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见平江侯来了,抬脚踢了下地上的男人,问道:“平江侯,这人是你们府里的吗?”
平江侯听罢,连忙瞧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发现是个陌生男人,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江世子,这不是我们府里的人。”
江遥挑眉,“那你们郡主府的守卫可真是吃白饭的啊,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郡主府。”
平江侯被说得脸色有些尴尬,但又不敢反驳。
此时上官心怡也听到动静而来,本以为是计划成功,见到地上的男人,还有一旁站着的江遥,她脸色一变,怎么被江遥给抓了?
她整理好情绪,走了过去,佯装疑惑,“爹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闯进来个陌生男子,也不知是何故。”平江侯见是自己女儿,解释道。
上官心怡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故作讶然道:“他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江遥看着这一幕,眉间微挑,这郡主,演技有点差啊。
平江侯听着有理,他看着地上的男人,神情严肃道:“你这偷盗贼,是如何进我郡主府的?”
只见那男人微微发抖,大声喊道:“求各位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一时糊涂,才想着趁郡主及笄之日进来偷窃。”
雇主说了,如若被发现,就咬定是偷窃,就算被抓进去了,她也会想办法将他带出来。
见他承认了,上官心怡忙喊道:“来人,将他带去报官。”
然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既然不是郡主府的人,那此人孤就带走了。”
众人看去,见是岑渊,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见岑渊旁边还有一位女子,大家都心知肚明,应该就是未来太子妃了。
站在不远处的宋月,看见岑渊,面露喜色,但又见到他身旁的岁桉,脸色又沉了下来。
而在她旁边的林浅浅。正紧张的看着那边,暗想道,这上官心怡搞得什么鬼。
上官心怡听到岑渊说要将这人带走,心里一慌,上前说道:“太子哥哥,这人既只是偷盗,就不用麻烦您了吧,直接报官去多好。”
平江侯见自己的女儿这样,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他上前附和道:“是啊,就这么简单的事情送去报官就可以了,就不劳烦太子殿下了。”
岁桉看着这父女一唱一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鬼啊,她拍了拍岑渊,示意他别说话。
随后开口:“不带走也可以,就在此处审问呗。”
岁桉走至那男人面前蹲下,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受了谁吩咐,准备害我?”
上官心悦忙上前,说道:“岁姑娘,他就是个偷盗的,怎么会想害你呢。”她说着,不动声色地给了那男人一个眼神。
男人适时地看着岁桉一脸疑惑,紧张道:“姑娘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小的就是想进来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这样啊。”岁桉看着他,突然蹲下身来,只用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你不知道吧?我刚刚在屋里撒了东西的,你进去了,那么就会有你的脚印,你说你是偷东西的,可这更衣房里也没什么价值东西。”
男人下意识往脚那看去,见脚底板的确有白色粉末,只听岁桉又道:
“而且啊,你知道我是谁吗,雇你的人没告诉你吧?我可是未来太子妃,如若将你带去临华宫,那你可就出不来了哦。”
见着男人神色有些动摇,岁桉继续道:“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太子可是不近人情呐,你要是进去被审问了,啧啧啧,我不想说了。”
岁桉一脸可惜,然后起身,对着岑渊说道:“太子殿下,臣女觉得,还是带去临华宫好了。”
岑渊:“来人,将他带下去。”
刚说完,那男人脸色便紧张起来,也不管上官心怡如何说了,连忙道:“太子殿下饶命,小的都招,都招。”
在知道这姑娘是未来太子妃的时候,他就已经慌了,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姐,却没想到身份这么尊贵。
听到男人说的话,上官心怡心里一慌,手捏的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狗奴才,怎么这么容易被吓。
他突然看向不远处的林浅浅,指道:“就,就是她!给了我一笔钱,让小的将这位姑娘给……”男人跪趴着往前,到太子脚下,求饶道:“求太子殿下饶小的一命吧!”
话未说完,在场的人也知道他后面将要说的是什么。
站在林浅浅身旁的宋月,似乎很是失望地看了林浅浅一眼,然后离开了。
看见宋月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林浅浅有些心寒,她看着岁桉,说道:“对,是我做的。”
上官心怡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浅浅,没想到她直接全揽了,她看向岁桉,眼里闪过一道阴狠,这次让你躲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岁桉见林浅浅承认了,也算是意料之中。
岑渊在此时看向岁桉,说道:“你去外面等孤可好?”
岁桉颔首,“好的。”虽不知岑渊为何要让她避开,但听他的总没错。
待岁桉离开后,岑渊眼神冷漠地看着地上那男人,沉声道:“江遥,杀了他。”
“得嘞。”
那男人听到面露惊慌,“不——”
话未说完,便被一刀刺死。
有些人没见过这场面,尖叫了一声,血溅到一些人的脚下,惹得众人往后连退几步,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岑渊。
特别上官心怡,一脸害怕得躲在平江侯身后,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地看着岑渊。
他就站在那,一双眼睛淡漠地看着,已经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男人,哪怕不是在看她,也令人不寒而栗。
这还是平日里清冷淡漠,玉树临风的太子哥哥吗?
跪在一边的林浅浅,从来没见过这些场面,见到那男人的下场,便瑟瑟发抖起来。
岑渊看向林浅浅,淡声道:“林浅浅欲谋害未来太子妃,将她带入大理寺,由大理寺少卿处置。”
说罢,他淡淡地睨了平江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