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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渊的天气多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瞬间就乌云密布,姜鸳赶忙去收晾在后院的衣物。
  只见她刚刚跑进屋,就噼里啪啦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时,她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声,她耳朵一动,赶忙将屋里的窗户打开,一道白色的身影顺利飞进了屋子。
  姜鸳顺着看过去,那只白色的海东青正站在桌子前抖搂着羽毛,桌子上都是它抖下来的水渍。
  姜鸳坐在凳子上,用手指轻点点它的脑袋,获得了它一个贴贴。
  “你这个小东西,鬼机灵,知道下了雨就往屋里躲,你看,刚擦的桌子就被你给弄湿了。”
  海东青睁着大眼睛歪着脖作无辜表情,似乎在表示,我一个可爱又无辜的海东青听不懂你那些弯弯绕绕哦。
  姜鸳被它的动作给萌笑了,与它玩闹了一番,才从它的爪子下抽出了竹筒。
  任公公吃了她的药果然信以为真,信上还夸赞她的药效果极好,最近他的状态好多了。
  姜鸳在脑子里想了想任公公的样子,嫌恶的打了个激灵,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封信上给她带来了些好消息,那靖北王看见了卫砚礼和太后之间的旧物果然与她生了嫌隙。
  不过令她有点没想到,之前她是让任公公去找卫砚礼的旧物,却发现太后的枕边就有。
  而且看起来太后极为珍视,放在枕头里,夜里睡觉那不得拿出来把玩一番啊!
  想到这,姜鸳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像是胸口压上了一个沉甸甸的石头一样。
  她不禁自问,姜鸳,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卫砚礼了吧,虽说他又聪明又坚毅,但是他可是个古人,自己只是一缕游魂,借尸还魂而已,没准哪天就回去了。
  况且之前说好了自己助他回京,治好他的腿,夺回失去的一切,到时候就一拍两散,自己也能自由。
  虽然他们现在经历了很多,但不能忘记初心啊,就是,卫砚礼他,会不会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啊!
  姜鸳猛地睁大了眼睛,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被她自己给吓到了,她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不要沉迷在这种假象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将药给包好,写好信交给海东青,等放飞了海东青之后,她出门就碰见了卫砚礼。
  卫砚礼此时已经不坐轮椅,开始拄拐了,看见姜鸳的脸色不太好,他有些担忧的问道,“阿鸳,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姜鸳此刻看见他十分别扭,心里还时不时会想起信上的事,想起语气也有些冲,“我能有什么事,管好你自己便好!”
  卫砚礼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结,他可以断定阿鸳的心情确实不太好。
  姜鸳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对,解释了一下,“我没什么事,你别多想,就是在这里呆的有些心闷罢了。”
  卫砚礼轻恩了一声没有作声。
  后来没过几天,到了采买日那天,李大娘一家照例要去镇上采买,结果他们一家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东西,竟集体腹泻,拉到根本走不了路。
  陆云铮瞄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卫砚礼,这件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他咬咬牙,还真是卫砚礼,蔫坏!
  “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他们一家去吧,免得给耽误了!”陆云铮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而后随手指了指姜鸳,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姜鸳看了看身边的卫砚礼,又看了看陆云铮,心里打起了鼓,这两个人一看就是有猫腻,没准那李大娘一家突然腹泻,就是他们两个搞的鬼。
  因为卫砚礼的腿脚现在也不是很利索,陆云铮特地给他们批了一辆牛车,可以坐着进城,还可以用来拉采买的东西。
  路上,姜鸳偏头看着闭目养神的卫砚礼,开口道,“李大娘那事,是你干的吧?”
  卫砚礼睁开了眼睛,看向姜鸳,她的眼里有探究和好奇,却没有嫌恶,他偷偷松了口气,而后说道,
  “是我,我想去市集上找个人,所以我偷偷在他们的吃食里下了响尾草,这种草吃多了会导致人腹泻,但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我之前见你心情不太好,你说是待着太闷了,我想着带你去外面看一看,跟着我窝在这,你受苦了。”
  姜鸳听到他的解释,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原来是这样,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大可告诉我,让人腹泻的药而已,我这里多的是。”
  “阿鸳说的是,下次一定告诉你。”卫砚礼眼角含笑回道。
  两人驾着牛车驶向镇子上,虽说北渊苦寒,但人确是不少,往来商贩也很多,尤其还有异域商贩,各种不一样的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
  还有个波斯商贩牵着一条大奶牛,看着姜鸳眼热的不得了,可惜他们的钱根本不够买这个奶牛的。
  姜鸳用他们给的钱买了一些实用的土豆,还有地瓜,这些在冬日来临时,可以饱腹,不至于饿肚子,而且价格还便宜。
  剩下的买了一些大白菜和一些旁的抗放的蔬菜之类的。
  而卫砚礼则在一个一个商贩之间仔细观察,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类似牛角的黑乎乎的东西。
  他掩下惊诧,而后开口问道,“此物是什么,怎么卖?”
  对面那人是个长着大胡子的西域商人,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大雍话说道,
  “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叫牛角膏,别看黑乎乎的,但里面是藻类做的,可以美白,客官,买回去送给你家娘子嘛!”
  卫砚礼眸光一闪,“老乡,向你打听一个东西,画时圆,写时方,可见过?”
  那人一怔,而后有些警惕的说道,“冬时短,夏时长,客官你这东西,可是只有天上有啊!”
  卫砚礼勾了勾嘴角,果然没有找错人,掩下眼中的光芒,“既如此,这东西我要了,我需要见你家主子,还请老乡行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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