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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有格调的包间坐着五个人。
  南姿坐在靳屿川的侧对面,而他的正对面是姜宝宝。
  姜宝宝看着靳屿川的眼里都冒着小红心,主动找话题问,“靳先生,平时你爱吃什么菜?”
  靳屿川神情淡漠,“我不挑食。”
  听得南姿不由地在心中冷笑。
  靳屿川要是不挑食,全世界就没有挑食的人。
  他口味挑剔,吃不了丁点辣,苦不行,太甜也不行。
  对于食材更是挑剔,不吃羊肉嫌骚,猪肉嫌粗糙,最讨厌香菜和折耳根......
  姜宝宝喜滋滋地笑着继续道,“靳先生,你是京城人,可能对上海不太了解。我知道很多美食店,以后有空带你去打卡。”
  “最近我工作繁忙。”
  靳屿川面无表情拒绝。
  南姿目光冷冷地扫向靳屿川。
  前段时间,又是谁天天偶遇她?
  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说起谎话,一套又一套。
  姜宝宝很是可惜,“没事,等靳先生有空再约。”
  饭菜正好上来,南姿埋头吃饭。
  她实在不想看靳屿川演戏。
  同时,她在心里非常同情姜宝宝单相思,单恋的人还是冷漠无情的靳屿川。
  忽然,碟子里多了一块黄灿灿的金枪鱼煎块。
  靳屿川沉声道,“南医生经常要熬夜,多吃鱼补补身子。”
  南姿差点被噎住了。
  呛得她连连咳嗽。
  靳屿川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当着姜宝宝的面给她夹菜。
  果然,姜宝宝狐疑地看过来。
  看得南姿头皮发紧,夹起鱼块放入姜宝宝的碗里,“我不爱吃鱼,你吃吧。”
  靳屿川拿起筷子又夹起一只虾,“那你吃虾。”
  在靳屿川伸手过来之际,南姿看到他右手腕四圈檀香木佛珠手串下面,还有一条头绳。
  头绳上有两只红色小樱桃。
  显得格外的突兀。
  那正是昨晚,她和靳屿川在后车座纠缠落下的。
  他光明正大地把她的头绳戴在手腕,到底要干嘛?
  看得南姿太阳穴突突突地胀痛。
  “谢谢靳先生,你太客气了。”
  南姿心中恼怒,然后报复性地夹了块香辣排骨给靳屿川,“你也尝尝味道怎样?”
  靳屿川微微皱起英气的剑眉,然后他低头吃了一小口。
  很快,他瓷白的脸逐渐泛红,显然是辣着了。
  南姿大仇得报心里暗爽,“靳先生,好吃吧?”
  靳屿川辣得轻咳嗽一声,拿起杯子不停地喝茶,“还行。”
  倒是姜宝宝看得心疼,“靳先生,你是不是辣着了?”
  靳屿川摆手,“没事。”
  南姿佯装抱歉,“靳先生,实在对不起,原来你吃不了辣。”
  说话间,她垂眸眼底流淌过胜利者的笑意。
  这时,南姿的手机传来信息提醒声。
  她拿起手机,看到靳屿川发来的信息。
  【你又有东西落我车内。】
  南姿看都看见了头绳,她没回复信息。
  过了约莫两分钟,靳屿川又发来信息:【不然我就公开我们的关系】
  南姿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可能她太过虚伪,担心姜宝宝知道她当过情妇会看不起她。
  心里很是矛盾。
  靳屿川若无其事地喝着茶水,一本正经得像个吃斋念经的佛僧。
  南姿不爽地回复信息:【靳屿川,你又要干嘛?】
  靳屿川面色无波地回复:【我先出去,你隔五分钟出来找我】
  南姿不愿意。
  正要拒绝,靳屿川已当众出声,“我出去打个电话。”
  姜宝宝应道,“好。”
  靳屿川离开后,南姿犹豫地咬住筷子。
  凭什么靳屿川要她出去,就出去,难道一辈子都被他吃得死死?
  三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八分钟过去。
  忽然,南姿的手机响起。
  来电人竟然是靳屿川,庆幸的是他的私人电话,她没做标注。
  南姿永生都不会忘记靳屿川的私人号码。
  因为当初他给的名片上面印的就是这个号码。
  她按照上面的号码,打去求靳屿川帮自己,结果换来他把她所有的骄傲都踩在脚底下。
  现在,靳屿川毫不顾忌地给她打电话。
  她不能接,直接挂断电话。
  下一秒,电话又打过来。
  姜宝宝好奇地问,“谁打来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南姿尴尬道,“推销员的骚扰电话。”
  刚说完话,靳屿川换了工作号打来电话。
  姜宝宝也有靳屿川的工作号,南姿再不接,必然引起怀疑。
  南姿瞧着靳屿川不依不饶的阵仗,心中不免有所顾忌。
  再抬头对上姜宝宝怀疑的目光,她轻叹走出房间。
  人刚走出包间,一只手猛地抓住南姿的胳膊,硬扯她入怀。
  南姿错愕抬头,看到靳屿川那张英俊逼人的面孔。
  她不由地恼怒骂道,“靳屿川,你到底有完没完?”
  靳屿川看着南姿不回答。
  南姿不耐烦地问,“你叫我出来干嘛?”
  说话间,靳屿川低头轻轻地吻了下南姿。
  昂贵的沉木香强势地裹住南姿,气息带着夏天的炙热。
  靳屿川的唇沾上香辣排骨的辣味,嘴唇也辣得红艳艳的。
  不等南姿推开靳屿川,他主动松开。
  那双墨眸深深地望着南姿,“我只是想让你也尝下香辣排骨的味道。”
  南姿相当无语,“为这个?”
  靳屿川一本正经地点头,神情算得上严肃,“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靳屿川,你有毛病。”
  南姿没好气地回道,抬手擦拭靳屿川吻过的唇瓣。
  手背正好擦着受伤的唇角,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该死的是大脑不受控地回忆起昨晚疯狂的事。
  她整个人都依偎在靳屿川的怀里,左手勾住他的脖子,右手轻抚他的后脑勺......
  打住!
  南姿不忍再回忆。
  她的视线重新落在靳屿川的左手腕,“你把头绳还给我。”
  靳屿川高仰着头,态度倨傲,“不给。”
  南姿伸手去夺,“还给我。”
  靳屿川索性举起手,他长得高,手又长,南姿只能往上跳试图拿回来。
  跳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南姿气急了,“靳屿川,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占有?”
  靳屿川理所当然地回道,“你是我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南姿还想和靳屿川辩解,只听到门从里面推开。
  南姿慌不迭地推开靳屿川,往后退了好几步。
  姜宝宝走出来,看到南姿和靳屿川震惊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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