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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胛骨撞上墙壁的瞬间,黎初初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却被迎面砸来的一句话生生憋了回去。
  “黎初初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跟外面那些女人一样!都是拿钱就能睡的货!”
  如果不是嘴被捂着,黎初初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
  “怎么?”她气急之下的反抗,反倒让向恒消了点火。
  蛮横凶恶的表情敛了敛,但眼底依旧是满登登的不屑与讥讽。
  “难道我说错了?如果不是明策,你能进这儿?黎初初你可真够下贱的,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上赶着倒贴!”
  说着,他的语气又暴躁起来,“你别这么看着我!别动!!”
  “跟我装贞洁烈女,亲个嘴都不让,说什么再等等!跟明策就不用等了是吗?”
  他咬牙切齿地逼近,醉酒的气息扑了黎初初满脸。
  “你知不知道,他刚刚带了个女人上去,你现在过去,是等着被打,还是急不可耐的跟他玩-双飞?!”
  玩你大爷!
  黎初初奋力地挺着腰,试图找到逃脱钳制的突破口。
  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很快放弃。
  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随他骂。
  向恒被她瞬间冷淡的表情弄的烦躁,又不敢轻易松手。
  又想听她解释。
  僵持片刻,他恶狠狠地威胁,“你不许叫,不然我现在就上了你!”
  黎初初压下眼底的得逞,吃力地点了点头。
  向恒看着她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憋的通红俏脸,心软了软。
  压在她唇上的手,慢慢松开。
  接触到新鲜空气,黎初初顾不上喘气地骂道:“向恒你他-妈是刚从厕所吃完出来的吧!”
  向恒知道她的脾气,如果不是双手被缚,双腿被压,她肯定不是骂一句这么简单。
  他无所谓地扯了扯唇,鄙夷,“你有什么好气的?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不让我碰,不就是嫌我穷,嫌我没本事吗?
  “嘴上说着不愿意那种事,转头就跟明策同居,黎初初,可真有你的!”
  黎初初气笑道:“就算我跟别人睡,那也是拜你所赐!”
  “第一次是意外,那现在呢?”向恒脸对脸地盯着她的眼睛,喷火地问:“黎初初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手里的门禁卡是怎么来的?不就是你一次次睡出来的吗!”
  黎初初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说:“那是我自己的门禁卡,跟明策没有半毛钱关系。”
  向恒被她眼里的失望刺了一下,口不择言道:“你可真是个又当又立的婊-子,敢做不敢认!这要真是你的房子,你干嘛不让车进来,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业主?”
  黎初初简直跟他无法沟通。
  这房子是她十八岁时,陆湛书送她的生日礼物。
  说是离学校和商业区都近。
  以后无论是上学,还是实习,都很方便。
  但大学三年,她都在宿舍,这边基本没来过。
  门禁卡也是前天偶然翻出来的。
  御金台的规矩是,有门禁卡,人可以进,但想进车,那就需要业主亲自说明。
  她三年没来这里,门卫压根不认识她。
  有证明身份的功夫,她已经上楼到家了。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黎初初彻底摆烂。
  跟醉鬼争论一个他已经认定的事实,那是无用功。
  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自找麻烦。
  “还有事吗?没事松手!”
  黎初初不耐烦地挣了挣手腕。
  向恒一时不防,被她得逞。
  黎初初立刻推开他,向外跑去。
  没两步,又被他堵在路灯下。
  想喊,却愣住了。
  因为他的话。
  “别跟明策了,跟我吧。”
  黎初初:“?”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说:“明家规矩大,你这样的身份是不会被明家承认的。
  “明策跟你也就是玩玩,但我是真的喜欢你,初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根本就不喜欢曲微微。
  “我跟她在一起,是图他们家的钱。你相信我,不过两年,我一定能把曲家弄到手。
  “到时候,我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你也就委屈两年,我保证!”
  他眼里冒出热切的光。
  仿佛已经看到成功那天。
  黎初初无情地泼他一盆凉水,“曲家重男轻女,曲微微下面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弟弟。
  “曲家未来的一切,肯定都是她弟弟的,向恒,你有这时间不如自己做点事儿。”
  顿了顿,她忽然反应过来,脸色阴沉沉地问:“你那晚给我下药,存的就是这个心思吧?”
  一面跟曲微微打情骂俏,谋家产。
  一面包养着她,坐享齐人之福。
  想的可真他妈美啊!
  “是。”
  既然已经被戳穿,向恒索性也就不装了。
  “我就是这样想的,这也证明了我对你的真心,不是吗?不然我大可以一脚把你给踹了,而不是带着你过好日子!”
  回应他的,是黎初初的一巴掌。
  不。
  不够解气。
  想到他之前那些侮辱人的话。
  黎初初反手又甩了两巴掌。
  “下次说话之前最好刷刷牙,不然就闭上你不会说话的嘴。”
  向恒随她打,却不许她走。
  他手长脚长的,黎初初根本不是他对手。
  挣扎间,肩胛骨再次撞上路灯。
  同一个地方,黎初初疼的眼泪唰就下来了。
  向恒正埋头撕她衣服,根本没注意。
  直到她反抗的力道小了,他才惊觉不对。
  抬眼看她时,她已经惨白了脸,眼角洇着水光。
  纤长睫毛上也染着点点晶莹。
  她本就美,破碎之下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向恒想心疼她,却抑制不住体内的那股冲动。
  尤其,他那么喜欢她,又从未得到过她。
  向恒贪婪地描绘她的面容,呼吸愈来愈粗重道:“初初,我会为你负责的。”
  呲——
  衬衫领口被撕开的声音。
  黎初初恶心的不行,抬手想推他,奈何左手使不上力,右手又被他死死抓着。
  眼看他的嘴就要落在她脖颈上,突然,远方射来一道光。
  是车灯。
  开的远光,很是刺眼。
  向恒回头去看,那车已经失控,疯了一样往这边撞!
  求生的本能,他一把丢开黎初初向旁边跑去。
  几步后,又以更快的速度折了回来。
  不想,后车门突然打开。
  向恒来不及躲闪地撞上去。
  人直接弹到地上。
  半晌动弹不得。
  此刻,万籁俱寂。
  皮鞋落地的声响清晰可闻,仿佛就在耳侧。
  黎初初抬头去看,正好对上男人淡漠寡冷的视线。
  他身姿笔挺地站在车与车门的之间,剪裁合体的黑西装更衬的他矜贵冷傲,不可高攀。
  反观她,衣衫凌乱,气势全无,堪称狼狈。
  黎初初觉得自己一定和他八字犯冲,不然他怎么老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酒吧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黎初初难堪地挪开眼,盯着地面。
  江砚尘抬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他踩着向恒撕扯黎初初衬衫的右手。
  不顾他发出的惨叫。
  眉眼淡淡地走到黎初初面前。
  脱下外套披她肩上,没有奚落,也没有怜惜,只问了句,“要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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