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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昨晚没出来,错过一场好戏!”
  胖婶挤眉弄眼,把昨夜村长娘子家丢了鸡,却在院里里发现于癞子的破棉袄,女子的肚兜亵裤说了一遍,末了还附带上自己的猜测,“于癞子那相好的,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还有这等事?”
  另个大娘惊诧不已,她惊的不是村长娘子丢了老母鸡,而是于癞子大半夜的光着身子和相好的幽会。
  这被人抓个正着,太毁名声。要是妇道人家,被自己男人打死都可能,如果是没成亲的小娘子,后果更加凄惨。
  于癞子是什么人!家无祖产,整日偷鸡摸狗,三十来岁了还说不上媳妇,就是个二流子。
  “胖婶,你知道和于癞子相好的女子是谁?这话,可不能瞎说啊。”
  无凭无据,传出来风言风语,能把人逼死。
  “瞧你说的,我是乱说的人吗?”
  面对质疑,胖婶很是恼怒。肚兜上刺绣,明显是张大娘的绣法,但是看亵裤尺寸,应该是张大娘家的兰花。
  她们私底下在猜测,谁也没拿到明面上说。
  “兰花?”
  大娘眼珠子差点凸出来,更加不敢置信。兰花自己在村人面前说和萧铁山有私情,咋可能和于癞子扯上关系呢?
  事情没定论,胖婶不好把话说得太死,又给自己圆了回来,“总之,村长叫人集合,就是说这个事,村长娘子多么小心眼,她家下蛋的大宝贝被偷了,这次得闹大啊。”
  反正,一晚上凶多吉少,说不得大宝贝已经惨死菜刀之下,被人给炖了。
  方芍药眼泪汪汪地,想给胖婶一个大拇指,告诉她,“胖婶,你真相了……”
  陈大丫听得晕乎乎,她要捋一捋,村长娘子丢了鸡和于癞子找相好有哪门子的关系?
  “算了,看村长咋说。”
  一行人走过去,村人已经到了大半。村口树下,点燃了柴禾,上面架着个水壶,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个茶杯。
  村长娘子坐在位置上,面沉似水。
  昨晚抓到于癞子,对方死不承认自己偷鸡,而她想了想,有哪个贼人把袄子留下,自己光着身子跑的,于癞子是惯犯,以前不是没偷过,从未失手,应该不至于这么蠢。
  没找到证据,村长娘子让大伙儿散了,她想了一整夜,终于想到个计策。
  一刻钟以后,村人基本上到了,没到的,家里也派出几个代表。
  “想必有人知道了,昨夜,我家丢了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村长娘子站到大石头上,居高临下直奔主题,“已经有人告诉我,他看到了偷鸡贼。”
  “村长娘子,你叫咱们大伙儿来干啥?”
  大冷天的,没人愿意在外冻着,在家坐在炕头上,喝点热茶水,磕着瓜子多好。
  村长娘子办事一贯磨叽,长话短说,别绕来绕去的。
  “你听我说完不行啊,你急着投胎啊!”
  村长娘子说一半被打断,很是气结。老母鸡是谁丢谁心疼,这群人就是想看看热闹,保不准背地里还幸灾乐祸!
  反正,今日闹出大阵仗,她作为受害者,不怕闹得更大,去哪里她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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