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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珩,咱俩以后长个嘴吧,听得太憋屈了。”
  时越煽情完,多少有点儿不自在,这一通听下来,有股虐文那味儿了。
  倘若换做李让,还能再来个深情对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圆满氛围,但韩珩显然不是能唧唧歪歪得起来的男人。
  听到她的话,嘴角抽了抽,煞风景地开口,“你手机响了很久,我刚看你在休息,瞄了一眼,是那谁。”
  时越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谁?”
  冷漠发言,“要和你去马尔代夫那厮。”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就是不会叫人家名儿是吧。”
  冷哼一声,又是那出熟悉的死样子,“你赶紧回他吧,马尔代夫对你来说不太吉利,要不是要去那儿也没有这回事,我奉劝你不要再出去了。”
  “那我们换个地方不就得了。”她故意气他。
  他气急,“哎不是,你没听出来我意思啊,他们都是过去式了知道不,以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那你呢,我的现在时?”
  他莞尔,脸上露出坏笑,“也是未来式。”
  夜晚,骤雨初歇。
  时越随手拿起掉在桌子上的睡衣外套,披在身上,半落不落。
  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清新自然的风景,拨通了电话。
  “姐姐?!”
  李让惊喜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他只知道时越已被找到,却还没亲眼确认过她的安全。
  “是你吗姐姐,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小让,”她打断他绵绵不断的关心,温柔地回复,“我很好,没有受伤,现在也很安全。”
  “那就好,太好了,姐姐没事就好,”他高兴地回应,听见她的声音,就已经放了大半的心了。
  “咳咳咳。”
  他有些激动,忘记了自己正在生病。
  “你生病了吗,嗓子又发炎了?”时越听着那头咳得不轻,想到他这几天应该也是急坏了,最近流感频发,他也反反复复老是中招。
  李让摇了摇头,想到她看不见,就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不是的,就是知道姐姐没事儿,激动了,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我没事的,姐姐,不要操心我。”
  时越隔着手机,看不到那头人到底是不是在安慰她说的假话,只能叮嘱他,“那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记得吃药。医药箱就在床头柜的第二层,里面有感冒药,你看着说明书吃。”
  李让听得难受,这或许是“最后的晚餐”?
  “姐姐,我记得了,”他不放心地说,“你睡前别忘了喝些牛奶,可以安神,不要老吃褪黑素了,吃多了就依赖了。”
  “天渐渐冷了,出门多穿点衣服,你腿上关节不好,吹风容易疼。”
  “不喜欢在健身房锻炼,可以多出去爬爬山,还有游泳,不能老赖在床上,要早睡早起。”
  ……
  时越一字一句认真地听着,没有再打断。都是他平时磨破嘴皮不断絮叨的事情,他却不厌其烦,仔细想着遗漏的内容,生怕错过一点。
  说了很多,才想起他一直在说,那边没有了声响,“姐姐?”
  “嗯,我在呢,小让,我在听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他耳边呢喃。
  “说完了,差不多就这些了,再多也有说尽的时候。”
  时越开口唤他,“小让,以后我就不再过去啦,你照顾好自己,我也好好对自己。咱们就当戒烟一样,戒掉这些毛病吧。”
  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又传来声音,“好。”
  “小让,你还会继续做演员吗?”她突然又问。
  “会的。”他想,以后再见面可就难了,若是能让她时时在荧幕里见到自己或许也挺好的。
  时越意外,以为和她结束后,会到各地旅游去了。
  “好,那就祝我们李让大影帝继续发光喽。”
  “再见啦,李让。”
  这场十五年的地下感情,终于在今夜无疾而终。
  “再见,姐姐。”
  “说完了?”韩珩从身后环住她的细腰,低声询问。
  时越从他环住的圈里转了个身,仰着头看某位吃闷醋的男人,“嗯,说完啦,你怎么醒了?”
  韩珩低头,对上那双狡黠地双眼,忍不住触碰她的红唇,轻轻点了一点。
  “你不在,我孤枕难眠,怎么还能睡得着。”
  他着急找人,就随身套了个宽大的睡袍,胸前空空的,她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脸贴上去,热气就腾腾的传过来了。
  “怎么也不多穿些,身上都是凉的。”他感受到胸前的凉意,手摸上她的身体,果然所到之处,没有一点热乎的温度。
  时越窝在他身上,贪图这源源不断的温暖,“你身上暖和。”
  他心里一动,“想不想更暖和?”
  对上那逐渐升温的深眸,瞬间会意,伸出食指在他胸前描摹着,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含情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
  韩珩也懂她,手上用力,把她横抱起来,走到里间,又缓缓地放入一片柔软。
  一手拨开已然褪落在腰间的外套,一手游走在洁白的细腿上。
  “有没有热起来?”
  “有点热了,这里还凉着。”她指了指胸前。
  听到指挥,一片滚烫就落了下来,
  “那我再努努力,别让我老婆着凉了。”
  室内升温,缠绵一夜。
  “小越。”
  时越回头,白羽琛在窗户外叫她。
  今日是平城一中高三的成人礼,学校邀请了学生们的家长,和他们共度这快乐的校园一日时光。
  她正看着熟悉的环境,去以前的教室,发现大变了样,课桌变了,黑板也变了。找到她曾经惯坐的位置,摩挲着上面斑驳的痕迹,还没来得及回忆往昔,就听见有人叫她。
  白羽琛也是闲逛,就看见时越一人坐在教室里,看她回头,自己也走了进去。
  “羽琛,你还记得自己以前坐班里哪个位置吗”
  她兴致勃勃地喊他过来,找位置。
  “这里,”他看了一圈,顺着记忆的位置走了过去,指给她看。
  他们两个当时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是结构都差不多。现在看来,两人的位置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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