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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瞬间,血色从江潆脸上褪尽。
  她抬眼和他对视,“我跟他你就原谅我?”
  陆辞笑:“可以考虑。”
  江潆点了头,笑的灿烂,“好啊。”
  陆辞朝后,轻捏她后颈的手松开。
  江潆倒了杯酒从他膝盖前的空隙走过。
  在他旁边坐下,陪的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翘起二郎腿,随意撩了撩发,挑高眉道:“怎么个陪法?”
  脱离了陆辞的江潆看着不娇不白更不软了。
  贵气逼人到不像是出来陪的,倒像是个极极尊贵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在无所谓的说:“你要怎么陪我?”
  男人常年流连花丛中,却莫名的拘谨了,“你说。”
  “喝酒啊。”江潆穿着高跟鞋的脚尖从他小腿朝上滑,点了点,“后续……再议。”
  江潆和陆辞的距离并不远,不过一臂之隔。
  却全程背对他。
  被裙子包裹的玲珑有致背影微动,因为发垂在一侧,雪白的脖颈随着笑,在昏暗的包厢里白到晃眼。
  包厢里回荡着江潆的笑,还有留下的两个陪陆辞的女人的甜笑。
  俩人各玩各的,像是不认识。
  后半夜。
  男人被江潆灌的醉醺醺的去了洗手间。
  江潆后裙摆被拉扯开,多了只冰凉的手。
  江潆欲拒还迎的避开。
  下一秒。
  后颈被抓住。
  人总是被抓一个地方,总会产生点下意识的生理反应。
  江潆下意识的反应是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想欲拒还迎也做不到,只能靠进身后陆辞的怀里。
  陆辞手轻钻,侧脸轻吻她脸颊,“好玩吗?”
  江潆侧目,眼带微醺,却装成了深醉,嘴巴一撇,脸挨着他的鼻尖蹭了蹭,哭了起来:“我好可怜。”
  江潆的哭没有眼泪,只有一声赛过一声的哽咽,“你……你真的对我腻了,不愿意……要我了。”
  江潆在听见陆辞要把她送人的时候,吓的全身汗毛竖起。
  在心里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却不敢反驳。
  她怕陆辞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江潆刚被养起来那一年和他去钓鱼。
  旁边的钓鱼佬趁陆辞不在的时候占她的便宜。
  江潆落了水。
  那男人不见了。
  后来江潆在大街上看到一则寻人启事。
  那个钓鱼佬失踪了。
  寻人启事常在,人一直没找到。
  再后一年。
  江潆出门被追尾,因为后方车不讲理,江潆脸被挠了一道印子。
  过了一个月,江潆发烧去医院。
  那女人出院,双臂因为车祸没了,看见她像是看到鬼一样。
  抢了她父亲全部产业,和她母亲偷情二十三年的陈煜,在三年间一步步的走向破产。
  极爱体面的陈煜,精神恍惚,瘦骨嶙峋,不人不鬼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在大马路上被撞的支灵破碎。
  诸如此事太多。
  陆辞情绪很少外泄,对人常年和善温柔,因为一张清贵斯文的皮,看着脾气是顶好的。
  骨子里却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江潆被他送人,只能咬牙忍了,再磨磨蹭蹭,看能不能勾搭着他再把她要回去。
  现下确定陆辞上钩。
  江潆把恐惧深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脸埋进他脖颈接着装哭:“陆辞哥哥……”
  江潆细细碎碎的哽咽,比被遗弃的猫还可怜。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把我送人嘛。”江潆脸蹭了蹭陆辞泛凉的脖颈,咕哝道:“珠珠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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