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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在给陈太后请安之后,朱翊钧和生母李太后一起用膳。
  “娘,现在咱们皇家的产业都是谁在打理啊?”
  “大多数都是陈太后在打理,小部分由我在打理;怎么陛下今日突然问起了这个?”
  “娘,你尝尝这个。”说完,朱翊钧就好像拿出宝贝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陶瓷小瓶。
  李太后好奇地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些像盐一般的白色粉末。
  “这是?”
  “娘,你还能不相信我吗。”朱翊钧直接撒起了娇。
  “好,好,好,娘尝一下。”
  李太后倒出一点瓶中粉末,用舌尖清点一下,
  顿时浓郁的鲜香味直冲脑海,让李太后不由眯起了双眼。
  “陛下,此物是什么?怎么如此之鲜亮?”
  “娘,此物是昨天晚上神仙进入我的梦中告诉我的神仙法子,是不许外传的。”
  “神仙,陛下可知是那一路的神仙,我今日就去给神仙上香。”
  李太后压抑住激动,赶忙问道。
  “娘,神仙并未在我的身前显露真容,只听到自称老衲;之后给我了一本书就消失不见了,这法子就是从那书中学来的。”
  毕竟历史上李太后就是一个无比诚心的礼佛之人,为了讨好自己的娘亲,朱翊钧也只好给那老神仙套上一个高德大僧的皮套。
  “书,皇儿可还记得书中的内容?”
  李太后在屏蔽了周围的宫女之后,激动到将自己的身体都挤到了朱翊钧的身前。
  “娘,我只感觉自己脑海里有很多东西;
  但是...不知为何,无法理解其意,连这提鲜的东西都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
  “好啊,无字天书最为好啊!”李太后宛如虚脱一般,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沉于座椅之上。
  突然,李太后竟直接向天边扣身下摆,接连不断地磕了三个头。
  “皇儿,此事绝对不能对你我二人之外的人说!”
  “知道了,娘亲。”
  “刚好,娘手底下有一间酒馆,本是你舅舅——李进在打理;既然我的皇儿有如此绝技,那就交给你打理吧;娘明天就给他们去说。”
  “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
  朱翊钧不由得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经此一事,朱翊钧至少获得了两个方面的好处;
  1.与生母李太后的情谊得到了进一步加深;
  毕竟,虽然弟弟年少,但在历史上,李太后可是为了这个弟弟抄了张居正的家啊!
  而现在,与母亲的关系变得更为亲密之后,朱翊钧就再无忧虑弟弟会与自己夺权了。
  2.朱翊钧初步获得了出宫的权利,走出了自己发展的第一步。
  ...
  但其实,此物说白了就是简易版的味精,把干贝晒干研磨成粉即可制成;
  根本不是什么神仙技艺。
  ...
  在跟张太傅学习了一早上后,朱翊钧终于可以出宫去看看自己的酒楼啦!
  这可把这个小胖子高兴得不行;毕竟,自从来了到了这个世界,除了出宫看病,自己就没有一天不是在宫里度过的,那明争暗斗弄得朱翊钧脑仁都觉得疼起来了。
  此次出宫明面上只有冯保一个大太监跟在自己身旁,但朱翊钧知道,在暗处,自己身边至少有着三十个暗卫。
  所以自己在出宫的路上,也必须谨言慎行。
  朱翊钧踏上轻薄的陈桥缎面鞋,穿上簇新的浅蓝色丝绸夏袍,束以靛蓝锦带,腰悬白玉佩;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富足的京城少年。
  坐轿到了皇家酒楼【味极鲜】
  只见这家酒楼,地上铺着刚刷过桐油的红松木地板。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字画。
  大堂中,只摆了六张红酸枝的八仙桌,桌与桌之间的距离十分宽敞,即使各配了八把舒适的圈椅后,尚且可以容纳三人并排行走,只要不是那么胖即可。。
  在大堂的另一脚,设有一个尺高的竹台,此时有一名年轻貌美的琴师正在上面演奏着《高山流水》。
  宽大柜台后,悬空装着一个红木酒架,上头摆满了各式美酒,让人一进来就被勾起酒虫。
  明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这里面还是人满为患。
  “小二,你们这二楼是干什么的?”
  朱翊钧挥一挥手,冯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叫来小二询问道。
  看到二人穿的名贵丝绸,立马就有小二迎了上来。
  “客官,我们家二楼是包厢;但现在已经满了。”
  “哦?我怎么看二楼此时并无人在啊?”
  “客官有所不知,楼上是被分隔开来的四个雅间,分别名曰‘春、夏、秋、冬’。
  现在都早已被包了出去。”
  “哦?被谁包了出去?今天我们...”
  朱翊钧摆了摆手,“行,那我们今天就不上二楼了;把你们店里的美食都给我们上一遍。”
  “客官,你们二人恐怕吃不完吧...”
  “要你上就上,哪那么多废话。”说着,冯保就把一个沉甸甸的银元宝摔到了桌上。
  那小二看到银元宝,顿时两眼放光,谄媚地回答道。
  “是,是,是,客官您请坐,茶马上给您奉上。”
  说完就转身急忙去了后厨。
  没一会,茶和菜就都送了上来。
  烧香菇、蟠龙菜、炙蛤蜊、炒大虾、田鸡腿、笋鸡脯、三事、烹河豚、酒糟蚶、烧鹿肉、镶肚子、带冻姜醋鱼、生爨牛、花珍珠、烹虎肉、炙泥鳅、酢腐、水母烩、油煎鸡、炙鸭、一捻珍、水煠肉。
  整整二十二盘菜,摆了满满当当的一大张桌子。
  在每种都品尝了一下之后,朱翊钧发现这菜还真的做得色香味俱全。
  就说那生爨牛,说白了就是涮羊肉;
  羊肉肥而不腻,锅底清澈,却带有很明显的鲜味,明显就是一锅高汤;
  摆盘精致,羊肉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盛放一朵白瓷盏间,与餐具交相辉映。
  看朱翊钧吃得差不多了,冯保就叫人来结账。
  “小二,你家二楼包厢是按年租的吗?”
  “嗯,一年3000两,一次付清。”
  “哦?那我们今天这桌子菜要多少钱呢?”
  “总共52两。”
  在把银子给了小二之后,朱翊钧挡住了要叫来轿子的冯保。
  “朕吃的有些多了,走回宫去。”
  “是。”
  “冯大伴,你觉得这酒楼一年的利润有多少?”
  “奴才斗胆猜测,倘若天天都有如此盛况,至少有一万五千两白银的入账。”
  “哦?恐怕不止吧,楼上包厢每年至少有一万两的利润,楼下一年还赚不到一万两?”
  “奴才愚钝。”说着,冯保就要跪下去了。
  “行了,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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