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慕容泽第一次称自己为臣。
宋安瑜顿时明白过来,慕容泽是想将她摘出整件事之外。
若是有别的身份,她此番是来偷听。
若是一个花痴女,她此番便是犯花痴。
孰轻孰重,宋安瑜还是分得清的,索性上次事件,宫中已有她对慕容泽爱而不得的传闻,虽让人恶心,但也是可以利用一二的,之后常姚去查,也只会查出这个消息。
宋安瑜想着,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安瑜只是爱慕国师大人,难道也有错吗?”
一处苦情戏,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饶是常姚在文场之中身经百战,也被她糊弄了过去,顿时哑口无言:“即是国师私事,在下便不打扰了,以后有机会,再和国师聊佛学。”
说罢,一撩衣袍,转身便走。
直到他出了门,宋安瑜方才止住眼泪,还未说话,慕容泽却已经先声制人:“这段时间不要再来国师府。”
宋安瑜道:“放心。”
慕容泽看了眼她,又说道:“我指的是,正门和院墙,都不要来。”
宋安瑜顿时一愣,疑惑的看向慕容泽:“你知道?”
她指着那颗树。
慕容泽平静道:“有人靠近时,用内力一探便知。”
宋安瑜:“……”好嘛,感情只有她一人不会武功,回去就找暗卫学。
“那你就任我监视?”她不解。
他既然知道,第一天就该将她揪出来了。
慕容泽倒茶的指尖微顿,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复杂情绪:“长期的盟友,自然会让你放心。”
“是吗?”宋安瑜轻笑道,她全然不信,但再问下去,恐怕又得撕破脸皮了。
宫中有个常姚神出鬼没,她可不想吵架。
“没事我便走了,哦,对了,作为长期盟友,常姚的事,你最好自己告诉我,我查出来的话,可能又会是另一番光景了。”
她笑着看向慕容泽,当利益相对,就算是盟友她依旧会选择自己的利益。
如若慕容泽有事瞒着她,说明那件事一定对她不利,那便是相对的面了。
慕容泽沉默了片刻:“我会说的,回去路上小心一点。”
前面那句话不是第一次听,后面这句话倒是新鲜。
宋安瑜挑眉一笑,没太在意他话中的话,转身要走。
仿佛是为了验证慕容泽的叮嘱,刚走到门口,就有一只暗器朝她射来。
宋安瑜眼眸一顿,迅速反应侧身躲开,往源头看去,只能看见一身黑衣人影窜动。
黑暗的角落寒光一闪,宋安瑜暗叫不好,正要躲,却听院内传来慕容泽一声冷斥。
“够了。”
那寒光果然一顿,可下一瞬只听得一声冷哼,暗器以更快的速度往这边射来。
宋安瑜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未来的及反应,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将她拉入怀中。
冷香混合着暗器入体的声音迅速充斥着她的眼睛与耳膜,随即而来的是空气中的血腥味。
“慕容泽!”宋安瑜后知后觉的搂住面前的人。
黑暗中窜出一个人影,赫然是离去的常姚。
常姚眼底一片猩红的怒意。
他看着挡在宋安瑜面前的慕容泽,又看着地上的鲜血,唇角一勾,竟是被气笑了。
“为儿女情长伤身,你已经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了吗?”
“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