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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程携的干扰,秦苒现在演得可谓是旁若无人,炉火纯青。
程携黑着脸看着秦苒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用力晃着床榻,那一声声猛浪的叫喊,实在是不堪入耳。
程携硬生生被她叫得歇了回去。
程携瞧着时辰,黑着脸道:“够了。不用叫唤了。”
秦苒坐了回去,喘着气,嗓音略微沙哑道:“这事儿真累人!可得加赏钱!”
程携冷声道:“你倒是越叫越入戏了。”
秦苒一本正经,一脸讨好,“您安排的事儿,属下一定得办好!”
秦苒这才注意到,院子里没人了。
“属下叫得太认真了,竟没发觉这院中没人了。”
程携冷哼道:“你倒是把你的过往经验演了个够。”
秦苒不明所以,“那有过往自得好好用出来嘛!王爷为何满是怨气?”
程携更怒了,“本王有怨气?本王为何有怨气?本王哪来的怨气?”
秦苒安慰道:“好好好!您没有怨气,是属下有怨气。”
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秦苒决定让让他。
程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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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拾妥当带着隐二去正厅给幽州王道个别。
秦苒不知道程携干了什么。
可是瞧着上首那幽州王的脸色,很是不好。想必程携是又惹人家生气了。
“多谢幽州王的盛情款待,本王朝中还有要事儿,如今也得返程了。”
程携说这话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儿,秦苒都觉得讨打。
幽州王脸色一片黑沉,声音已然没了昨日的意气风发,“那本王就不远送了,摄政王一路顺风。”
程携笑道:“王爷客气了,不必相送。本王一定顺风,告辞。”
秦苒觉得程携做下的事儿那一定是很下作的!
瞧,那幽州王眼里的怒火都快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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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已然出了幽州地界。
秦苒依然一身的薄纱裙,和程携坐在马车里。
隐二赶着车,隐三,隐四,隐五,隐六骑着马跟在车后。
秦苒没听到附近有其他隐卫在。
“王爷,幽州王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了我们走?其他隐卫呢?”
程携事儿已办成,心情愉悦,遂解释道:“本王提前半年就安排了人进入幽州城。找到了他的金库。”
秦苒又问道:“而后呢?”
程携又道:“他知晓本王是个怎样的人,本王越是装的厉害,他越是心内不安,昨夜他听说我们在院子干那儿事,更是会觉得本王有什么安排。
昨夜你叫得起劲的时候,整个院子周围至少有两三千的暗卫。
如此一来,隐五隐六他们才好行事儿。”
秦苒道:“行什么事儿?属下作为隐卫第一人怎么能不知道呢?!”
程携笑道:“搬空了他的金库。”
秦苒‘啧’了一声道:“那属下得加赏钱。”
秦苒又道:“那属下可是在离幽州不远处才穿得裙装,他也能信属下的身份?”
程携解释道:“幽州王派人盯着的是本王早就安排好的人,只是在你梳妆之时,隐藏了起来,只有我们进了城。”
秦苒道:“您可算得真尽呐!”
...............
幽州王在程携走后,就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好好的鸿门宴为何会变成这样。
金库被盗了不说,就连那三千多的暗卫全被杀了个干净,尸体全部堆在金库之中。
他要是再多留程携一日怕是整个幽州王府也得被搬空!那人倒是演了一处好假戏,这才让他摸不着头脑,损失如此之大!
幽州王怒吼道:“老王!剩余所有暗卫,给本王全力刺杀程携!如若程携活着回了京都,那他们也不必回来了!”
王管家连忙回话,“是!”
“好你个程携!从一开始就使了障眼法!如今本王到是瞧瞧,你盗出的那些金子,有没有本事走出这幽州城!”
幽州王周身已然满是杀意,却又忽而泄了下去。
皇上?程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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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半躺在马车里啃着饼子。
还偷偷在饼子里夹了一颗压制无活的药丸。
程携道:“你已然吃了一路了。”
秦苒点点头,“王爷您可要吃吗?”
程携叹了口气,“你自已吃吧。”
隐四骑马靠近道:“王爷,后方两百丈有杀手靠近。大约一千人,都是顶尖好手。”
程携又叹了口气,“一千人,也够你们杀了。杀敌最多的赏一千两。”
秦苒两眼放光,挽起袖子,“放着我来。”
程携深邃的眼眸带了些似笑而非的味道。
“这么想赚钱?”
秦苒点点头,“有钱不赚不是傻子吗?”
程携笑道:“你们把这机会让给隐一吧。”
隐四诧异的看向程携,很想问一句凭什么?
可实在是不敢。
他们可是跟着程携的“老人”了,谁没受过他的搓磨呢?
遥想他们的主子小小年纪全家被迫害,只留得母亲和一个失了踪迹的妹妹,他自小跟着主子,主子也只是在找回母亲之时略微收起了那暴戾性子。
再说了主子什么时候会给属下解释什么?
瞧瞧!瞧瞧主子方才跟隐一解释得多详尽,还带着笑意!隐二前几也微微透露出说是日后不要欺负隐一,要对她好些,想必隐二一定是知晓了些什么!可偏偏他又死不开口。
那这一千两银子,他们是没机会赚了。
程携瞧着秦苒侧耳听着来人动静的慎重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贪财的小寡妇。
下一瞬,秦苒直接穿着一身纱裙从马车窜了出去,还留下一句“属下先去了。”
隐二坐在马车辕坐上还被秦苒踢了一脚脑袋。
隐二揉了揉脑袋,不敢说。
程携撩起帘子朝车后看去,小寡妇本就生的极美,如今杀起人来更是有一股嗜血的妖异之感,好似她天生就是个杀神。
不是秦苒瞧不起这些个暗卫,比晟帝的暗卫差了一大截不说,地藏宫一层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全杀了。她还得略微带点伤,不能杀得太随意,这其中的分寸把控可是很磨人的。
过了两刻钟,秦苒笑嘻嘻的带着手臂上的三处极深的伤口,上了马车。
“王爷,可有伤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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