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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悠不敢!
  她不能让夏妤将真假千金的身份提前暴露出来,那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其实在和夏家相认前,喻悠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当时那家医院生产的孕妇只有两名,排除开有外来婴儿的情况,只有可能是相互抱错了。
  明确自己身份后,喻悠定制了周密的计划,她要在出道后再回夏家,所以她按照原来打算参加了选秀。
  眼下自己只是新晋演员,在娱乐圈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若曝光身份,自己只会被贴上真假千金当事人的标签,无法达成虐粉的条件不说,还没发挥其最大的价值。
  真假千金曝光的时机,得是自己在娱乐圈小有名气站稳了脚,夏妤所有利用价值用完,还剩最后可压榨的一丝才行。
  最关键的是,夏妤现在太不可掌控了!
  对自己充满负罪心,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的人,突然翻脸了。
  真闹大了,说起过去节目相让的事情,夏妤固然会因为打她而受到诟病,但以往那些事,网友只会更攻击她!
  说她是占了便宜的人,说她挨打应该的,肯定什么难听的都有。
  夏妤如今名声不好,她的羽毛还很洁净!
  想到宴卿还在隔壁,为了避免夏妤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喻悠知道不能多做纠缠。
  “夏夏,你情绪太激动了,我不怪你,咱们工作结束回家再聊。”
  说完,喻悠将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转身走了。
  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丛桦端着酒过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酒水撒了喻悠一身,她也因此摔倒在地,后背撞上木头把手的痛感,让喻悠嘶了一声,肯定青了!
  “喻悠你没事吧?抱歉。”
  丛桦赶紧上前搀扶,喻悠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左脸的巴掌印,紧了紧卫衣的帽子,边走边道:“没事,我先回房换衣服。”
  瞧喻悠匆匆离开的背影,丛桦看了看同样狼狈的自己,叹口气将酒瓶碎片收起来放在一旁,决定先回房间洗个澡换衣服再来。
  女人讨厌脏兮兮邋遢的男人。
  夏妤听见了楼梯口的动静,大概也猜到怎么回事,她没有搭理,扬声叫了宴卿。
  “你还在吗。”
  那头传来宴卿懵懵的声音。
  “在”
  随即他赶紧撇清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也不是正义使者,你们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夏妤笑了,她就知道这位女主的白月光脑瓜很清醒,否则也不会成为喻悠爱而不得的存在。
  男二号、男三号……男N号,凡是和女主有过接触的男人,十个得有九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原著中,宴卿是唯一一个被女主倒追还没点头的男人。
  “不打扰你休息了。”
  夏妤没有任何解释,翩然走了。
  宴卿见对方走得那样干脆,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出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就觉得夏妤这个人……
  挺个性。
  洗了个战斗澡的丛桦,换好衣服连忙来到阁楼阳台,结果发现人已经走了。
  夏妤没有等他,迟到的理由也没机会说出口。
  丛桦是个花花公子,他没有追过女人,朋友失恋他安慰说女人很好追,友人起哄说让他打个样,正好屏幕放着电影便定了喻悠。
  谁知道来到这个节目里,他对夏妤的兴趣比喻悠更大。
  向来勾勾手女人就大把大把来的丛大公子,在夏妤这,总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要是往常,有女人敢放他鸽子,直接会被他拉黑,求他回头都没可能。
  说句不夸张的形容,女人都是向丛桦争宠的,各种殷勤讨好,他不需要费任何心思。
  可现在夏妤离开了,丛桦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想着自己说那番话的时候,人家也没答应等着,自己又耽误事儿来晚了,所以走了也没问题。
  对方不等自己,丛桦还觉得很正常。
  夏妤这女人,傲气着呢。
  丛桦拨弄拨弄头发,摸到后脑勺头发湿润的触感,他放在鼻间闻了闻,撒在头发上的红酒忘记洗了!
  这回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洗了,丛桦耸了耸肩,摇头晃脑地回自己的房间。
  转眼到了晚饭的时间,大家都从房间来到餐厅,只有喻悠的座位是空的。
  最后过来的安冉说喻悠躺在床上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就不来吃了。
  “不舒服?我之前看喻悠装了一杯冰回房间,我喊她她都没听到。”秦棋一捶手恍然道:“该不会发烧了吧?那得吃药啊,转成肺炎就糟了。”
  “不会是我撞的吧。”丛桦嘟囔一句。
  仔细想想,自己当时急着去tຊ找夏妤,脚步快得和小跑没区别了,喻悠瘦瘦弱弱的,那一下撞得应该不轻。
  说完夹了口肉放在嘴里的丛桦,再抬眼发现大家都看向他,特别是沈佑安,目光格外的凶。
  “咳,我去看看。”
  此刻正在直播,见丛桦起身上楼,其他人也跟着去了,多少得表现下关心,不然很容易被网友骂的!
  夏妤也跟上去了,她是看热闹的。
  众人走到门前还没等敲,听见里面喻悠突然大声说了句:“妈!你这是怪我么?!”
  大家面露尴尬,喻悠在和家里人争吵,不过貌似电话挂断了。
  站在前面的要是沈佑安,会顾忌喻悠的情绪让大家先离开,但谁让先过来的是丛桦,他显然不是细心的人。
  没有顾忌地迅速抬手,当当当敲了三下,沈佑安阻止不及。
  “喻悠,我是丛桦,我们来看你了,你哪里不舒服?”
  夏妤默默补上回答,脸不舒服,心也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不光是因为挨打憋屈,还有一层原因是来自夏母的电话,在场其他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夏妤心里明镜似的。
  夏母给喻悠打这通电话,是因为她的关系。
  还是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作”无止境,喻悠送上来了那么好的把柄,她不借题发挥一番多可惜?
  真以为道德制高点是那么好站的?喻悠以夏母的角度来训责她,也得看她能不能担得起。
  被打了巴掌后的喻悠回屋用冰块冰敷,想要快些消肿之际,随后回到房间的夏妤,给夏母打了电话。
  通话内容只有一个中心思想——蛮不讲理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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