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话落，华玥凰散漫轻扯唇角，撩眼皮刚想说话，视线扫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冯默宁。
华玥凰轻挑眉梢，冯默宁微微颔首，“宋总。”
华玥凰看了眼她身侧的萧晋，冷然，“嗯。”
两人对话不过寥寥两句，却让跟在华玥凰身后的一行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冯默宁几眼。
冯默宁坦然站立，微笑回视。
待人群走远，方才跟冯默宁说话的王浩小声问她，“纪经理认识宋总？”
冯默宁回话，“今天刚打过工作上的交道。”
王浩点点头，想起来万盛跟宋氏最近确实有一个合作项目。
华玥凰入了席，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自然更不敢怠慢。
华玥凰做主桌主位，冯默宁随萧晋坐一旁的配桌。
菜系上全，主桌那边不知道谁提了下冯默宁的名字，萧晋的顶头上司站起身招呼，“小纪来这桌坐。”
顶头上司发了话，萧晋亲昵地拍了拍冯默宁的肩膀，大方放人。
有人趁机调侃，“王总，您这样置我们萧副总于何地啊。”
王总拍桌子笑道，“今天我有事求小纪帮忙，等小纪和萧晋结婚，我到时候一定随一份厚礼。”
萧晋惯会拍马屁，当即双手合十表示感谢，“那我在这儿可就先谢谢王总了。”
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过后，冯默宁被安排在了华玥凰身侧。
王总亲自给冯默宁倒酒，颇有老大哥范儿地说，“小纪，今天就劳烦你照顾宋总了，宋总跟我手下这些人都不熟，听赵总说你认识宋总。”
冯默宁起身接王总给倒的酒，不好抚对方的面子，面带笑意接话，“王总抬举我，我尽量。”
都是商业场上的老奸巨猾，说出的话听着舒心，其实一半都是谎话。
饭局开始，频频有人起身给华玥凰敬酒。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给冯默宁面子，华玥凰慵懒地靠着座椅，来者不拒。
几杯酒下肚，王总开始给华玥凰下套。
“宋总，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项目，利润绝对可观。”
“你看，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们今天把合同签了？”
“合同我都带来了。”
王总说完，一瞬不瞬地盯着华玥凰看。
华玥凰回看他，半眯着眼笑，带有几分邪气，长臂一伸，自然地搭在了冯默宁身后的座椅靠背上，“王总这是想趁我醉酒骗我签合同？”
王总没想到华玥凰说话这么直接，僵了半秒笑应，“哪儿能啊！”
华玥凰面有醉意，却眸光犀利，“王总说的那个项目，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华玥凰一抑一扬，让王总的情绪坠落又升起，“宋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话聊到这个份上，接下来聊的基本就是商业机密。
冯默宁悄适时无声息起身退场，不想惹祸上身。
走出楼道，冯默宁先是站了会儿，后担心包厢有人出来，提步去了步梯间。
冯默宁刚推门进去，还没站稳脚，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暧昧的水渍声。
女人娇、嗔、轻、喘，“你轻点。”
男人嗓音刻意压低，“轻点能让你舒服？”
女人声音越发娇气，“讨厌。”
男人喘着粗气问，“说，那个老东西在家碰你没？”
两人的声音都因为情欲变了调，冯默宁秀眉拧了下，实在没有偷听人墙角的嗜好，转身往回走。
谁知，她刚一开门，就跟叼着烟满身酒气的华玥凰撞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不等其中一方先开口，一阵娇吟声率先替他们打破了僵局。
——“你不是说跟那个冯默宁分手了吗？”
——“她今天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