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午餐，都快中午十二点了，莫如笙也就不急着去剧院，就在琴房里关起门来练琴。
练了没一会儿，周谨沉过来敲门，莫如笙没理，周谨沉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莫如笙面向落地窗背对着他，专注的拉着自己的琴，仍旧没管他，直到，一曲结束，周谨沉的掌声响起，她才扭头看过去。
“你怎么还不走？”她脱口道。
这三年来，除了程知鸢偶尔会来陪她外，她绝大部分都是一个人。
三年时间，足够一个人养成一种习惯。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住，周谨沉突然回来，强行扰乱她的生活，她很不习惯。
“啧！”周谨沉挑了下眉，笑意风流，带着股邪魅，“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只是P友一样。干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种事，我可从来不做。”
莫如笙，“......”
她忽然有点儿忍不住，想爆粗口。
“明天晚上有场晚宴，还挺重要的，陪我参加怎么样？”周谨沉邀请。
“不去。”莫如笙拒绝的相当直接，然后，扭回头去翻面前的曲谱，准备继续练琴。
周谨沉走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低头看着她很是认真道，“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离婚？”莫如笙想都不想，仰起头来看着他又脱口说。
“呵！”周谨沉笑，“不可能。”
“分居？”
周谨沉笑容有点儿淡了下去，“再想想别的。”
“那算了。”莫如笙又低下头去，开始拉琴。
那些曲谈她早就记住了，看不看的对她没影响。
周谨沉黑眸沉沉睨着她，抬起手来，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低醇磁性的嗓音不急不缓道，“书宛，你知道跟我离婚，意味着什么？”
跟周谨沉离婚意味着什么？莫如笙大概是清楚的。
谢澜秋不会放过她，容湛也会一直缠着她，甚至是她外公舅舅也会被她波及。
过去三年，她能过的如此自在，容家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的麻烦，外公舅舅家也一直安心，莫如笙心里很清楚，是因为她是周谨沉的老婆。
三年来，周谨沉虽然不在她身边，但对她的庇护还是在的。
“不说话，就证明你心里都明白。”周谨沉目光沉沉盯紧她，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书宛，既然你很清楚做盛四夫人的好处，而且，你目前也没有喜欢的男人，干嘛不尝试一下跟我好好过日子，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你挺喜欢我，离不开我了呢。”
莫如笙，“......”
果真是人不要皮，天下无敌，周谨沉能混到如今的身份地位，除了容盛两家丰厚的底蕴和强大的实力，估计跟他的厚脸皮分不开。
“以后我要是不同意，你不许碰我。”莫如笙最后妥协。
“意思是，不离婚，也不分居了？”周谨沉确认。
莫如笙，“......”
周谨沉笑了，“那不碰你是怎么个不碰，是上边，还是下边？”
“周谨沉！”莫如笙恼火，一拳砸在他腹部的位置，等她要把手拿回来时，却抽不动了。
周谨沉大掌握着她的小手，看着她，笑容很淡，眸色却很深，一边往下移一边问，“要不，你问问我兄弟试试。”
“臭流氓！”莫如笙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抬腿踹他，“你松开，不然我不去了。”
原本以为周谨沉不会这么轻易松开，谁料就在她挣扎的正用力时，他却忽然松了。
莫如笙猝不及防，椅子又是没有靠背的，她“啊”的一声惊呼，因为惯性，人就直接往后栽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个四角朝天狼狈不堪的时候，却稳稳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结实的宽阔胸膛里。
下意识的，她伸手去抓住了什么东西。
莫如笙惊魂未定，抬眸看去，就对上周谨沉那张风流恣意的笑脸。
周谨沉低头，看了一眼她紧紧抓着自己裤头的那只手，勾唇笑的戏谑，“想要直说，裤子我可以自己脱。”
莫如笙顺着他的视线看一眼，白净的小脸顿时“唰”一下就红了，赶忙抽回手，闭上双眼大叫道，“周谨沉，你臭流氓，王八蛋，讨厌鬼！”
......
莫如笙脸皮子薄，哪里经得住周谨沉这种老油条的调戏，出门的时候，一张脸红的跟番茄似的。
好在周谨沉没有跟出来，她松了口气。
到大剧院的时候，迎面遇到几个平常挺鄙视看不上莫如笙的团友，莫如笙没有要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径直走过，却看到几个团友都咧开嘴朝她笑，还格外热情又亲昵的跟她打招呼。
“书宛，来了啊，午饭吃了吗？”
莫如笙停下脚步朝几个团友看过去，一脑门子的黑线。
“嗯，吃了。”但她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回应。
她正准备走，有个团友冲过来拉住她，笑嘻嘻道，“书宛，其实我们一直都挺看好你的，也觉得你各方面的实力都比向慈要强，之前有点儿孤立你，那都是因为向慈是团里的老团员了，我们被她怂恿迷惑才做出错误判断，你不会怪我们吧？”
莫如笙听的懵了。
不过，转念想到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她猜测，会不会是周谨沉用了点什么手段在向慈身上。
毕竟，周谨沉的睚眦必报性子她还是清楚一二的。
“你想多了，我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她淡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
团友笑嘻嘻松开莫如笙，莫如笙冲他们礼貌点点头，提步走了。
她直接去团长办公室，想找程砚南说一下上午休假的事。
她在家给程砚南发了微信，但程砚南一直没回她。
这种情况以前并没有过，莫如笙在想，是不是周谨沉把人给得罪的太狠了，程砚南生气了。
她单纯的把程砚南当邻家哥哥来看待，不想因为周谨沉的几句话搅的他们之间不舒服。
结果，她来到程砚南办公室外，刚抬手要敲门，里面女人抽抽搭搭的声音率先传了出来。
她抬到半空中的手一下顿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