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湖水依旧冷的彻骨。
陆殊宁浑身发僵,再也发不出一声,沉沉往下坠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溺死时,被餐厅的保安救了上来。
之后三天,陆殊宁将自己关在家里的卧室,没有踏出一步。
坠入湖里濒死的回忆如同梦魇般一直缠着陆殊宁。
她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陆宴深。
第三天傍晚,陆殊宁发了高烧。
门被敲响时,陆殊宁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开门:“妈,医生到了吗……”
门外站着的,却是陆宴深。
他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眉心紧蹙:“生病了怎么不早说?”
紧接着,陆宴深将陆殊宁带进了卧室,安置在床上后,递来了退烧药。
“吃了。”
陆殊宁看着他掌心白色的药片,没有动作。
在湖边对她的生死置之不顾的是陆宴深,现在关心她,来送药的也是他。
陆殊宁真的看不懂陆宴深:“为什么?”
陆宴深一愣:“什么?”
陆殊宁抬眸看他,高烧的声音沙哑:“为什么要关心我,对我好?”
她这几天甚至在想,如果陆宴深一直对自己不管不问,她是不是也能早点死心,早点放手?
陆宴深撤回手:“爸妈找了其他的相亲对象,定好了后天见面,你不能生病。”
一句话,打碎了陆殊宁心底微弱的希冀。
也许是在生病,她不想自己吞下委屈:“我不想去。”
陆宴深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你没资格拒绝。”
扔下这句话,他将药放在床头柜上:“陆殊宁,陆家能养你,也能弃你。”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说完,陆宴深就转身离开。
门‘咔哒’一声关上,陆殊宁靠倚在床头,眼神一点点黯淡。
许久后,她拿过陆宴深带来的药,干吞了下去。
药效发作,陆殊宁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两个小时后,却被林圆的电话吵醒:“殊宁,派对都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来?!”
陆殊宁脑袋昏沉,嗓音嘶哑:“我生病了,就不去了。”
电话那头,林圆不太高兴:“你好不容易回国,结果还放我鸽子,哪有你这样做朋友的?!”
听着她的指责,陆殊宁最后还是退让:“好,我去。”
兴许是因孤儿院长大而培养出的讨好型人格,她对待朋友和家人从来都是顺从的。
陆殊宁在衣柜找出适合的裙子,化了个浓妆遮住自己憔悴的脸,便打车去了派对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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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车,陆殊宁就听见刺耳的音乐声。
搭建的舞池里,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在一起贴着跳舞。
陆殊宁强忍着高烧带来的头疼,寻找着林圆。
没等找到,身侧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啊!那不是陆宴深吗?!他竟然也来了!”
陆殊宁看去,竟真的是陆宴深,而他身旁则站着秦丽淑。
秦丽淑的肩死死被陆宴深揽住,面上有些不喜。
陆殊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更加悲伤。
秦丽淑不愿意待的陆宴深身旁的位置,却是她梦寐以求的。
这时,陆宴深瞧见陆殊宁,揽着秦丽淑走来。
他不悦皱眉:“你生病了不在家养病,跑到这来做什么?”
“我……”
陆殊宁话还没说完,陆宴深就将秦丽淑推给她:“让丽淑送你回去。”
秦丽淑没说话。
陆殊宁却因为陆宴深的话定住,她记得剧情里是有这么一段。
身为恶毒女配的陆殊宁,在派对现场给秦丽淑使绊子。
之后陆宴深解围,带秦丽淑离开前,用冰冷的眼神直直刺着她:“你只是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别真把自己当陆家大小姐了。”
想到这句陆宴深曾说过的冷语,陆殊宁原本滚烫的身子一下子冷得发抖。
她不能让这个情节重演!
陆殊宁想着,刚要开口拒绝,陆宴深却已经走到一旁应酬。
此时她身前只有秦丽淑。
陆殊宁攥了攥手,撑起笑:“不麻烦你了,我自己……”
话没说完,被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秦丽淑你这个拜金女,这杯酒是我替殊宁教训你的!”
紧接着,一捧鲜红的酒液,从陆殊宁身后泼来,尽数浇在了秦丽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