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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迟迟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就站在距离床榻一两米的地方与他对望。
  季延歧抿了抿唇,也不做声。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无意间的抬眸也尽显春色。
  凌晏秋本就一双眼睛落在他的身上,见此情形,不由得呼吸一滞,感觉周遭的气息都升温了不少。
  世人都说,南国皇帝生得极好,凡是见过的人,不论男女,都会为之心动一刹。
  凌晏秋伴君多年,从未认同过此种说法。
  不过是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死后都会化作一堆白骨。
  季延歧这个人,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然而此刻,他却忽然认同了那些人的说法。
  季延歧确实生得好看,他侧卧在床榻上,一头墨发披散开,几缕发丝落在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衬得他的肤色愈tຊ加白皙。
  因着中药的缘故,那张弧度完美的嘴唇微微张开,呵气间,带动发丝轻晃,看上去诱人至极。
  凌晏秋眸色变得幽深,他轻缓的转动眼眸,视线随着那些发丝往末端移动。
  乌黑的发丝划过脖颈,在那凸起的性感喉结上搁置一部分,随后没入了已经破烂的衣衫。
  季延歧身上有许多鞭痕,血迹染红他明黄的衣裳,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脆弱。
  却也更让人热血沸腾,想要将他欺负得再狠一些。
  凌晏秋看得有些出神,脑海中竟然闪过一个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想看季延歧红着眼眶哭泣的模样。
  想到此,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随即缓步走到榻前。
  在季延歧疑惑的目光中,他俯身下去,探出指尖拂过对方肩膀上,略显狰狞的伤口。
  刚碰上去时,他的力道很轻,季延歧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微微蹙起眉心,不解的看着他。
  凌晏秋不太满意他这个反应,手中的力道加重,指腹紧紧的按在那已经凝了一层血痂的伤口上。
  他以为会看到面前这个人哭着求饶的模样,但对方依然是满脸疑惑。
  甚至还语气平淡的问他,“你没毛病吧?”
  “?”凌晏秋一怔,力道都松了不少。
  他突然有些不太确定,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季延歧。
  虽说有一样的外表,可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变了,就连他周身的气势都变得与之前不一样。
  现在的季延歧,才像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能激发他心中那邪恶的欲望。
  凌晏秋没做回应,指尖顺着伤口往下滑,到末端时,勾起那碍事的布料直接撕扯开。
  季延歧一直皱着眉看他,对方眼中的火热没有刻意掩藏,这个人明显是想要对他上下其手。
  他低垂下眼睑,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跟他玩趁人之危这一套?
  那可真是找对人了。
  对方再一次撕裂他衣衫,指尖毫不怜惜的在他的伤口上游走,将他已经结痂的伤口按压到出血。
  房间里很快弥漫开血腥味,季延歧隐忍的咬着牙,无力的趴在床上。
  墨发倾泻而下,遮住了他半张脸,也挡住了他放在胸前的手。
  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他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冷笑,指尖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轻轻划着。
  直到他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衫被尽数丢弃在榻下,他才吃力的抬手,握住了对方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
  他的力道不重,却也让凌晏秋停下了动作。
  凌晏秋就着床沿坐了下来,眼中满含兴味的看着那只握住自己手腕的修长玉手。
  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些淤青,这种被凌虐过后的模样,更是让他心神荡漾。
  蒙着脸的黑布下,凌晏秋扬起薄唇,笑得邪肆至极。
  “堂堂一国之君,被人绑架到这歌舫上来,如同这歌舫上的歌姬舞姬一般任人玩弄……呵,也不知在我来之前,陛下伺候过几位客人啊?”
  季延歧眸色渐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既然知道朕的身份,就该识趣些,免得到时被诛了九族。”
  许是因为被折磨时,发出过不少的惨叫声,季延歧现在一开口,声音就沙哑到不像话。
  凌晏秋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反而因为他这声音而变得愈发心猿意马。
  “我是知道你的身份,可你又不知晓我的身份,即便我今日要了你,你又能奈我何?”
  他态度张狂,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语调轻快,带着些许跃跃欲试。
  此时此刻的季延歧,比起以往他认识的那个昏君,简直太能激发他的征服欲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克制自己的人,既然他有想要征服他的想法,自然会选择在最合适的时机去征服他。
  如今季延歧被贼人绑架到这歌舫上,还被下了药。
  他虽说是来救人的,但这也不妨碍他在救人之前,为自己谋取一些福利。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可他心中无比清楚,这昏君的身子,干净着呢。
  季延歧之所以会被绑架,就是因为有人知晓了他的隐疾,利用这一点将他骗出皇宫,绑架到这歌舫上来。
  若是自己再来晚些,他这副绝妙的身子,就是供别人享乐的了。
  凌晏秋再次将季延歧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对他这副身躯很是满意。
  而季延歧在他的话说完之后就一直没有作声,只是握着他的手腕不撒手。
  在清楚了对方的意图之后,季延歧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
  任凭小棉袄在他的脑海里嗷嗷叫唤,他也无动于衷。
  良久,沉寂的氛围忽然被一道惊雷打破。
  小棉袄噤了声,季延歧也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心。
  随后他将手收了回来,雷声才渐渐平息。
  凌晏秋看着失去温度的手腕,有些惋惜,“我还以为你会主动些,既然你不愿,那可就要遭罪了。”
  季延歧慵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翻身平躺在榻上。
  “话别说得太早,谁遭罪还不一定呢。”
  语落,他抬起那只此前握住对方手腕的手,指尖微动,打了一个响指。
  凌晏秋正疑惑他的言行举止,却在声音响起的瞬间,眼神变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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