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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
  男人初醒的声线低哑慵懒,温暖的鼻息洒在林微的耳后,痒痒的。
  “我们昨晚……”林微又没问了,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
  沈岸做起来有点狠,每次都会让她那里发疼,但今天她没什么感觉。
  “昨晚的事不记得了?”沈岸黑眸没完全撩开,在她耳边低声问。
  林微断片了,她知道自己喝醉后会是什么样,以前文清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那个女人让她在街上大喊“我是大美女”,还录了视频,因为这事儿笑话她好几年,所以她现在连在文清面前喝得烂醉的时候都很少,在其他人面前只会喝高,不会断片。
  “嗯。”林微身子僵着:“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自己很麻烦,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
  沈岸的手迫使她偏过头,另一只手勾着她重新与他紧贴着,温热的手指在她软腰处摩挲。
  他低头想要吻她。
  一个多月不见,这个男人还是没变,对她想亲就亲,想做就做。
  林微慌忙用手捂住唇,她声若蚊吟:“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觉得我们这样不是很好。”
  “以前没关系,现在就不是很好了?”沈岸垂着深邃的眸眼,冷睨着她。
  林微哑然。
  过了会,她小声嗫嚅:“你有女朋友。”
  看到她心虚的表情,沈岸想起文清的话,扯了扯嘴角:“陆谨言好好的人,怎么会长一张嘴。”
  林微软糯地替陆瑾言辩解:“这不关陆学长的事,这是道德问题。”
  沈岸突然想逗弄她:“你不是喜欢偷着玩,还管什么道德问题?”
  “我不喜欢偷情。”林微红了脸,十分不自在。
  她扭动了两下身子,沈岸明明像是没用力,却仍将她禁锢地死死的:“你放开我。”
  她难得生气。
  沈岸见好就收:“我没有女朋友,听清楚了?我也不喜欢偷情,明白?”
  两个反问句让林微愣了愣,他不像会撒谎的人,难道是陆谨言搞错了?但沈岸貌似戳破了某些东西,他们之前真的好像在偷情。
  不过真相什么样,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她现在只想跟沈岸保持距离。
  她挣扎,示意他放手:“我要回去了。”
  沈岸没动:“你的衣服送洗了,还没拿过来。”
  林微听完有点懵,又立马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看,她穿着他的T恤,他个子高,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像睡裙。
  但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对劲,恍然身下空空荡荡。
  不是吧。她没穿底裤。
  沈岸玩味地看她:“你打算这样回去?”
  他看她的眼神有别样的温度,如同那眸底藏着火焰。
  沈岸旁的心思她摸不透,但在那方面的事她很了解。
  果真如她所料,沈岸稍稍用力,她人已经趴在他身上,他们之间只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还有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味。
  林微从上面看着沈岸,窘迫极了,她希望昨晚是自己洗的澡。
  她出神之际,沈岸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了压,差些他们亲上。
  林微忙再次用手捂住嘴,口齿不清:“我没刷牙。”
  “没关系。昨晚刷了。”沈岸将她的手拿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她的脸颊,吻住她的唇。
  林微手足无措,她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没想到在她最窘迫的时候,又被沈岸撞见了,昨晚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儿。
  亲吻她的同时,沈岸手指变得不安分,在她腿侧的T恤边缘勾勒着,让她不自禁地合拢了双腿,不小心夹了最不该夹的东西。
  正吻她的沈岸闷哼一声,湿哒哒的感觉贴着她的腿蔓延,紧接着莫名的尴尬混迹在暧昧的空气里。
  沈岸没吻她了,他的侧脸紧贴着她侧脸,薄唇贴着她耳朵,低沉地一字一顿:“林、微!”
  “我……不是故意的。”林微双颊滚烫,她死死地抓着他的睡衣,很想装死。
  “松开腿。”沈岸这三个字是从后槽牙蹦出来的。
  林微才反应过来,她还夹着他,忙松开紧夹着的腿:“对不起。”
  “没关系。”沈岸无奈,他翻身,林微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压在身下。
  他拨开她的脚,用自己的腿禁锢住,防止她再犯。
  沈岸靠近她,温软的薄唇有意无意地蹭在她的唇角:“亲我”
  林微舔了舔唇,为什么他总能轻易让她越陷越深,明知是禁果,却还是忍不住想尝尝。
  只有几秒的迟疑,她依旧乖巧听他的话,亲了他。
  林微吻得轻,沈岸很快重新被勾起欲念,他开始掌握主动权,纵情地亲吻她。
  渐渐林微深陷在他编织的旖旎梦境,男人如同从前一般,细细地磨着她,她经受不住他的折腾,所有的防线溃不成军。
  一个小时后,林微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一想到沈岸过分的行为,她就有些生气。
  他家没有套,她不想跟他打全垒的,沈岸哄着她说只蹭蹭,却狠狠地磨她,她是个人,不是神,最终居然是她求的他。
  此时那个腹黑的男人从浴室出来,抬起若无其事的黑眸凝睇着她,语调着着惯有的淡然:“今天有安排吗?”
  家里的事让林微糟心无比,再加上工作也不顺,她周末的安排是躺平,啥也不想。
  “没有。”她虽然生沈岸的气,却还是答了话,只是语气带着情绪。
  “还在生气?”沈岸轻笑,走到床边,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挠了挠她的脑袋:“我很注意,你不会怀孕的。”
  她没见过这样的他,看起来没从前高冷,很松弛自在。
  林微气鼓鼓的,也没从前拘谨:“万一呢。”
  沈岸嗓音淡淡的:“那就生下来。”
  他说得轻松自然,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林微愣了愣,回过神来又不理沈岸,掀开被子推开他,下床。
  她去了浴室洗澡,出来后沈岸叫她吃早饭。
  是点的外卖。
  她确实有些饿了,坐下来一声不吭地吃饭。
  沈岸吃完站起身,从客厅的电视柜上拿着一个写着德文的礼品袋走到她身侧,他将礼品袋放在她手边:“上次弄坏了你的发卡,这个是还你的。”
  林微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她想到了什么,问:“你上次问陆学长就是为了买这个?”
  “嗯。”沈岸淡淡地回。
  怪不得当时他会问她平常喜欢什么。
  林微打开礼品袋,是个很精致的发卡,上面还有两颗珍珠,不过这种发卡,珍珠一般都是假的装饰品。
  她收下了,道了声:“谢谢。”
  吃饱饭,又收到了礼物,气性少了一半。
  她坐在沙发上,扫了一圈沈岸的单身公寓,不大,一室一厅一卫,还带个露天阳台,客厅的窗帘拉开了,能看到阳台外面的蓝天白云还有建筑物。
  林微打算等送洗的衣服送过来就离开,她不想看手机,有点无聊,就偷看沈岸。
  他穿着白色毛衣和灰色休闲裤,在她斜前方的书桌前笔挺地坐着,好看的眼睛半垂盯着屏幕上的资料看,很专注,他的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滑动鼠标。
  沈岸对她来说是神奇的存在,他陪着她,她就能睡个好觉,在他面前,她能明确地表露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与其说他是安眠药,不如说他是她的解药。
  林微看得正出神,沈岸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语气薄凉:“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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