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宁心中一阵怒火翻涌。
她竭力压制着情绪,紧紧盯着苏沫:“一旦赈灾出了事,数万条人命,你们担得起吗?”
苏沫闻言,伸手理了理头发,毫不在意地说:“姐姐你忘了,我们本就是北蛮人。”
沈知宁喉中一哽,攥紧了拳。
她转身愤然离开,吩咐到王府中人:“来人,把苏夫人禁足,没有本王妃的命令决不能放出来。”
苏沫被关了禁足。
沈知宁带着人走出王府,来到城门时,就见王军已经出发远去。
萧容承骑着马在最后,看见沈知宁时眸中一亮。
但一瞬间,今早的事情又浮现在脑中,羞愧和后悔袭来,他不敢看向沈知宁。
前些日子他还信誓旦旦许诺,只爱沈知宁一人。
可现在就被她抓住,自己从别的女人床上醒来。
“还望王爷,一路顺风。”沈知宁倏地说道。
萧容承攥紧了缰绳,干涩道:“本王定会平安回来。”
说罢,他驾马远去,扬起一地尘埃。
直至看不见王军,沈知宁才转身离去。
谁知刚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酒楼雅间窗边的耶律珩,一股怒火陡然升起。
今日的一切,都是耶律珩安排好的。
酒楼雅间内。
沈知宁命人在酒楼外守着,她兀自一人来见耶律珩。
耶律珩看见她面容不善,牵唇一笑:“王妃今日,可坏了我的大事。”
说着,他将一杯热茶放在对面。
沈知宁没有接过,冷笑:“太子真是好算计。”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凝滞到零点。
耶律珩今日本想阻挠出征一事,届时萧容承失了君心和民心。
灾民不日就要到京城,赈灾一事出了差错,定会引起暴乱。
“王妃别忘了,你我可是盟友,”
耶律珩警告着说道。
沈知宁轻笑,语气冷然:“既然是盟友,太子却连谋算都不告诉本王妃。”
“本王妃报仇的只有皇家,天下百姓确是无辜的,如若太子与本王妃的想法相悖,我们也不必再谈。”
话音落下,沈知宁转身便想离开。
耶律珩见情况不妙,急急出声阻止:“王妃息怒,此次是孤考虑不周,下次定不会再这样。”
闻言,沈知宁转过身,面色柔和些许:“如此,那希望我们之后的合作愉快。”
耶律珩心底涌着怒火,却依旧赔笑。
“王妃,如今景阳王离京,王府大小事务都在你手中过问,孤有一事相求。”
闻言,沈知宁不动声色蹙了蹙眉。
不多时。
沈知宁走出了酒楼,上马车前,她抬眸看向楼上雅间,就见耶律珩站在窗边笑容淡淡。
她面无表情,钻进了马车里。
待回到王府,沈知宁径直来到了书房。
看着屋内的陈设,耳畔响起耶律珩低沉的嗓音——
“景阳王书房内,有着边疆城防图和王军兵符。”
沈知宁对萧容承的书房既陌生又熟悉,在独守空房的三年,她不止一次亲自来此地打扫。
她在屋内找了几遍,都找不到耶律珩口中的东西所在。
倏地,在路过一个书架时,沈知宁不慎撞倒了一个花瓶。
她眼疾手快扶住,耳边响起暗格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