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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庾承志来到了太子府。
  按照职务,他只需要跟禁军的统领请假就可以了。
  但是,因为他一直是太子府和庾府的重要助力,他这趟出远门,还是需要跟太子打个招呼的。
  “殿下,我有一些私事,需要出一趟门。”庾承志恭敬地对太子说道。
  太子听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说道:“是啊。庾将军这些年来也特别不容易,你这次出门,多玩会儿。放松放松。”
  庾承志赶紧回复道:“我倒是希望能够快些解决,但是也许真的会耽误比较长的时间。”
  “不急不急,你就踏踏实实去吧。就算是一两天解决了,你还是可以到处走走转转的。”
  庾承志也不跟太子过多纠缠,谢恩之后说道:“殿下,那属下就去跟统领请假了啊。”
  说完,庾承志就准备离开。
  但是,庾承志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殿下,请您务必小心那个叫做林灿的人。他最近一直在接触皇孙。”
  “你不是带着皇孙去见过这个人吗?你觉得这人有什么问题吗?堑儿还跟本宫说想要请他做老师呢。本宫打算同意。”太子宇文凛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
  庾承志说道:“这个人,似乎是跟七皇子奇王殿下有一定的渊源。我曾经见过两个人亲密交谈。而且那一天我带着皇孙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程济侍郎的人打。程济侍郎是奇王将来的岳父,而那次挨打林灿并未受伤,恐怕这只是他们的苦肉计,为的就是让林灿接近皇孙。”
  “苦肉计?你说程济和宇文浅?哈哈哈,你太好笑了。”太子是一百个不信。
  程济是宇文浅未来的岳父不假,但是这两个人的关系可不是那么融洽的。
  太子知道,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伙儿的,那么宇文浅也不可能反对程济接任礼部尚书的。
  那天程济的表情之精彩,实在是太真实了,根本不可能是装的。
  “殿下,下属实在是不放心啊。”
  “行了,庾将军,你是一位武将,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你不擅长。其实早在堑儿认识林灿之前,就有人跟本宫说过,奇王打算安排一个叫做林灿的人打入我府中当卧底,但是那人也跟本宫说这事儿有可能是奇王在敷衍这个林灿。”
  “什么?果然是卧底。殿下,那您还留着这个林灿?七皇子也要站在您的对立面?”
  “无妨,反正也掀不起什么浪来啊。其实,前几天一次给父皇请完安,宇文浅特意找到本宫,他说,自己遇到一个叫林灿的人,那个人仗着自己的样貌,想要让程小姐做介绍,跟着他。但是宇文浅不愿意用这个林灿,又不好跟程小姐交代,便给这个人出了一个难题,让他知难而退。这个难题就是让林灿混入太子府。宇文浅让本宫不去管他。”
  “还有这事儿?殿下,那你还要雇佣他?”
  宇文凛哈哈大笑:“说你脑子简单,一点儿没有错啊。本宫为什么要听宇文浅的话啊?他不让我用,本宫偏用。而且这个林灿,还有大用呢。他不是能拿捏宇文浅的未婚妻吗?将来若是宇文浅不听话,我就用这个林灿对付他。”
  “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是不是有些危险啊?”庾承志还是不放心。
  “这个人不危险,因为宇文浅根本不危险。宇文浅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个纨绔,能有什么出息?而且这个主意是太子妃想到的,还能不放心吗?”
  “哦,属下明白。”既然是太子妃庾氏的意思,那么庾承志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他拜别了太子,开启了一段做无用功的旅程。
  这个时候,奇王宇文浅的纨绔形象,又有了新的版本。
  有人看到了奇王宇文浅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去相国寺找妙手神僧看病。
  这个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宇文浅身体不适。
  “他们皇家不是有御医吗?为什么要去相国寺看病?还那么神神秘秘的?”
  “八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御医若是知道了,宫里的娘娘就知道了,你是不知道,宫里的娘娘们有多八卦,比咱们八卦多了。”
  “是啊,肯定是得了那种病。我还听说有人见过他去过青楼呢,肯定是在那里得的。”
  “嗯,怪不得最近奇王都不去找程小姐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不过也是活该,官儿比我大的,比我有钱的,都该死。”
  宇文浅不知道自己的威望因为一点点小事儿被曲解成这个样子。这一日,他还悠闲地在书坊欣赏着展湖景色。
  小吉又过来汇报情况:“殿下,庾承志庾将军已经出了城,按照方向,应该是淮唐国的方向,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应该是当年的战场。”
  “果然啊,这个人就是坐不住,一定会去打探打探的。调虎离山的计策,是屡试不爽的。”
  李文山问道:“既然已经把这个人调离了,那殿下的下一步如何呢?”
  “这就是我来找先生的原因,下一步已经可以展开了。我让一位高手截获了一封密信。在这里,我想请先生按照我的意思,用相同的笔体仿造一封。”
  李文山震惊了:“殿下,李某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殿下真的是高深莫测啊。这世间,知道李某会模仿别人笔体的人,除了李某,就没有别人了。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看出来的。”
  宇文浅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也不是没人知道啊,作者知道,读者也知道啊。
  宇文浅只能装蒜:“是情报人员厉害,又不是我厉害。”
  “殿下,李某必须跟殿下说明一点,就是虽然李某可以模仿笔迹,但是模仿笔迹这种事儿,并非毫无破绽,骗骗人可以,若是衙门的专业人士来鉴别,也是能看出来的。这些不能作为陷害一个人的呈堂证供。”
  “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也不用这么麻烦。而且,用伪造密信的方式陷害别人可以,陷害当朝太子就是想多了。现在,普通的案子,也是不能把他拉下马的。”
  宇文浅脸色变得狠厉:“而且,我不是要拉他下马,我是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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