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笑什么?”苏明月满目狐疑,恶狠狠的瞪了母子俩一眼,“你们俩要敢搞什么幺蛾子,我头都给你们打爆。”
说着,苏明月一拳锤爆了陶瓷杯子,刘桂香和周翊然看的心头一震,颤声道,“爸身体不舒服,我和妈带爸去医院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不去,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的,趁早滚,别在我跟前碍事。”苏明月不爽的回了房,听见里面反锁的声音,刘桂香气的牙齿都在打架。
“臭婊子,竟敢拿老子的钱买衣服皮鞋烫头发,老娘都还没穿过皮鞋,那可是105块。”想想刘桂香就觉得心如刀割,“儿子,我这心里堵得慌,要不,还是等她晕了,我们亲自动手。”
“妈你糊涂,要那药对她没用?她反咬一口闹到单位去,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先带爸去医院,不然等会不好脱身。”周翊然不蠢,进可攻退可守,这也不至于将自己逼上绝路。
外头嘭的一声关上门,再远些,则是刘桂香和邻居们的交谈声,她刻意放开了嗓子,隔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直至外头归于平静,苏明月才打开门,摸进了刘桂香和周富民的房间,相比起周翊然的,两口子的房间稍显简陋,衣柜旧了些,但不影响使用。
打开柜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上锁的抽屉,随意找出个夹子插入锁孔,咔嚓一声,锁打开,苏明月打开抽屉,发现刘桂香这还真有不少好东西。
金项链、金戒指、金镯子,手表,工业票、粮票、油票、糖票等各种票,现金扎着有两三沓,有近三千,另还有两个存折,存折加起来得有五千块。
好家伙,周家这都成万元户了。
93年的万元户含金量可非同一般,就这还抠抠搜搜,尽往死里欺负她。
不知想到什么,原本想将存折和现金都收入空间的苏明月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周家她还得待上一段时间,还是别打草惊蛇的好,而且,这些钱来路不正。
周翊然工资就那么点,凭他的本事,无论如何都攒不到这么多钱,除非使了手段,她要他自作自受。
重新回到房间,苏明月栓门躺到床上,给长随喂了吃的后,她清点了下她的存款,三百套四件套她手中回流三千块,再加上梁寻钰那155、从周翊然那搜刮的455元,再扣除她买衣服做头发花的两百块,她现在手里总共有3410元。
等存货卖出,补了尾款和定金后,再进两回货,买房的钱就绰绰有余了。
将钱收进空间,苏明月心满意足的狂rua长随,直至他倏地认真猫脸,她挑眉觑了眼外头,侧躺在床。
天不知何时已经彻底黑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苏明月闭着眼,她能清楚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即自里栓住的铁栓被外物往里头挪,因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中间夹杂着男人兴奋的粗喘和淫笑。
苏明月恶心的作呕,她还是高估了周翊然的下限,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
绵长而刺耳的嘎吱一声,门自外推开,一抹黑影摩挲着手走了进来,一步步摸索到床边,触及的刹那男人一脸心神荡漾,“好香,好软,能搞到这种极品,老子此生无憾了。”
话音刚落,男人便朝着床上扑去。
恶臭袭来,苏明月一脚踹在男人胸口,长随也嘶吼着扑了上去,利爪在黑暗中泛出冷光,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筒子楼,原本熄灭的灯一盏盏亮起。
男人惊恐交加,扭头就想跑,被苏明月一脚踩在地上,对着他腹部狠狠就是两脚,男人只觉得疼的五脏六腑都似要碎了。
“说,是谁叫你来的?你怎么会有这家的钥匙?”
“我不知道,那人蒙着脸,我看不清,我也只是拿钱办事。”男人瑟瑟发抖,他也只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哪想到能惹上只母夜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还没等苏明月严刑逼供完,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得到邻居们见大门打开,跟闻着肉味的鬣狗似的蜂拥而至。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哪来的登徒子,快报警,报警。”
“小苏啊,你有没有事,刘桂香也真是的,怎就让你一个孕妇在家,真要出了什么事,可是后悔都来不及。”
这话一出,进来的大娘婶子们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肆无忌惮的在屋里打量起来,在发现一点小辫子都揪不到时,眉眼间或多或少都掺杂了些失落。
倒是被苏明月踩在脚底下的男人,被人围观一点不觉得羞耻害怕不说,反而倒打一耙,“都是这个贱货勾引我,她喊我我才上门的。”
“做人哪有这样的,想偷吃被抓竟然殴打我。”
男人一话一说,宛若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所有人看苏明月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怀疑、不屑、嫌恶等恶意情绪一同过来,苏明月不卑不亢的看了回去,最后落在了男人身上。
“你说我勾引你?喊你上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说了什么?要对不上,我就废了你。”苏明月抬脚又落下,男人只觉得被她踩到骨头正在嘎吱吱碎裂,疼的他直接哭出了声,可饶是如此,她还不忘给苏明月泼脏水,“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你亲口跟我说的,还...还给我买了包子,你这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咦---”
一时间,大娘婶子们看苏明月的眼神都带上了丝丝缕缕的同情,这可真的是遭了无妄之灾。
好心当成驴肝肺,谁经历谁不觉得恶心得够呛。
对苏明月的怀疑变成可怜和同情,兴许是为了弥补,一时间男人成了众矢之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怒骂,或踹或踢或碾,直疼的男人哭爹喊娘,等警察到的时候,他已经是呼气比出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