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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色紧张,手足无措,再次爬起的同时凤青梧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腿被抓住,季阎受不了了,特别是她因为爬起、趴下,在他腰间蹭来蹭去,一团无名火从丹田直冲头顶,摁住她的腰说:“别动。”
  声音嘶哑,带着情、欲,凤青梧立时不敢动了。
  成过婚,生过子,清楚的知道他此时此刻是怎么回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王爷自重!”
  春日醉的作用她知道,事后也有去了解过,知道有些人会记得,有些人会忘记,她十分庆幸,而看季阎的样子,大概是以为那天在热泉中做了场梦。
  不愿再重蹈覆辙,不愿再把他扯进她和季云临之间的恩怨之中,她决定不说,也决定做的绝一些,断了他的念想,斩断他的情意。
  自重二字恍若当头一击,季阎想到了上一世,想到她根本就不爱自己,还故意装出一副清高不可侵犯的样子,恼羞成怒:“自重?自重的人应该是你。凤青梧,你真下贱,一边勾搭着本王的侄儿,一边又爬到本王的床上。你说,你到底脚踏几只船,你又到底有多少个男人?”
  怒火攻心,手上不自觉的用力,凤青梧的腿被他抓疼了。
  平地一声惊雷在脑中炸开,凤青梧愣住了,没想到他真的和自己一样重生了,她满脸惊愕。
  无数个说词、借口在脑中闪过,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怎么说都是假的。
  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是不是季云临逼迫她,她有什么难处,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看来不是,常健也说的没错,她就是个下贱胚子,水性杨花,故意勾引钓着他。
  “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本王冤枉你了?”嫉妒心作祟,季阎加重了语气,说的咬牙切齿。
  微微一笑灿若桃花,凤青梧直视他,目不转睛道:“王爷说的没错,我就是下贱,我就是脚踏两只船。”
  风轻云淡,不以为意,说完之后她再次爬起。
  面上一怔,季阎更怒,手上用力再次摁住她,在她耳边道:“你承认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尖说不出的暧昧,凤青梧的心沉至谷底,挣扎道:“是,我承认了。”
  恨我吧,如果能让你好受一些,如果能让你离苦得乐,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恨我吧。
  目眦欲裂心如刀绞季阎红了眼眶,翻身侧躺与她面对面,紧紧的抓住她的两个肩膀头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她说过的,她喜欢他,她真的喜欢他,只是太晚了,她嫁人了,下辈子一定嫁给他。
  肩头生疼,凤青梧受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往一边扯:“你弄疼我了,放开。”
  季阎不放,手上的力量因心中的愤怒再次加重,痛不欲生:“你说,你说你喜欢我,你想念我,你希望我回京,全都是假的?”
  爱的太深,不愿相信,那怕事实摆在眼前,上一世所发生的事他都记得,他还是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
  那一封封跨越千里的信,那信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刻在他脑子里。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啊?
  运功提气,肩膀一抖,凤青梧用内力将他的手震开了,退避三舍道:“你都知道了还……”
  猛然坐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床内侧的板上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绝不会救你。”
  凤青梧哭了,两行热泪顺着眼角往下落,悲痛欲绝,生不如死:“你本就不该救我,你……”
  话未说完嘴被堵住,季阎疯了似的咬她。
  是的,咬她,像一只暴怒的野兽,在她的嘴上、脖子上、肩膀上、锁骨上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他恨她,更爱她,偏偏又拿她没有一点办法,他也恨自己,但却无力,情不由心,爱不由己。
  清楚的知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凤青梧没有动,没有反抗挣扎,默默的承受着他的怒火,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她欠他的,她该承受的,希望过后他能好些。
  本就十分在意她的态度,季阎咬着咬着不动了,见她没有半点反应,像是死了,像是红粉楼里的姑娘,谁都可以,谁都一样,一拳头打在床身上说:“走,你走,滚出去。
  双腿无力向后倒下去,凤青梧伸手拽住了他,季阎太痛了,一把甩开她的手说:“滚,滚出去。”
  砰地一声铜盆落地,水被他打翻了,暖翠在门口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瞬间大急:“姑娘,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腿上有伤,身上无力,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伺候人的事,十分担心。
  一时不防摔倒在床上凤青梧没有说话,看他满眼嫌恶仿佛在看残花败柳,她的心又痛了。
  不过,她终于可以放心了,他恨她,讨厌她,嫌弃她,憎恶她,便不会再喜欢她,爱她。
  那么以后就会跟她保持距离,再也不会像上一世那样被她伤害拖累,受极刑而死。
  “怒大伤身,于王爷养伤不利,还请王爷息怒。”坐起身,拉上被他扯开的衣服,凤青梧下床穿好鞋,福身行礼又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万望王爷一定记着,以后再不要上当受骗了。”
  季阎,你一定要幸福,找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成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平安喜乐一辈子。
  “你说什么?”双目通红望向她,季tຊ阎的心更痛了。
  知道他肯定听清楚了,听见了,风青梧转身离开了。
  怒不可遏,抄起枕头砸向她,季阎的心彻底碎了,碎的一片一片的:“凤青梧,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滚出王府去。”
  歇斯底里,犹如困兽。
  听在耳中,抓心挠肺,凤青梧又哭了。
  眼泪像决堤的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常健与四虎闻声跑进来,季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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