要拦一下的准备。
楚阔针对岑稚不是一天两天了,总会用各种方式逗弄他。
就是真的摸一下腰也没什么,和他们喜欢捏岑稚的脸没差别。
“起来。”薄烬站在沙发边,对楚阔说。
楚阔笑着起了身,跟没骨头似的,又躺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而薄烬则是坐在了楚阔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手来到岑稚身后,手指很自然的挑开卫衣底边就探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在岑稚腰上划过时,她打了一个嗝。
刚才楚阔的手并没有伸进她的卫衣里,她就只是那么一说。
她和薄烬之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可偏偏那燥而微热的手指划过肌肤时,她呼吸都顿住了。
那犹如被微小电流扫过的感觉,又酥又麻。
打了嗝,岑稚便捧着水杯喝水,想要压一压。
谁知喝的急了,水顺着杯子边缘流了出来。
薄烬看岑稚这倒霉样,蹙眉,倾身拿过纸巾,给她擦了嘴。
连带着唇角之前沾上的奶油也一并擦了。
岑稚在心里叹口气,想了想自已今年几岁?有手吧?
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薄烬,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别真把她当孩子行么?
这么多人在,别真把她当废物行吗?
“蠢死了。”薄烬扔纸巾时,嫌弃的说了一句
傅怀楼和汤承御看着岑稚一脸委屈相,都不由的笑了。
但只有楚阔眼里像是淬了毒,冷冷的看着岑稚。
岑稚放下水杯,护住了腿上的蛋糕盘子,一副好似担心薄烬会和她抢蛋糕的样子。
“这小子,就长了一个吃的脑子。”汤承御笑着开口。
他想阿烬对小稚表现出的亲昵,应该是做给楚阔看的。
用行动告诉他,有些行为对岑稚是不合适的。
“我们家傅潇潇虽然别的不行,但厨艺还不错,两人正好。”傅怀楼这话是故意说给薄烬听的。
傅怀楼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又说,“你们是没吃过,改天让傅潇潇做给你们尝尝。”
听了这话,岑稚特意看了汤承御一眼,直觉告诉她,他肯定吃过。
果然,汤承御的神色有了变化,不太自然。
晚饭比预定的六点提前了半小时,岑稚去洗手间洗手时,被楚阔给堵住了。
“江空音口中的你,和阿烬面前的你,到底哪个是真的?”楚阔说话时冲着岑稚的脸上吐了一口烟。
薄薄的烟雾打在岑稚的脸上,她没躲。
楚阔现在抽的烟就是薄烬放在桌子上的,明明是同一种烟。
但是,萦绕在鼻息周围的烟味儿,却让岑稚很不舒服。
岑稚低头看了一眼自已的手表,上面显示她的对面有录音设备。
小红点一直在闪动,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痕,岑稚抬头时眸光都是冷的。
可也就是一瞬间,就为了让楚阔看清楚。
而后便又软怂软怂的开口,“楚叔你,你什么意思?我还有假的?”
楚阔上前一步,单手撑着墙壁,把岑稚圈在墙与他之间。
嘴里咬着的烟就快碰上岑稚的鼻尖。
只要他再往前那么一点点,或是岑稚稍微动那么一下下,都会烫到。
楚阔不说话,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岑稚轻笑着动了一下头。
正燃着的烟头便碰到了她的鼻尖儿上!
楚阔一怔,随即后退,丢了嘴里的烟,捏着岑稚的下颚,去看烫没烫坏。
岑稚很白,皮肤更是娇嫩,虽只是碰了一下,但鼻尖还是红了,且红的明显。
岑稚眼里蕴足了水汽后,便推开楚阔向餐厅跑去。
楚阔看着岑稚跑走的背影,骂了一声,“艹……”
岑稚跑进餐厅,薄烬他们已经坐下了。
见岑稚红着眼捂着鼻子,傅怀楼便问了一句,“小稚这是撞鼻子了?”
“天天跟没长眼睛似的,不是磕这里就是撞那里。”薄烬说完,又对岑稚说,“过来,我看看。”
岑稚走到薄烬身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薄烬不耐的说了一句,“手拿开。”
岑稚听话的把手拿开,就露出红了的鼻尖儿。
薄烬一看这就不是撞的,见楚阔双手插兜慢慢的走过来。
变沉眸问了岑稚一句,“怎么弄的?”
岑稚湿红着双眸,低声抽泣,却没让眼泪掉下来。
吸着鼻子的声音,声声都透着委屈。
“又哑巴了,怎么弄的。”薄烬音量不由的高了几分,火了。
他最见不得岑稚明明长了嘴,却不会说话的蠢样子。
岑稚肩膀瑟缩了一下,看的薄烬更窝火。
“你别和他喊,本来就胆子小,你这么一吓他,更不敢说话了。”傅怀楼不太高兴了。
怎么说岑稚都是他傅家的上门侄女婿,哪有被薄烬这么吓唬的道理。
岑稚刚张嘴,还没等她说话,走过来的楚阔便懒懒的说了一句。
“我抽烟不小心烫了他一下。”
那双嚣张又透着几分狠厉的眼,一直看着岑稚。
一听这话,傅怀楼就拍了桌子,汤承御也蹙眉。
薄烬起身,挽着衬衫袖子,沉声问,“你和我说说,你和他之间是怎样的距离,能让你的烟烫在他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