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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阳王浓眉一扬,“瞪你妹妹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刚刚说什么你妹妹害苦了你?”
  明漪自然知道傅明琰为何而来,却是半点儿异色也无,执起桌上的茶壶,又翻开了两只茶碗倒起茶来。蚣
  傅明琰却好似被按下了机括一般,抬手指向明漪道,“妹妹啊妹妹,你想不开要找什么武师傅习武就罢了,为了要将我也一并拖下水?”他每日里该睡睡,该吃吃,该喝喝,该斗蛐蛐儿斗蛐蛐儿,该跑马跑马,过这样的神仙日子不香吗?找什么武师傅练武啊,是嫌舒服日子过得太好了吗?
  “你要习武?”济阳王却只抓到这处重点,瞠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明漪。
  明漪容色淡淡,点头道,“是女儿请求阿娘帮寻个武师傅,也是女儿提议既是请了武师傅,便让哥哥跟着一起学。”
  “为什么?”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问的,却只怕不尽相同。
  济阳王横了儿子一眼,率先取得发言权,“乖女,你以前可是怕旁人知道你习武会说你粗俗,怎的突然改了主意?”
010 缺银子啊
  明漪没有回答,将倒好的茶往济阳王跟前端去,又将另外一杯放到傅明琰跟前。葊
  济阳王这会儿却全然没有喝茶的心思,略作思忖后,那脸色愈发复杂,一言难尽地望向明漪道,“你这该不会又是为了那姓薛的?”
  明漪挑了挑眉,有些莫名,怎的什么都能往薛凛身上扯?
  济阳王却当她默认了,当下就是急了眼,“我就说吧,原来如此。是了,你想着要嫁一个莽夫,便也想着要习武,往后好投其所好,琴瑟和鸣。姓薛的,他莫不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凭什么让我家乖女这般为他?他何德何能啊?”济阳王愤愤地说着,鼻翼两侧轻扇,若是那姓薛的在跟前,保不准他会控制不住先揍上两拳再说。
  明漪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因为薛凛,可话到嘴边却又拐了个弯儿,咽下了。如果这些种种推到备嫁上更好解释的话,那就让它一直这样被误会着,也挺好。
  “你自去备你的嫁,为了讨好你未来的夫君练武,作何却要拉上我?”傅明琰咬着后槽牙,“亏我昨日还特意给你压惊,让你追着打都不还手,你对得起我吗?”
  “可不就是因着哥哥昨日为我压惊压得好吗?”明漪眉眼弯弯冲他一笑,将那杯茶水塞到了他掌中。
  “什么意思?”傅明琰坐下喝了口茶,面泛狐疑。葊
  “阿娘说,哥哥遗传了阿爹的古怪病症,一读书就头疼屁股疼浑身上下都疼,但有个好处,便是耐揍,而且腿脚好,擅逃。既是好处,便该发扬光大,可不就得好好练练吗?左右武师傅已经请了,只教我一个岂不浪费了?再加一个哥哥倒是刚刚好。”
  “什么耐揍擅逃?当真不是你挖坑让我跳的?”傅明琰伸出手想拍桌子,被他爹目光一扫,到底被血脉压制得败下阵来,很是尴尬地端起茶杯又猛灌了一口。
  “这事儿反正是阿娘决定了的,哥哥若实在不愿,便自去与阿娘分说吧!反正我是没有法子的。”明漪将桌上匣子打开,掂了一块儿糕点放进嘴中。陶然斋的点心,许多年未曾吃过了,果真如记忆当真一般滋味。可惜……梦里,望京城战乱的那一年,陶然斋也受到波及,再不复存在了。
  找阿娘分说,那还不是绝无更改,还自己找揍吗?傅明琰的心气儿登时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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