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就在心里很沉闷、压抑的感觉下吃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四点多钟的时候,郑爱华就起床开始做了早餐,包了饺子,是白菜猪肉馅的,吃了这顿早餐之后,大家伙再见面的时候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毕竟现在每次出门的时候都需要介绍信。
再加上几个人的身份比较的特殊,这导致想要见面的话更加困难了。
顾青禾,吃完了饺子之后就准备动身了,顾爱国和郑爱华拎上了行李,送自己的女儿去坐火车了。
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大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站台,心里面尽管再怎么舍不得,但是在火车轰隆隆的声音当中,时间还是到了。
顾青禾,最后tຊ看了一眼自己的爸妈,就拎着行李在郑爱华的各种嘱托之下上了车。
由于大部分的行李已经邮寄过去了,所以这一次手里拎的行李并不重,也就是一点小玩意儿。
火车在这里停靠的时间非常的短,所以刚上火车找到座位坐下来放好行李,不到三四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出发了,只来得及和在站台上的郭爱国和郑爱华招招手。
这一去,要是再想见面的话,恐怕就得要等到下一年自己知青当满一年之后,才会有一个年假,整整一年的时间呢。
顾青禾,随着火车的开动,望着站台上的爸爸妈妈变成了一个个的小黑点。
这年代能坐得起火车的人还是比较富裕的,刚上车之后就听到旁边的,几个年轻的小伙姑娘在那里说说笑笑的,
顾青禾,倒是也不在意他们在干嘛,自顾自的坐在座位上,开始闭眼凝神了起来。
其实这样并不是想要立一个高冷的人设,而是实在是这个火车车厢里的气味太难闻了。
感觉脑子里都有点缺氧了,这才迫不得已想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这一幕落在旁边几个年轻的小伙姑娘眼睛里,就觉得是高冷高傲,再加上那几个姑娘看到顾青禾长得白白嫩嫩的,肤若凝脂的模样,其中一个在那边笑笑闹闹的更加的大声了。
顾青禾本来是想静静的闭目养神一会儿的,但是奈何耳朵旁边是越来越吵了。
无奈只能睁开眼睛,这才看到原来使劲在自己耳边吵的,是一个长的高高瘦瘦的女孩子。那女孩那双眼睛和王熙凤的眼睛一模一样,身上的衣服补丁落补丁的,那眼神里明晃晃的嫉妒都快要溢出来了。
一看到这儿,心里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呢?
这不就纯纯看自己穿的好,长得漂亮,嫉妒了呗!
但是也没办法,顾青禾也没打算暂时跟他们起冲突,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去打点热水喝。
就在刚站起来准备出去的时候,就刚刚那个眼睛里盛满了恶意和嫉妒的那个女孩子突然故意伸了一下腿,这个举动,很突然,虽然没把顾青禾给绊倒,但是心里的怒火是噌噌的起来了。
通过周围人的呐喊声,顾青禾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叫张静。
顾青禾其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人生信条就是谁受委屈也不能再让自己受委屈。
于是撩了一下自己的麻花辫,眼睛凉薄的看了一下张静,“喂,把你的腿给我伸回去,再有下一次,小心你的脚。”
说完就准备拿起自己的陶瓷茶杯去打点开水了,知道那个叫做张静的,可不依了。
手里捏紧了打了补丁的衣角,嘴里还在逞强的说道:“不是这位同志,你的意思是我的脚给你绊倒了?”
“那可是要讲证据的,谁看到我绊倒你了证据呢?”
说完这句话,还特别轻蔑的看了一眼顾青禾。
这下可把顾青禾给气死了,本来没打算追究的,但她这个上赶子上来找虐,简直不能忍了。
自己本来和她们也不怎么认识,无冤无仇的,再加上自己马上是要去下乡做知青的,一路上准备低调一点,准备安安静静的到达目的地,低调做人的。
谁知道出来了一个傻子呢?还没怎么着她呢?就开始疯狂的咬人,关键是讨厌的人,总是时不时的伸一下手,这才是最为讨厌的。
顾青禾面对这样上头上脸的人,也不能惯着不是?
当即准备发挥嘴强王者的功底,准备开怼。
“不是你那个腿怎么偏不偏就这个时候抽筋呢?就跟那个二蹦子一样,傻了吧唧的怎么着?癞蛤蟆在天鹅的群里面突然伸了一下腿。你是几个意思呀?”
“早知道你腿部痉挛的话,就应该让你们家换一个人来下乡嘛,你这样的时不时的抽一下筋,到时候怎么能干好活呢?拿不到工分,你就得饿死。说白了,到了最后还是得要为国家添乱呢!”
看了一眼张静,越来越白的脸,继续发挥自己的嘴上功夫说:“就你这样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呢,这还没到下乡的地方呢,你就已经开始腿这样抽筋了,而且还是当着大家伙儿的明面上抽了筋,这知道的,还以为你只不过是出了一点小状况呢,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乡的知青都像你这样娇娇弱弱的呢,到时候可让村里的那些人怎么看我们这些知青啊?”
“我们可是一个个的都是要去下乡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的,可不是跑到村里面去娇柔造作的,像你这样深交体说双腿还是不是控制不住抽筋的人,那不明摆着这是要添乱的吗?”
顾青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一脸可怜的样子说道:“唉,也不知道哪个村要留下你这个至亲,这以后啊,大队长可有的愁喽~”
一连番的攻击下来,旁边的其他人动时也打住了,想要劝解的心思,关键是顾清河这张嘴得理不饶人,嘴上功夫了得,这要是一不小心招惹上了炮火,就该对准自己了,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没皮没脸的凑上去替别人解围呢。可别到时候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怼了一圈之后,总算是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了,这才悠悠然的拿起了陶瓷杯子,走向了打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